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124)
他没有动情,一副完全出尘脱俗,没有情.欲,只恶劣地看她一个人死去活来的模样,更让她羞耻。
礼汀的心思比山路还九曲十八弯。
但少女的心思,覆压在她身侧,固定住她的那个人,恍若未闻。
江衍鹤手指搭在她领口处,满足地眯起眼睛,嗅着她的带着微微汗水和清香的脖颈。
真可爱。
她的衣料下,全身都带满他的痕迹。
礼汀在他怀里,微弱地喘息着,悸动又慌乱的样子,更可爱了。
她皮肤本来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现在生病以后,倒像是被日出烧过的云霞一样,泛着绯红。
江衍鹤哪里需要爬上峰顶,看日出。
他的光和热度的载体,一直躲在他怀里,被他严丝合缝地揽紧。
礼汀口是心非,明明嘴里一直说不要他碰她,不想和他讲话。
但是又带着滚烫的额头和细汗,傻傻地凝望他。
她呼出白气的嘴巴微张,湿润水红舌头在里面若隐若现。
“好疼......不要你碰我......”
那人被她抗拒后,燃起的暴虐因子就像灼烧到极点,就像保险丝断裂后,轰然跳闸的电源一样。
他把脸埋在礼汀虚弱呼吸的心口位置。
装出来受伤的语气:“怎么一直拒绝我?”
她的长发跌散在他的眼睛前面,挡住了一点点风寒。
礼汀柔柔地抬起手指,把他环在怀里。
好乖。
被他折磨成这样,还在治愈他。
让他安心和舒服,倘若有人要和他抢夺她。
或者被别人看见,她这幅诱惑又乏力的模样。
他一定会抬起嗜血和煞气的眼睛,咬断对方的咽喉。
礼汀被他抱着,周围又凉丝丝的。
让她从昏厥的热和眩晕里,解脱出来。
回程的路上,出了很多很多汗。
那人衬衣都被汗浸透了,触及到她的地方,都是湿润的。
换成之前的他,早扑上去,疯狂肆虐地舔舐干净,留下标记和刻印。
江衍鹤知道,再折腾她的话。她撑不住。
但他并不打算放过她,所以在礼汀稍微回复意识后。
他坏心眼地钳住她:“好湿啊。”
礼汀眼神涣散地听完,羞愤到耳朵尖都红起来。
简直讨厌死他了。
野兽。
疯狗。
养不熟的狼。
最坏最坏的坏男人。
不知道开了多久,越野车终于在风雪中,回了家。
江衍鹤把他的外套,从副驾上抽出来,往礼汀身上一罩,然后,稳稳地把人从车里抱下来。
礼汀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他用这种方式抱回去,只觉得羞耻无比。
她想到家里那么多佣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脸皮薄的得不行。
再加上本来就是因为那个人性格恶劣,才把她折腾成这样的。
那人居然一句也没哄她,还在车上,促狭地看她为了他混沌恍惚的样子。
太可恶了。
礼汀觉得自己不要输给他,单方面对他开始了漫长的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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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明明很依恋他,没有他的衣服和气味,没办法安心地睡觉。
但是那人出现在家里一次,她就偷偷地躲起来。
直到他的声音消失,她才探头探脑地从角落里出来,像讨厌坏心眼人类的怯懦小猫。
明明看见他,心脏就砰砰地跳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腔里赫然跃出来。
明明他从来没对她做过任何逾炬的事。
但就是想避开他,避开这种从头到尾的绝对掌控。
日子一天天过去。
之前酸涩的怨气,成了根植在呼吸深处的思念,一寸寸折磨着她。
礼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和他别扭。
江衍鹤这段时间,经常很晚才回家。
好想他哦。
想被他摁着亲。
想舔他的手喘给他听。
想他的鼻梁嘴唇贴上来摩挲脖颈。
想躲进他怀里听他的心跳。
完全没办法离开他。
礼汀委屈地在床上,捶了捶趴趴小狗。
从来没有人给她买玩具。
这是前段时间,江衍鹤在国外的时候,有一天,一个佣人的小孩过生日。
那人一贯是个爱玩的人,从国外寄来了一堆东西。
宣布说,让他们一群小孩抽奖,抽到什么就得到什么。
毕竟他既是他们的主人,也是他们的哥哥和亲人。
立刻得到了一呼百应。
礼汀很喜欢这个丑丑的趴趴小狗,傻傻地样子,被人一压就蠢死了。
实在不像是那个冷漠英隽的男人,买的礼物。
可是和他扯上关系,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趴趴小狗被一个小男孩抽到了。
最后,是礼汀用在百货商店选回来的变形赛车,和小男孩换来的。
她想结束这次单方面的冷战,但是总是拉不下脸。
礼汀心里的柏林墙都塌了,那人还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配合她不怎么回家。
他怎么能由着她,完全陷入冰一样的冷战里面呢。
太讨厌了。
她只能在踢踢床上的小狗,属于坏男人的替身。
虽然和那个野兽一点都不像。
礼汀完全不相信,凶恶的狼也会有撒娇的一天。
江衍鹤要是像这只狗狗一样,一直待着她身边,呆呆地陪她睡觉,就好了。
十二月末,室内和室外温差特别大。
礼汀开始进入了一段持续的感冒期。
虽然不发烧了,但嗓子还是哑哑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她稍微蜷在沙发上,睡了一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