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疯了!顾先生宠妻一掷千亿(490)
在北疆偶遇他,好巧。
细细想来,不算巧。
他儿子久居此地,他大概率也居住在此地。
这里距离他儿子住院的医院很近,多半,他看完他儿子,顺便来这吃顿饭。
服务员送上美味佳肴,同桌保镖津津有味地进餐。
林浅没怎么吃,心思全放在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上。
保镖们吃饱喝足,林浅叫来服务员:“买单。”
与此同时,老头子也叫来服务员付款。
给了钱,他打着酒嗝往外走,林浅轻声交代几句,立马有七八个保镖起身,跟上老头子。
……
街边,喝了半瓶酒,醉得迷迷糊糊的老头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含含糊糊的醉话。
纷乱脚步声从身后袭来,转眼间,三四个魁梧雄壮的男人赶到前边,挡住去路。
老头子试图绕过他们,却有两双大手,从左右两侧抓住他,不知是谁,粗声粗气说:“杜老头,醉成这样在街上东游西荡,出了车祸可怎么好?我家少夫人担心你的人身安全,特地请你去好地方醒酒,还望你乖乖跟着我们走。”
意识到这些人来者不善,杜老头刹那间醒酒。
少夫人……
这位少夫人,该不会是……
如今她身在边疆,极有可能是她。
想到这,杜老头腿脚一软,险些跌倒。
强劲力道拽住他,像拖拽死猪烂狗似的,一路拖拽他,拖上停在前方的房车。
一上车,保镖将杜老头摔到地上,异口同声汇报:“少夫人,人已带到。”
杜老头向前一看,但见金属角几后方的小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米白色修身款套装,五官明艳,涂抹清透裸妆的年轻女子。
果真是她!
杜老头汗如雨下,他知道,他落到她手里,肯定是凶多吉少。
他依稀听说过,当年害她入狱的顾晋深还有吴婧婧,通通死于非命,死得那叫一个惨。
脑袋里构想出几十种死法,杜老头魂不附体,脸色蜡黄蜡黄,老胳膊老腿瑟瑟抖动。
林浅戴上太阳镜,问出几个字:“杜翔,五年不见,认识我吗?”
杜翔装糊涂,矢口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姓杜,不是你找的杜翔。”
林浅不语,随手打了个手势。
保镖领会其意,在杜翔身上一搜,搜出印着他尊姓大名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脸,是杜翔的脸,姓名栏,明明白白写着“杜翔”二字。
林浅拿起身份证,丢到杜翔脚边,勾唇一笑:“看,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你叫杜翔。以你的文化水平,肯定认识这两字。”
杜翔无话可说,林浅逼近他,眸光垂下,神色似笑非笑,令杜翔头皮发麻。
“你要干嘛!”杜翔怪叫,“要打我?我警告你,随意殴打他人犯法。”
第413章 年过百岁照样报复你
“犯法?”林浅慢慢吐出两个字,鸦翅般细密的羽睫低垂,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坐在地板上的杜翔。
触及她氤氲着清冷雾气的潋滟桃花眼,杜翔胆战心惊,忙不迭低下头。
他听到,林浅在他头顶上方,不冷不热地说:“当年你手把手地教导顾晋深做伪证,站在原告席上拿着那些伪证给我定罪时,你怎没想到,你的行为更犯法。”
杜翔无话可说,当年,他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犯法吗?
当然意识到!
他是律师,他比任何人都懂法。
明知违法而为之,是他觉得,林浅一届弱女子,既没反抗之力又没有家世,欺负她,她只能忍气吞声。
那时他以为,来日,林浅出狱,恨他,想报复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后来,林浅嫁与顾砚辞,刚刚知晓消息那会儿,他惴惴不安,担心林浅借用顾砚辞之力报复他。
很快他发现,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林浅估计是忘记他了,又或许,她根本不知道,顾晋深拿出的“伪证”是他教他做的,她只顾报复吴婧婧和顾晋深,理都不理他。
此刻,听到林浅发出的当面质问声,杜翔倏然惊觉,她没忘,她知道。
林浅回到原位,端起盛着柠檬红茶的茶杯,背脊向后一靠,语调随意问:“我有一事不明,当年,你在榕城的律政界,也有一定的名声和地位,且收入不菲。你干嘛要冒着吊销执照,锒铛入狱的风险,教顾晋深做伪证?”
她一问,似一桶汽油浇上熊熊燃烧的烈焰,杜翔浑浊浑浊的眼眸里燃起怒火,恶声恶气怒骂:“那个龟孙子,他把老子当猴耍。一开始,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如他所愿,送你入狱,他将我介绍进宇寰总部,保我当上宇寰法务部门的法务总监。我信了他的话,尽心尽力帮他。到最后,我白忙一场,一点好处没得到。”
他生气,林浅更生气。
红茶漂浮起的湿热水汽飘入林浅的鼻端,化作一股股怒气,充斥于胸腔。
她的胸膛一起一伏,怒火上头,致使她情绪失控,手里的茶杯脱手而出,“砰”地一声砸到杜翔脑门上,砸出一道皮肉翻卷的伤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意欲往上爬,意欲抱上顾砚辞的大腿,找不到门路,便一脚踢倒她,将她当作攀上人生巅峰的垫脚石。
自私至极,人性之丑恶,在他身上展现的尽致淋漓。
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才解恨。
见林浅怒不可遏,一副要把杜翔生吞活剥的愤怒架势,尽职尽责的保镖,赶紧凑上前宽慰她,“少夫人,消消气,别气别气,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