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竟然没人给她递个糖啥的,宁宁这个心不开了;转头“萍果,平日我对你们也算不……错……”
万安宫的宫女都低头待在原地不敢动。
那只包裹黄金指符纤手的二根指尖上捏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松子糖,嘴角招牌似的似笑非笑“公主,奴婢愚钝;这个马雨派是江湖何门派,开山宗师是哪位高人?这个什么皮的也请公主指教。”他轻缓的将糖送至朱宁宁嘴边,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优美的嘴型一字一字的动着“还有小-后-妈。”
萍果给其他宫女们使了眼色,她们自动退散。
“萍果,你们这帮没情意;事到临头就留我一人,我对付得了他嘛。”朱宁宁看见她们离开,立刻转移话题;更想借此脱逃“都给我站住,别跑!”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想窜出去。
可孙悟空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雨化田脚尖一勾,手腕一震;朱宁宁就被反物理气流震回床铺。单手一扣,就将宁宁压住了。
朱宁宁就看见那只包裹他指腹的黄金装饰物在眼前晃啊晃啊,咽咽口水“小雨哥,你究竟听到多少?”听到多少决定着她会有多惨。
剑眉轻挑,薄唇微启“不多,就从公主关怀我对食开始。”
也就是说他全听到了。朱宁宁此刻真想穿回去,那样死比较好过。
“嗯?”一个音调居然可以发出几个弯度。
朱宁宁低头“我乱说的,你饶了我。”低头认错绝对不会错。
松子糖就绕着她的唇滑着,诱人的香味惑着她的嗜甜馋虫;可朱宁宁很清楚自己放弃吧,这个糖就是进了嘴巴也不会甜的。
他依然注视着她却不说话。
换谁来这么一辙时间长了都受不了,何况行刑人还是妖艳惑人的西厂厂花;真是要人命啊!
“呐,这回算我错了……还不行嘛。”宁宁知道自己说来无意,不过他听来就是折辱了;所以赶紧认错程序。
他似乎是玩上了瘾“算?”话音很轻。
朱宁宁发现自己话中又错了“不是,不是;就是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说你;点你痛处。”公公嘛最怕人家说婚配之事。
“你的保证通常都无用。”雨化田太知道她了,这等小事当面说过的转眼就又忘了“西厂厂花又怎么个说道?”
“就是西厂里最漂亮的嘛。”松子糖实在是太香了,不过认错坦白是当前第一要紧“对不起。”
雨化田扣着她的手收紧“你就看中臭皮囊。”
“那天让人长了皮肉模样,若人人都是白骨骷髅许我就不看了;这后宫也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朱宁宁要反驳一下“好嘛,好嘛,大不了以后我看别人臭皮囊去,不看你了!”
“谁?!”逼问。
朱宁宁很认真的想了一圈“是啊,宫里也没几个比你漂亮的;那我暗瞧,不让你知道?!”
雨化田将松子糖塞入她嘴里“就你那点蹩脚本事?!”
终于吃到糖的朱宁宁马上傻笑,立马咬去;可未料竟然咬到了——抬眸看他。
他依然似笑非笑的。
宁宁是咽口水也不是,吐糖也不是;只能缓缓松开口,自己的头稍稍往后退;利用距离和空间脱离眼下困境。
雨化田是谁,斜挑了杏眸“咬了人就想溜?宁宁,何时我教过你此?”
“我真没注意。”谁让你用美色惑人的,她哪儿注意到他给她糖吃,手却不放的;闪烁回避他“今日我错大发了,要不然你生日时候我补你大大的礼物。”算算日子就快到这妖孽寿诞了。
“也好。”雨化田收回了手,指尖竟然见红了“那么你准备送我如何的贺礼?说来听听。”
红白相间的甚是好看;娘的,她BT了!对上他的眼闪烁的避开。
“蛋糕。”
“甜。”
“生日歌。”
“你唱的太难听。”
“唱堂会。”
“吵。”
“送黄金。”
“俗。”
“送美女。”她一说出口自己就把自己否决了“送你这也没用,只能看不能用;痛苦了!俗话说的好,不是在痛苦中沉默,就是在痛苦中变态!我们不能助长虐身虐心的变态行为!”
“朱——宁——宁!”素来冷静的雨化田此刻更冷了,这三个字叫出来都带着冰碴子“这就是你的脑瓜子里想出来的礼物?!”北风快要开始吹了。
“休假!”朱宁宁绝对堪称急中生智的典范“我去求父皇恩典,让他准你休假几个月如何?你可以四处逛逛,背着我收点钱啊;就是别乱找人麻烦了,毕竟是休假嘛;要身心全面放假,会休息才会工作嘛!”
雨化田眉毛挑挑“这倒是个恩典,那奴婢就多谢公主了。”
朱宁宁松口气,这关终于过了“你去哪儿?江南江北?”
“与你何干?”雨化田坐直身“想去?”
她想点头又怕点头,端起架子“我是怕你去太久嘛,前日里父皇还说让你照顾我的。”眼睛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他“万一我毒发你又不在。”
“休沐这种事就算了,不过我近期确要出去一次;愿不愿意同行?”
“不会是去龙门吧。”他若回答是的话代表剧情太强大了,那可是你的死地;天啊,她命中注定也要英年早逝。
“不是!”雨化田瞥了她眼,怎么话到她嘴里就变味了呢“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能让我虽然迷恋舒适的生活,不过人胜在活的精彩;更何况是我这样随时嗝屁的人,能够游览祖国大好河山怎能不愿意呢?”朱宁宁狗腿,转念“你怎么跟我老爹老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