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占有(18)
言听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齐齐地盖着眼睑,唇色有点发白,整个人看起来又弱又乖。
承衍洲此时极度自责,如果早些时候赶紧给了钱了事就好了。
毕竟他们出门在外的原则还是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他只是因为别的男人觊觎言听而感觉到不爽,想要找个渠道发泄而已,甚至当时他都想自己上阵,把那帮黑人当沙袋。
但后来还是“变态”地觉得,有一阵没见言听亮功夫了,他喜欢看言听打架的样子,一招一式间有一种力量美,英姿飒爽。
没想到却酿成了大错!
承衍洲轻轻地抓起了言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脸颊。
这是言听清醒的时候,他绝对做不出来的事。
承衍洲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在她醒之前起身离去,叫Ken过来继续守着她。
“如果有动静儿,第一时间叫医生。”承衍洲拂了拂衬衫上的褶皱,冷声吩咐后便离开了。
第十六章 承衍洲有点奇怪
Ken对上了承衍洲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轻轻地说了一声:“好的。”
内心也涌出了很多玩味的情绪,可一点没有表露。
做他们这行,眼观鼻鼻观心,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承衍洲前脚刚离开医院没多久,言听就醒了。
第一眼看到的人是Ken.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Ken立马探过身子问。
Ken充满关心的眼神,让言听心里莫名的一暖,这是多少年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还好。麻药劲儿过了,有点疼而已。”言听云淡风轻地说。
“Ken,谢谢你一直守着我。”
“……”
Ken知道承衍洲在言听醒之前离开,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是他守了她一晚上。
“我去叫医生。”Ken只能模糊过这个话题,赶紧起身。
没一会儿,主治医生过来了,给言听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告知Ken:“没什么大碍了,主要就是皮肉伤,不要过于担心。注意休息,按时消毒、换药就行。”
Ken谢过医生,然后赶紧让人去华人街买了一份白粥带过来。
他轻轻地把言听的病床摇起来,然后坐在床边,轻轻舀一勺粥自然地吹了吹,要往她嘴边递。
Ken这个直男并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有多亲密,因为平时他身边都是大男人,没想那么多。
言听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她只是腹部受伤,胳膊手的又没事儿。
Ken轻皱了一下眉,没有把碗递过去。
一是因为老板把言听交给他了,他理应照顾周到;
二则言听是他的团队成员,受了伤,他作为领导也有责任。
“张嘴。”声音不怎么温柔,还透露着强势。
当一个人面对对方过于强势的态度,就会失去思考的余地,被动地接受着对方的指示。
言听就是这样乖乖地张开了嘴,一勺一勺地接受着Ken的投喂。
吃完这碗粥,她整个脸都是红的。
“你脸怎么红了?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烧了吧?”说着Ken就紧张地用大手探上了言听的脑门。
“没……没有。”她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Ken还是叫来了医生,小题大做地检查了一下,被告知没事儿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在偌大的病房里,一时相顾无言。
“你……身手不错啊!”半晌,Ken率先破冰。
“嗯,这回你不会再小看我了吧?”言听的声音有点虚弱,但透露着一些狡黠。
“我以前有小看你吗?”Ken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少了平时的严肃,有点邻家大哥的感觉。
“你当然有。你们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我都知道。”
“那你现在可以让大家闭嘴了。”
“见证这一时刻的只有你呀。”
其实还有承衍洲,只不过他对她的能力了如指掌。
在他面前,她已无需证明任何。
Ken装作认真想了想的样子:“那等你伤好了,我安排一场切磋团建,你用你的硬实力,彻底征服那帮小子。”
“好啊。”
言听感觉,因着这次受伤,把她和Ken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在闲聊中,她了解到关于Ken的很多事儿。
比如,Ken的中文名字叫秦肯,是西国人,曾经服役于该国的特种部队,后来因伤退役之后就转行做了私人保镖。
曾经受雇于该国政界要员,负责其所有的安全保障工作。
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北清市,为承建集团做事。
言听知道这句简简单单的「机缘巧合」背后,一定藏着很多故事,只是人家不说,她也不方便问。
有时候必须要尊重和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边界的。
而对Ken聊起自己的时候,言听自然也有所保留。
她只说自己是从十四岁就在承家生活,接受承衍洲的魔鬼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一笔带过。
两个人聊得还算投机,让养病的时光不至于太过无聊。
言听甚至都忘记问承衍洲去哪里了。
承衍洲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Ken和言听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平时是面无表情,现在是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
“Ken,你先出去。”承衍洲一进来就吩咐道。
Ken立刻站起身颔首,然后退了出去。
言听看着承衍洲一脸冷寂,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