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疯了!顾先生宠妻一掷千亿(573)
哭泣时亦维持动人形象,伤心不足,表演有余的姿态,像极了辛诺。
许是出于撒几只苍蝇坏一锅好汤的心理,红衣女捏了捏纸巾,“不认我,不爱我,可你改不了你深深爱过我的事实。”
顾砚辞挺直背脊,身躯稍稍前倾,眼底溢出叽嘲,“爱过你,这话从何说起?你演戏演真,忘了自己是剧中人?你是不是以为,Vivian是她的英文名?”
最后那句话,问懵红衣女。
她脸色骤变,那副似怒似嗔的神情,顷刻间消失不见,表情半是迷茫半是疑惑地反问:“难道不是?”
简单四个字,表明她确实不是Vivian!
她是,她自然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英文名。
“当然不是!”顾砚辞冷声而笑,“她没有英文名,当时,我叫她,叫的也不是Vivian,Vivian这个名字,是我俩断联后我为她取得。我偶然得知,Vivian在印度语里,有我爱你之意,便以Vivian称呼她。她都不知道我称她Vivian,你说你是我的Vivian,开口第一句就漏了陷。”
一句句话,似一道道晴天霹雳,炸懵红衣女。
好半天,她说不出话,像截木头般僵在原地。
“说!”顾砚辞眼神一凛,冷厉逼问,“真正的她是谁?你和韩小芸,既知道那么多我和她之间发生过的小细节,你们肯定认识她,知道她在哪里。”
红衣女默不作声,像是无法回答。
一道虚飘飘的声音,林浅的声音,从右侧飘来,“我知道她在哪里。”
林浅说,她知道她在哪里。
顾砚辞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看出他不信自己,林浅不多解释,直接拉起他戴在高档腕表的左手,指尖摩挲着腕表的表盘问,“你之前戴的那个,不让我碰的手表,在哪里?”
顾砚辞一头雾水,“问它干嘛?你要砸了它?”
“拿来!”林浅吐出两个字,沉默几秒又催促,“快点,那是个很重要很关键的道具。”
“嗯,我去拿。”顾砚辞起身,长腿一迈走出玻璃花房,沿着奇花异草夹道的石板路,走向主楼。
再回来,他手上拿着方方正正,样式精致的深黑色礼盒。
盒盖揭开,一枚简洁稳重,透着低调奢华尊贵感的手表,赫然在内。
林浅拿起手表,手指轻抚表带,眼神迷离,像自语般轻声讲述:“当年,我寄出这个手表之前,在表盘底部,镌刻了几个艺术体的英文字母,TTAA,生生世世这个词的五笔简码。那时候心思单纯,一旦动心,满脑子都是一生一世,海枯石烂式字眼。”
这枚手表,顾砚辞戴了好几年。
过去,他时常摘下手表,反复查看,睹物思人。
手表的样式和细节,他熟记于心。
林浅说的印在表盘后方的英文字母,确实有。
他犹还记得,那年那月那日,他收到手表时,曾问她:TTAA是什么意思?
她说:暂且保密,有朝一日线下相见时,我当面告诉你……
那时他以为,过不了多久便能相见。
后来,她如马航般消失,一夜之间人间蒸发。
他以为,她已离世,今生今日再无相见之日。
再后来,韩小芸自称是她,她来到他面前,他大失所望。
念念不忘的唯美白月光,竟是庸脂俗粉。
他以为,岁月蹉跎,将韩小芸蹉跎成饭粘子。事实上,她本身就是饭粘子。
真正的白月光,早已来到他身边。
经传流年,经历过大风大浪,受过风风雨雨洗礼的她,变了模样。
以前的她活泼可爱,爱笑爱闹爱说俏皮话,元气满满又古灵精怪。后来的她冷心冷肺,万事不上心,脑子里除了报仇雪恨,再没有别的念头,浑然是个复仇女神。
即便如此,他依旧爱上她。
“原来,”顾砚辞唏嘘不已,“你是她,她是你。突然间发现,你和她,有好多共同点。饮食口味一样,表达感情的方式一样。你爱白兰花,她也爱。”
他目光向下,盯着手表,深吸一口气,“手表寄来时,盒子里还装着好几朵制成干花的白兰花,那缕花香沁人心脾。她说,白兰花,是她最爱的鲜花。爱屋及乌,我也爱上白兰花。那天,我买回一株白兰花的花苗,种成一棵白兰花。”
往昔浮现于眼前,林浅清滟妩媚的桃花眼里,浮起迷蒙水雾,“是那个雨夜,你冒雨跑到楼下,抱上楼悉心照料那棵?”
“是,”顾砚辞畅所欲言,“我抱它上楼时,心里感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就没意识到,花在人也在,那个人,就在我身边。”
感叹几句,顾砚辞握住林浅的手腕,问出多年来猜不透想不透疑惑,“为何在一夜之间突然下线?”
林浅简简单单地说出原因,“你随手寄来的巧克力,价值千元。让我意识到,你高高在上,身为平民百姓的我,配不上你。我怕到头来,这段感情终止于门不当户不对,狠下心来挥剑斩情丝。”
第486章 再也不敢了
他俩旁若无人地互诉衷肠,目睹他俩亲亲密密的甜蜜样,红衣女牙根子痒痒,“好大一股酸臭味,你俩是不是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我。”
“没忘,只是忽略了。”顾砚辞调转目光,看向红衣女,再度质问:“告诉我,那些细节,你和韩小芸,从何得知?”
不想跟她废话,问完,顾砚辞出言威胁,“老实交代!你要遮遮掩掩,乱说瞎说,小心刑讯逼供。”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语速放慢,语气冷峻而严厉,一副说到做到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