替婚迎娶病弱美强惨(80)
祁也红着眼,突然用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大声哭了起来。
起初陆夏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嘹亮,像是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一样。
陆夏川原本是不想管的,他准备下床,却发现轮椅放在祁也那边。要想坐上轮椅,就必须从祁也腿上爬过去。
陆夏川有些恼怒,不用想也知道祁也是故意的,故意坐在床边。故意把腿伸那么长,翘在床上,挡住他的去路。
见陆夏川一直没有动作,祁也把枕头挪开了一些,露出点缝隙,悄悄打量着他老婆的表情。
只见陆夏川皱着眉,开始往床的另一侧挪去。眼瞅着就要掉到地上,却还不见他停下动作。
祁也看着,心里面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时,陆夏川已经摔到了地上。
脸上带着怒气,骂道:“都怪你,祁也!”
见他摔倒,祁也立即从床上起来,也不哭了,枕头也扔到一边了。慌忙地绕到另一侧,把陆夏川抱了起来。
他把陆夏川抱回床上,无奈又担忧:“这么讨厌我?宁愿摔地上也不想跟我说话?你说一声要下床,我肯定马上让开。”
“呵。”陆夏川冷笑着推开他,“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祁也愣了一下。
陆夏川若是开口请他让开,他是肯定不让的,不仅不让还会把腿伸的更长。趁陆夏川从他腿上爬过去时,一把将人抱住,欺负个够。
显然,陆夏川也是了解他的。对于他心中这些不怀好意、龌龊的想法更是了解。
“让,肯定让。”祁也回神,当即挪开,一手提着轮椅举到陆夏川面前,“你自己来,还是我抱你。”
“自己来。”
“好。”祁也如此说着,却还是将轮椅举起,跟个神经病一样挺直腰站在床边,道,“你自己来。”
陆夏川气红了脸,祁也一直举着轮椅,怎么坐!
他怒斥道:“放下!”
“好。”
祁也还是点头,下一刻放下轮椅,却突然弯腰把陆夏川抱了起来。
被抱的次数多了,陆夏川习惯性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祁也勾起嘴角,心中一片窃喜。他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而是将陆夏川放到轮椅上,推着他朝房间外走去。
经过走廊时,陆夏川余光瞟到那里缩着一团人影。再仔细敲,发现这人是余承,余承的手脚都被绳子捆住。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躺在走廊尽头挣扎。
他的嘴也被祁也用随手找到的桌布堵住,整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一点声响都发不出。
祁也看也不看,推着陆夏川坐上电梯。等看不到余承后,他才笑着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恰巧碰见余承站在床边,我看他想对你图谋不轨,才捆着他的。”
陆夏川当然不信祁也的说辞。
与余承相比,祁也更像是想对他图谋不轨的那个人。
叮——
电梯抵达一层,祁也推着陆夏川往外走,低头盯着陆夏川白皙的脖颈,说:“白天不是睡觉的时间,晚上才是。陆夏川,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很适合谈恋爱。”
他说着说着突然在陆夏川面前蹲下,捧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脸。
陆夏川挣扎不过,被迫托着他的下巴。手心中有些湿润的触感,他愣了一下,低头说:“你哭了?”
祁也点头:“刚刚是真的在哭,不是装的。”
说着,他又托起陆夏川的手去摸自己的眼角。让他感受眼下的湿润,感受自己难过的情绪。
他亲了亲陆夏川的手心,小心地用舌尖尝了下味道,是咸的,是苦的,好像是他的眼泪。
舌尖刚收回去,脸上就被陆夏川用力甩了一巴掌。
祁也趁机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被打的地方,低声道:“你总是强调和你结婚的是祁商,说我不是祁商,说你不喜欢我。”
他拿着陆夏川的手慢慢下移,移动到自己的下巴上。
洗去纹身的皮肤周围有些红肿,陆夏川的手是湿的,摸上去又麻又疼。
祁也喜欢这种感觉,他用下巴蹭着陆夏川的手,神情认真:“这颗痣被我洗掉了,你说的对,我不是祁商。我是祁也,喜欢你的是祁也,要和你在一起的是祁也。”
他不管陆夏川和谁结婚,不管陆夏川喜欢谁。他都喜欢陆夏川,他不能阻止心中的爱意,更不能接受远离陆夏川的生活。
所以他说:“我每天都会来找你,就当我们在谈恋爱。”
祁也太霸道了,陆夏川退后一步,抬眼道:“这不是谈恋爱,是单方面纠缠。”
“确实不算恋爱。”祁也附和道,“是偷情,对不对?”
他朝陆夏川眨了眨眼。
和陆夏川说过这些话后,他一整天都跟在陆夏川旁边。直到晚上,祁商来了——
因为余承的事,祁也刚和陆夏川吵了一架。当他气愤地走出书房时,一眼就看见了朝书房走来的祁商。
“祁也。”祁商主动开口,皱眉疑惑,“你怎么在将军府?”
祁也抱着胳膊靠在书房门外,慵懒的语气中带着炫耀:“我为什么不能在?你死的那段时间,我一直睡在陆将军的床上。”
祁商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他不可能相信祁也的鬼话,对于这个弟弟的品性,他最是了解。简单形容就是无赖流氓一个。
他今晚找陆夏川是有要事。
然而,祁也打定了主意不让他进书房,甚至要和他动手。
一时间,剑拔弩张,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空气中充斥着高阶alpha争斗的信息素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