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287)
如果她稍微反抗或者说不要了,那人就会变得恶劣起来。
“为什么拒绝我,是在想别的男人吗?”
“这么紧张,你和谁说话呢?”
她手忙脚乱地摁灭手机。
但那人显然已经看到杨洵发的最后一句话了。
他眼眸漆黑,光线被薄怒覆盖。
“报道感君怜一晌,明朝报我孤山葬。”
江衍鹤一想到那句签文。
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眼前的人,会宛如春夜的雪,骤然融化,什么都不剩下。
一想到这里,他就没办法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永远困在不见光角落的心情。
“我想离开这个地方。”礼汀央求道。
“不行。”他眼睛里有煞气:“你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江衍鹤的声音磁性又哑,在床上缱绻咬字的时候,欲得让她灵魂像灼烧了火。
他第一次羞辱她,说了很恶劣的话,说她一辈子只能在床上被他干到失禁。
他说早就不想演了,装禁欲、克制、绅士都让他很烦躁。
他说,她被他私有着,脑袋里不能有别的男人。
她实在太不乖了,他应该给他的母.狗立规矩。她说讨厌礼至宸那一刻,他就这么想过了。
她可以试着叫他daddy。
别人都说他疯。
之前,她都很迷恋他为自己身体疯狂的事。
但这段时间,随着他情绪变动,患得患失的人,变成了他,他也越来越阴晴不定。
他一边折磨她,坠入情网,再锁住她的纤细的腕骨和脚踝,宣誓主权。
“你不是喜欢吧被我这样吗?你不是宁愿伤害自己也要证明我是否爱你吗?”
“你躲什么。”
“你这么湿,是在想哪个男人。”
“你不是专爱被我胁迫着干吗?”
他语气温柔,说的话像淬了毒:“很喜欢在别的男人那里,讨伐我行径恶劣?然后也会哭着让他们舔你的眼泪吗,需不需要我再帮你一下,证明我确实恶劣。”
礼汀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
浑身都是咬痕,和他的气息,一塌糊涂。
原来对坏男人来说,索取和装可怜都可以同时进行。
江衍鹤清醒过来,会一点点擦干她眼角的泪痕,濡湿的额头,舔舐她被铁质锁链磨伤的手腕。
礼汀害怕地往角落一缩,她实在太不安了,为他疼没关系。
可是,即使很委屈,对她身体疯狂的男人,只会继续演变成索求。
她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察觉到她的躲闪。
江衍鹤眼睛猩红,神情破碎:“宝宝,别怕我,我实在太害怕失去你了,你惩罚我吧,你踩我,你扇我耳光,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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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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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至宸每年都要辗转去全球各地的拍卖会场,拍下最满意的翡翠玉石的原料,用来定制珠宝。
因此他需要大量的资金进行周转。
他像往年一样,在缅甸订购了玉石,在东海订购了水晶,在玉海的珍珠市场,准备进最好的一批货。
往年,这些市场的价格都十分均衡。
今年,玉石和水晶的价格都略有上涨。
礼至宸一惯吝啬,订购的玉石和水晶成色,都略次于往年。
但是在玉海打算订下平时一贯进货的珍珠时,一直合作的商家却为难的表示。
今年有大客户,把周围海域的订单都包下来了。
对方的生意十分系统化,直接和政府谈合作,进驻他们这里的工厂,从源头加工生产,开通多渠道销售,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和他合作了。
礼至宸派秘书查清楚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反馈。
有能耐买下周围这一片海域的不是别人,是故交陈兮月名下的一个子公司。
陈兮月生意的确做的很大。
她之前偏向的都是玉石翡翠,名下的几个大型工厂,也都建在云南瑞丽。
她手底下的玉石匠人俏色巧雕,这方面礼至宸是没办法和她抗衡。
但是陈兮月翡翠琥珀生意做得好好的。
现在怎么会对这边的珍珠感兴趣了。
礼至宸之前一直做的生意,是海水珍珠。
今年被逼无奈, 第一次转向淡水珍珠。
礼锐颂想起锁在保险柜里的淡水金珠,想把这个信物拿出来。
从而利用信物,和诸暨的淡水珍珠之王张希才打交道。
因为,礼至宸在多年前,帮助过张希才落水的父亲张国珍,为此差点溺毙。
张国珍说,万一有一天,你要转行做淡水珠的生意,就拿着这个信物来找我,我一定开一片市场给你。
当时在玉海做海水珍珠生意,风生水起的礼至宸。
他也是存在着未雨绸缪的心思的。
他一直把那七颗色泽不一样的大珠子当保命符。
但是珍珠却不翼而飞。
不应该啊。
保险柜的钥匙,一直牢牢地在他手里。
还有一把钥匙,在姚世玫那里。
为此他大发雷霆,觉得就是姚世玫拿走了。
两人爆发了严重的矛盾,不死不休的那种。
之前,礼锐颂在意大利腿断了,礼至宸对他不闻不问,态度冷漠。
礼锐颂不是礼至宸的亲儿子,养了这么多年。
这个寡情的男人,也没对他有多深的感情。
礼锐颂打石膏休学在家,他更是对他视若空气,甚至经常和他发脾气。
姚世玫本来就因为这些事,有责怪礼锐颂的意思。
现在不分青红皂白,珍珠没了,姚世玫被男人辱骂败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海水珍珠的生意难以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