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疯了!顾先生宠妻一掷千亿(336)
顾砚辞的神色一派冷然,紧绷起清俊容颜说:“你说的又何尝是人话?同一个手术,叫顾瑾瑜做,你说残忍。换我老婆做,你说损失不了什么。呵呵,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竟然是个双标党。”
“我就不明白了!”甄苒挑眉,“你是我儿子,于情于理你该向着我才是,可你,老是胳膊肘向外拐向着她。比起恬恬,你差的太远。好多时候我都怀疑,你不是我的儿子,是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
许是被“野种”二字打击到,顾砚辞的背脊,挺直成冷硬的线条,说话的语气分外冷冽:“好吧,我是野种,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仅有顾瑾瑜一个孩子。既然你眼里只有她,那麻烦你让她尽孝,别来打扰我和我的老婆。”
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伤到顾砚辞,甄苒改口:“得,我收回那句话。平心而论,从小到大,我对你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如今你长大了,我不求你多孝顺我,只希望你某些时刻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
顾砚辞的眼底浮起一抹深意,语气冷幽幽地问:“你是不是想说,你把我养大不容易?我是你的儿子,我该站在你那边,向你的儿媳妇灌输‘你不容易’的概念?是,你给了我生命,还把我养大,于情于理我都该孝顺你。请你实事求是,该孝顺你的只有我,没有她。”
“说不通是吧,那好。”甄苒冷哼,“做手术也不是非要她来做,就像你说的,我大可以花个几百万,几千万,找一个甘愿做手术的。给她机会她不要,别怪我不认她这个儿媳妇。”
顾砚辞从牙齿缝里,冷冰冰地挤出几句话:“不认挺好,一个不把她当人看的婆婆,她不需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婆婆不是必需品,没有你,她照样过活。”
“糊涂虫,”甄苒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我也是为你好,我想看看,她爱不爱你,愿不愿付出代价跟你在一起。结果我看到了,她不愿。白瞎你那么爱她,她不怎么爱你。说句你不爱听的,日后你遭遇个什么事儿,她肯定会眼都不眨的抛弃你。”
知道顾砚辞听不进告诫,甄苒拿现实状况举例:“瞧瞧,跟你结婚还不到一年,她时常一走了之。受点小委屈她走,闹点矛盾她还是走。她压根儿不想跟你好好过,只想你宠着她爱着她,不想面对婚姻里的风风雨雨。”
想到林浅离自己而去的缘由,顾砚辞冷哂:“她走,还不是你和顾瑾瑜逼的。在顾瑾瑜出院,你和她的关系恶化之前,她从没有离家出走。”
甄苒怒拍轮椅的扶手,“油盐不进,好话赖话不听,每次跟你说话,我没别的收获,就收获一肚子气。”
顾砚辞没心没肺地回了一句,“是啊,你不该管我,明知道跟我商量事儿要添一肚子气,你真不该跑到这里自找气受。你全天候陪着顾瑾瑜多好啊,她既贴心又乖巧,是你的小棉袄。回去吧,回她身边,让她给你顺顺气。”
甄苒轻哼:“你以为我乐意管你?都是恬恬,她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时刻为你考虑。是她想出这么个考验你怀里那个女人的法子,看哪,她多为你着想。以后对她好点,别冷言冷语的伤她心。”
至此,林浅已然明白,又是顾瑾瑜挑事儿。
她的嘴巴无声无息地张合,以唇语说出一句:“她依旧在一个劲的作妖,监视她的人,没起到监视作用。”
第282章 催眠
看懂林浅所说,顾砚辞冲推着轮椅的保姆下令:“带老夫人回去,现在就回。”
“走吧走吧!”甄苒拍着轮椅的扶手说:“我再在这待下去,绝壁当场气死。”
甄苒离去,顾砚辞和林浅走进病房。
进屋,顾砚辞一个电话打出去,冷声质问:“叫你们监视顾瑾瑜,你们怎么监视的?”
那端的人,颇为无奈地说:“我们遵照你的命令,全天候盯着她。老夫人加以干涉,叫我们离她远点。我们不听,她就大喘气儿,喊心脏疼。我们怕她犯病,只得听她的吩咐,尽可能的远离顾瑾瑜。”
顾砚辞沉下脸,训斥说:“认不清衣食父母了?老夫人又不给你们发工资,她说的话,你们别听。以后,按我说的做,盯紧顾瑾瑜。她要在老夫人面前提起少夫人,你们赶紧捂住她的嘴。”
闻言,林浅撇了撇嘴角。
变态,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变态。
顾砚辞挂断电话,刮了刮林浅的脸颊:“好了,以后她没法在我妈面前提起你,更别提说你的坏话,挖陷阱坑害你。”
林浅的思绪有点恍惚,顾砚辞话说两遍,她毫无反应。
忧心忡忡地思索半天,林浅下意识地说出内心所想:“你母亲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好怕她明里暗里的行使手段,逼我就范。”
“不会的,”顾砚辞联想实际,安慰说:“她多出点钱,能找到无数个甘愿做手术的人,实在没必要强迫不情不愿的你。”
……
另一处医院,骨科病房:
顾瑾瑜盯着环绕在病床边,几乎塞满整间病房的壮汉们,苦着脸哀求:“求你们了,别盯着我好不好?”
壮汉们七嘴八舌,回答说:“你求我们没用,要求就求顾总。”
“抱歉,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的打工人。”
“我们也不想全天候盯着你,可顾总的命令,我们不从也得从。”
“哥哥,”顾瑾瑜悲泣,目视前方自言自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舍得我受一点点的委屈。你变了,变得好陌生,我几乎不认识你了。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