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子(20)
睿王撕开她层层裹起的裙袍,将红裳从她的娇躯猛地扯下,那一瞬间,萱玉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她心爱的男人,陌生又令她恐惧。
他用力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那强烈的刺痛令萱玉再也无法忍受,她呻吟着叫道“我疼……”
可睿王却仿佛没有听见。
那痛感越发地强烈起来,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低低的呻吟转而变成了小声的抽泣,碎珠儿般的眼泪滚落到睿王低长的睫毛之上。
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凝视着这个仿佛受了委屈一般的女孩儿。
他低低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拉过一旁的喜被盖上萱玉□的身躯。
“你先睡吧……”
萱玉掀开被子,一把从背后抱住了睿王,“你要上哪儿去?”
“你还要我呆在这里吗?”他不回头,语气冰冷得仿佛烧尽的灰。
“子洛哥哥,是我不好,我不该哭的,你不要走……”
真是个小孩儿!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刚才为何会如此冲动,是酒后的一时任性发泄,还是……
他蓦地想起唐滔说的那句话,不是高兴,难道会是伤心吗?
他真的是在伤心吗?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今天这个日子又是这个时候,什么人会不识相地来敲他的门,不要命了么?
不想理睬,可敲门声却一直不断。
睿王束起衣服,不耐烦地喝道:“是什么人在外面?”
门外是靖宣的声音,慌张而急促,他只说了一句话:“洛川遇袭。”
作者有话要说:很纯洁的JQ,小桃表示对床戏无能……
12
12、围断(1) ...
“你这些兵是怎么练的?懒散大意,纪玄不过是带了两万人突袭,洛川居然损兵折将达两千人之多?”
睿王接到军报,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凌厉的眼神射向一旁渗着冷汗的唐滔。
他的酒早已被吓醒了,微微颤着身子,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鹤敬在一旁劝道:“王爷息怒,三公子平时镇守洛川一贯没出什么差错,这一回定是纪玄见公子
回了沧平这才乘虚而入。”
“哼,主将不在,城中就乱成一团。你手下的那些将领是做什么的?我睿王手下个个都是精兵良将,这等没用之人养着作甚?”他虽说得莫不经意,可越是如此这般却越让唐滔害怕。
他跪在地上,颤声道:“王爷,末将知错了,我这就连夜赶回洛川。”
好好的大喜之日,被纪玄这么一搅合,顿时喜气全无。
此时夜色深重,唐滔自是片刻不敢停留,备马夤夜返回洛川。
而睿王却也是睡意全无,他不想回到那间充盈着耀目绚红的房间,他不想看到自己那个梨花带雨的新娘子,此时此刻,他宁愿呆在这里,好好地冷静一下。
“司马先生,可否留下?”几位闻讯而来的谋士也已陆续走了,只剩下被睿王叫住的司马晋。
“王爷还有吩咐?”
婉月身子不便,喜酒过后,司马晋便先送了她回幽客居,此时他只身一人,不知睿王叫住他所为何事。
睿王轻轻叹息,眼角眉梢之中是微许惆怅。
“先生对今夜纪玄突袭一事有何看法?”
纪玄驻守西津,虽这些年来时常会在洛川、东岐、沧平等睿王城池骚扰,但却未造成什么大规模的征战。
他自是无法攻下这几座大城,而睿王先忙于应战平江侯,也不去理会他。
只是这个纪玄,实在烦人!
司马晋沉吟片刻,随即道:“虽无大患,但终是一根刺。平江侯如今大势已去,还记得宁远在千客居曾和王爷说过,平江侯之后当取黄胜。”
他怎会不记得?
他每走一步都如棋盘上的棋子一般都早已谋划好了,他要的是最后的天下。他不容自己有半分差错,半点不慎。
“先生,若是要取西津,你看该当如何?”
睿王在案几前坐了下来,似乎是想要和司马晋来一场长谈。
“王爷,平江西线如今仍在战,取西津并不急于一时。”司马晋顿了顿,又道,“今夜又是王爷大喜,因是琴瑟和谐,按理宁远不该再叨扰的。”
“先生若是要走,我也不会强留你。”睿王低着眼眉,黯淡的烛影下剪出他一脸的落寞。
他这么说,司马晋反倒不好意思走了,他趋步上前,探问:“莫非王爷有心事?”
睿王微微抬眼,凝视着他。
司马晋,这个年轻的儒生。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才高八斗,智计无双。
而最令人羡慕的就是他身边始终有位不离不弃,心心相印的妻子。
“心事?”他突然苦笑,脱口而问,“先生,若是你遇到了心爱之人,却又无法抓住该当如何?”
此话一出,司马晋心中一怔。睿王睥睨天下,却从未想到还有如此的柔肠。
他在大婚之夜郁郁寡欢,心事重重,难道就是为此?
司马晋不知如何回答,倒是睿王一笑掩了过去:“我只是随口说说,先生别当真。”
天色已渐渐泛白,晨曦微露。
回到喜房的时候,里面的红烛早已燃尽,滴落下满串的相思盈泪。
萱玉大概是睡熟了,她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被褥之中,裹得严严实实。
睿王轻轻脱去外衣,睡到了她的身边。折腾了一日一夜,他早已精神困倦。
萱玉侧了个身,将脸正对着他,刚才他进房之时,早已醒了。
清气如兰,她柔柔的呼吸,打在睿王的鼻翼,带着一股潮热。纤白的玉臂缠住了他的脖颈,轻声低唤:“子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