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新婚夜,娇娇王妃浴血成凰(412)
“苏逾白,怎么不曾听摄政王提起过你?”
男人指了指花园里的几个人:“北渊太子顾溪舟、永昌府候府世子林若谦,礼部侍郎崔钰、户部侍郎周世安,大理寺卿沈崇礼,还有那位……镇国公府公子月仲澜,不知阁下是什么身份?”
听到月仲澜这个名字,苏逾白脸色一僵,他盯着男人手指着那人,一袭红衣耀眼夺目,脸上满是意气风发。
他晃了晃神,好似没有听清楚一样问道:“你说他是谁?”
男人微微一笑:“镇国公府遗孤月仲澜,是不是很意外?
今日摄政王宴请好友,这些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摄政王的身世他们都是知情人。
他们效忠摄政王,帮助他一起为镇国公府平冤,正因此镇国公府的公子才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你和摄政王是什么关系?”
苏逾白脸色发白,他以为镇国公府公子这个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
可是这个身份却已经不属于他了。
不得不说萧临渊可真是会杀人诛心啊,他让旁人取代了他镇国公府遗孤的身份和名字,从此以后他便只能以苏逾白的身份苟活于世。
这可真是他的好表弟!
苏逾白握紧拳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又道:“镇国公府满门忠烈,即便蒙受不白之冤,其子孙也不堕忠骨,不辱门楣。
月公子同摄政王亲如手足,对叶家感恩戴德,心怀正义之心,行得端坐得正,不愧为月家儿郎,没有让月家先祖蒙羞,走吧,我带你过去认识认识。”
苏逾白站着没动,他又不傻如何不知这番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眼前这人分明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在讥讽、嘲笑他。
他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男人眉梢一动,沉声道:“我是月仲澜的伯父,镇国公府的世子,月知章。”
苏逾白瞳孔猛地一缩,他怔怔地看着月知章,眼底满是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镇国公府在二十年前就被灭了门,只有他逃了出来,而他对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但那满地尸体和鲜血却难以忘记。
月知章道:“我当日也是假死逃脱,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这些年一直藏匿在鬼市,前些日子渊儿才将我寻回。”
苏逾白唇角微微一动,他看着月知章的那张脸道:“我虽然记不大清楚,但也知道我伯父乃是天人之姿,容貌绝世,你怎么可能……”
不待他把话说完,月知章便打断了他:“顾魁毁了我的脸,因为太过丑陋无法现于人前。
渊儿便帮我换了一张逼真的面具,这张脸是假的。”
苏逾白一愣,就见男人的目光落了过来,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随即才道:“你同你父亲一点也不像,无论是这性子还是容貌。”
说着,他握住苏逾白的左臂,将他的衣袖一掀露出手臂上一块青色的胎记。
月知章仔细地看了看,随即放下了他的手:“若非这一样的胎记,我还以为是那苏氏混肴我月氏血脉呢。
没想到月家儿郎竟被一个无知老妇教养成这般德行,你父母倘若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不知该有多么失望啊。”
苏逾白面色一愠斥道:“乳母对我有恩,你怎能……”
话音未落,月知章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怒骂一声:“蠢货!”
第366章 事情的真相
苏逾白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他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抬头就见花园里许多双眼睛都看了过来。
这一刻,一种说不上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他看向月知章,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三岁亲眼目睹家门被灭,是乳母牺牲了她自己的孩子将我救了出来,是她含辛茹苦把我抚养长大,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了。”
月知章冷笑一声:“苏氏把你抚养长大没错,可却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善恶不分的东西来。
你觉得自己愧对于苏家,对她们母女言听计从不分对错,她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你可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思想?
你真以为当年是苏氏牺牲了自己的儿子救了你吗?苏氏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苏逾白愣了一瞬,有些错愕的看着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知章哼了一声:“你且说说看,苏氏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
苏逾白道:“她换了我和她儿子的衣服,让她的儿子代替了我。”
在他看来这份大义无论怎么报答都是弥补不了的,所以他只能竭尽全力的对她们母女好,给她们想要的一切。
“呵。”
月知章讥笑一声:“她这么说你就信了?敢问是什么样的恩情才能让一个母亲舍得牺牲自己的骨肉,去救别人家的孩子?
那苏氏不过就是你母亲请来照看你的一个仆妇而已,她同你母亲同镇国公府既没有旧情也没有恩情,她为何要舍弃自己孩子的性命来救你?”
苏逾白被他问的一愣,他道:“乳母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月家对她有大恩。”
“所以我才说你蠢,连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都没有。”
月知章冷冷的声音道:“那苏氏分明就是个不安分的刁奴,若非之前照看你的傅母生了病,也轮不到她得到这份差事。
她刚来国公府的时候还算安分,对你尽心尽力,你母亲知道她有个同你一般大的孩子,便允她将孩子接来和你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