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公公,废后兹事体大;您还是要请皇上三思后行,公主极为孝顺,和皇后处的也好;这次只是皇后娘娘太过伤心,绝非娘娘本意!”李贤帮着王孟文说话。
雨化田一直不语,并未表达任何意思。
王孟文脸色更加难看“雨公公,只要您能在万安公主面前说句话;我一定会有厚报!”最不屑用的一招都拿来用了“我可以拿出王家全部财产……”
雨化田勾起嘴角弧度“王大人,你以为雨化田会贪图银两?”
“绝不是此意,我只是愿意拿出这些让您上下疏通?”
“怎么疏通?疏通谁?公主还是贵妃娘娘?”雨化田眯起眼反问。
王孟文被问哽住:知道自己心急如焚做了错事,就算要拿银子也该暗地里;不该拿在桌面上说。就算雨化田想拿如今也不会拿了;哎呀,真是——
“其实,事情不是没有转换的余地。”雨化田在他失望之时又扔出了话。
众人一听心中大明,恐这顿酒宴的重点就在此。
“我已经查出是何人几次三番暗害公主,可——”他又吊起了众人胃口。
王孟文看着他“还请雨公公明言指点。”好歹他也是国丈,为了救女儿,他可以动用一切关系和力量。
雨化田似笑非笑“但皇上碍于一人,连国库税银之事都不了了之……这脏水只能泼在无辜的皇后身上了;公主明知却也无可奈何,跪求乾清宫也毫无作用!”
税银二字一出,在场同僚们都有些坐不住了;前些日子为了此事朝堂上风波还未完全平息。主指是谁,大家都知;连仁寿宫都改变不了皇上决定,后来还是万安宫求了,才罚了巨额银两草草了结。
怎么又横出暗害公主一事?!
“此事,皇上可知?”李贤问的十分当心“娘娘和公主?”
“此事除了公主还不知,都已知道。”雨化田明言。
李贤转向王孟文:王兄啊,看起来皇上是要拿你女儿当做敲打那个人的敲门石!活生生一出杀鸡儆猴!
王孟文猛的一拍桌案“雨公公,既然你有证据为何还要庇佑此贼?我女儿何其命苦,怎么就落到如此不堪的局面……”
雨化田喜怒不形于色“不是我庇佑此贼,只是皇上没有办法……皇上重孝……”
李贤、刘定之、陈文都各自不语。
王孟文也心中明白雨化田的意思,他是想借着朝臣挑出此事,再次惊动老六;此举非常冒险,从连握有生死大权的雨化田都不愿自己出面就可得知;但如今王孟文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是搭救女儿就一定要冒次险。只要长春宫承他的情,以万安那丫头惜名声的性情来看,女儿之事才能化解。
他要回去好好谋划一下,便起身,拱手“雨公公、诸位大人,王某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雨化田并未挽留“进良,派人送王大人回府。”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马进良颔首“是。”
王孟文也不停留,离席再揖礼;便退了。
雅间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方建宗从外面走入到了要出去的马进良面前,压低声音。
马进良将护送王孟文回府一直也直接交给方建宗,自己回到雨化田身侧;贴耳低语“督主,公主带着常小文去了德王在京的私宅。”
雨化田横眸一眼,攥了下手中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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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谭撸子只觉自个儿一人杯具,如今有老三垫背,心里平衡多了;果然啊,哥三个一个都未逃过朱宁宁的魔掌。
定郡王久居桂林府在京未有落脚之处,便借住了德王朱见潾的宅院。
朱宁宁一直惦记着,又觉自己是否看不准;便想到了常小文,她也是见过雨化田和风里刀的女人,男人和女人的看人角度还是有差异的,所以她就带着常小文还看看这位定郡王,看看是否真有这么像。
躲在屋顶上,常小文怀疑的白了身边朱宁宁一眼“你不是让我看人嘛,干吗偷偷摸摸的?”知道你是来看人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来偷人呢。
“正大光明去看,他不是也会不自然。”看无防备的时候才最正常“子啊,人呢?”
西厂最厉害的暗卫沦为她的指路人,悲催个去了;一指。
常小文看去,果然看见一位男子的侧面;不过他有胡子。
“如何?如何?像不像?”朱宁宁十分想确定。
常小文在屋顶上面偷看了半晌“有胡子!”
废话,姐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胡子;宁宁抓狂,瞪她“常小文,姐以后不带你出来玩了。”
常小文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果然是和雨化田有六七分相近,但也只有侧脸;正面并不十分相似,真是异常奇怪了;只是想逗逗朱宁宁“唉,就算相似又如何?你还打算招这么个老头做驸马?”
“你当心我让你去做他儿子后妈!”宁宁反白她“我不是就一个好奇嘛!他是我叔唉,你鞑靼人不在意,咱介意啊。”
常小文很难理解她的行为“你是不是觉得他和风里刀有什么关系?”
“我可没这么说。”宁宁没底气反驳。
没说,可脸上写了。常小文也不拆穿她“干嘛这么关心风里刀,你不是有雨化田了嘛!那个风里刀留给我得了!”那个雨化田估摸着自己没戏,不过风里刀她还是可以考虑的。
“他是顾少棠的!”朱宁宁下意识脱口“你可别破坏人家关系,人家是官配。”开玩笑,电影里好像就说他们二个让你个拆了;如今搁姐这里就不行!官配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