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娇,将军不经撩(100)
林婉棠显得无辜又惊愕,问:“姑母,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如雪冷笑:“事情还不够明显吗?你故意让人在你婆母的棉衣里头放了短针,想伤害你的婆母!”
林婉棠气极反笑:“姑母这话有意思。我若想借着管家之便害婆母,平日偷偷害她也就是了,为何特意选在宾客盈门的时候,在给婆母新做的棉衣里动手脚呢?”
林如雪一时语塞。
杨氏抹了抹眼泪,说:“棉衣里头有细小的银针,我活动的时候,时不时会有银针冒出头来扎我,我举止自然显得怪异,难免会失了侯府夫人的端庄。”
“棠儿啊,就算你恨我,也不应该采用这种手段。我丢人事小,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女眷们都看了过来,一时间宴席上十分安静。
林婉棠冷静了片刻,道:“今日是祖母的寿宴,本该喜庆祥和。可母亲这样诛心的话,儿媳实在承受不起。那么,请母亲换下这件衣裳,好让儿媳查清楚。”
杨氏起身,林婉棠陪着她,去一旁的偏厅换了一身新的衣裳。
然后,两人回到宴席上,林婉棠伸手摸了摸杨氏方才脱下来的棉衣,又摸到了几根细小的银针。
林婉棠仔细一看,就笑了起来,说道:“诸位若是经常做女红,应该很容易就看出来,这件棉衣的里子被人拆开过一条缝,又重新缝上了。重新缝合的地方,与原本的针脚明显不一样。”
几个女眷围过来看,都说针脚明显不同。
这时,玲珑拿了一个册子过来,说:“这件衣裳是小晚做的,是夫人身边的青云去领的。册子上记录得清清楚楚。”
杨氏斩钉截铁地说:“青云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林婉棠吩咐:“将小晚和青云平日做的女红带来,比对一下针脚。”
不一会儿,珍珠就带来了小晚和青云,也带来了她们的女红。
对比过针脚以后,众人很明显地看了出来,原本的针脚是小晚的,而拆了之后又缝上的地方,则是青云的针脚。
林婉棠作出伤心的样子,泫然若泣地问杨氏:“母亲,青云是您的陪嫁,是您特意从庄子上要回来的,您为何要陷害儿媳?”
青云惶然地睁大眼睛,说:“不是!不是奴婢!奴婢缝过这件衣裳,是因为里子松垮了一些,奴婢不想麻烦针线上的人,就自己动手修了一修!”
林婉棠道:“青云,你大概不知道吧?这种细针极容易断,自从我当家以后,就不准府里再用这种针了,之前的那些细针都专门损毁了。这件棉衣中的细针是哪里来的呢?”
林婉棠抬眸,吩咐:“带针线铺子的王掌柜!”
王掌柜很快上来了。
林婉棠问:“从我管家以来,侯府有没有从你那里要过这种针?”
王掌柜低着头,快速地抬眼看了林婉棠一下,说:“有……有一个人,说需要一些这种细针,我就额外送了他一些。”
林婉棠变了脸色,问:“是谁?”
王掌柜说:“吴怀。”
林婉棠蓦然看向杨氏,声音犀利地问道:“吴怀是母亲奶娘的儿子,他要细针干什么?!”
林婉棠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母亲,拆了棉衣里子,重新缝合的是您的丫鬟青云;从掌柜那里要这种细针的,是您奶娘的儿子。”
“您这是演了一出苦肉计,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害儿媳是不孝又恶毒的人啊!”
第89章 她是不是想打我?
林婉棠凄然跪下,掩面哭道:“母亲,儿媳若是做错了什么,您打骂儿媳也就是了,为何要败坏儿媳的名声?旁的不说,今日可是祖母的寿辰啊!您怎么忍心毁了这喜庆的日子?!”
杨氏愣怔着,颤抖着手指向林婉棠:“我……我没有!我没有指使他们做这些事情!一定是你陷害他们!”
林婉棠抽泣道:“母亲别说了。您不就是想将管家之权要回去,交给郑弟妹吗?”
林如雪脱口而出:“不可以吗?!薛家二郎都这样了,以管家之权来补偿玉莲,不是理所应当吗?否则,怎么能让玉莲死心塌地留在侯府守活寡?”
林如雪这话一出,宴席上顿时议论纷纷。
“哎呀,侯夫人闹这么一出,还真是为了管家权啊!”
“我娘家侄子在户部,听闻是杨氏贴补娘家太过,镇平侯才不让杨氏管家了。”
“之前郑二夫人管家的时候,听说昭勇将军连人参都没得用,大少夫人待客的茶叶都没有,居然用的杂茶。”
“那郑二夫人做的也太过了些。”
“他们亲家怎么说守活寡啊?”
“你没听说吗?前段时间,薛二郎被人打了,估计是打到要害了!”
“真的吗?为啥啊?”
“听说是薛二郎欠了旁人银子不还。”
“不管怎么说,侯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继子的媳妇发难,实在不体面。”
“薛将军威武,侯夫人平日估计不敢拿捏大儿媳,就趁着人多,故意下儿媳的脸面呗。”
……
温氏起身,上前将林婉棠搀扶起来,对杨氏说:“亲家母,我家女儿没有做错事,在这里跪了半天,你也不让她起来。我们林家的姑娘,不受这种磋磨。”
林婉棠擦了擦眼泪,显得很是大度孝顺,说:“婆母既然说没有指使下人,那必然是下人们想岔了。来人,将青云打二十板子,将吴怀打三十板子,全都打发到庄子上去。”
然后,林婉棠看向客人们,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原是父亲命我管家。母亲,您若想收回管家权,等会儿宴席结束,我将账本对牌交给您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