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觉得可行“此事许还可请另外一人帮忙。”
“谁?”
“赵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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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后。
乾清宫。
朱宁宁奉传召而来,今日守殿在外的是继学勇。
“公主。”
宁宁打他身边过,微笑颔首后走入殿内。
明宪宗正头疼,坐在桌案后。
“爹爹。”欠身行礼。
明宪宗抬头“免礼。”
朱宁宁站在原地,不语不动。
明宪宗给怀恩使了个眼色,怀恩将殿内之人都遣走了,并关上殿门。
“你想好了吗?”明宪宗靠近桌案“上次爹说的话……”
点头“是,女儿全凭爹爹做主。”
明宪宗自然清楚是满意她的回答“徐太医说的事爹也知道了,先定亲,一年后成亲。”
“是。”宁宁关心不是这个,走上前“爹爹,太后娘娘还是不吃东西?”
“嗯。”明宪宗正为此事头疼。
宁宁上前,走到龙椅后伸手为父亲揉太阳穴。
“你有什么办法吗?”明宪宗还是问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年头也没什么葡萄糖可以通过静脉注射补充能量的,也不能真让老太太活活饿死“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如你就说让我的那几个表兄陪伴老太太如何?”
“外男怎能入后宫!”明宪宗当然不会同意。
朱宁宁坏笑“也不是真的,就对老太太说她若再不吃;就让那几个乖孙子入宫替父伺候她了,不过他们已经被废为庶人,不能轻易入宫;要入宫只能以内侍身份……到那时候您说老太太就是心中恼恨也会思量吧。”
“鬼丫头。”明宪宗被她的主意逗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爹是那么残忍的皇帝吗?”怎么说都是子侄。
宁宁吐吐舌“吓吓她而已,又不是真如此做;不过您最好说的当真的,不然老太太那人精肯定能察觉出您骗她……”
“没大没小,怎么说她都是祖母。”明宪宗轻打女儿一下。
宁宁不躲,继续为他解乏“爹,既然定王如此危险;您是否做好防范了?”
“雨化田就没安排?”明宪宗比起眼睛,享受女儿服务。
宁宁还真不知此事上他是怎么做的,不过也就那些手段“他目标太明显了,定王肯定防备着;他身边还有华山派的掌门师弟,我不喜欢那个老头;看我的目光就好像你女儿我是什么高级货物似的;爹,你都不知道吧;那个顾峰武功可不低,能和雨化田打成平手。”
“是嘛。”明宪宗漫不经心“放心,宁宁,既然是你要嫁的人,爹定然会护你周全;婚后你就在京城,定王世子也自然在公主府;其他的事我会找时间对雨化田交代的。”
“这个是自然,您真将我嫁到云贵那么远,我可要再想想呢。”宁宁撒娇“女儿再大也是爹的女儿,不想离开爹娘太远,将来有孩儿也希望能在爹娘身边继续尽孝。”
“你哦,就是嘴巴甜。”明宪宗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我听程敏政说了最近很是用功;好,你是聪明的;别让爹失望!”
“女儿一定尽力而为。”忠心适当的时候也要表一表。
明宪宗又闭起眼,享受女儿的孝心。
她却有种担忧上了心头:又将会有一场变动,希望不要太血雨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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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泰殿。
程敏政听着朱宁宁诵读着诗经中的大雅篇,纠正着她读音上的错误。
这几日,她精神甚好,读书的用功也多了几分;可自己这里并不轻松,西厂已经接连查抄了三名官员的府邸;岳父暗指过当时在乾清宫门外的人都将不会幸免;那可是数十家官员性命,其中不乏与他平日交好的同窗好友。
“程师傅?程师傅?”唤他的声音让其收回思绪。
程敏政有些失神“殿下。”为自己的走神而惭愧。
“您太累了。”宁宁微笑“要不我们休息一下?!”
程敏政揖礼“失礼了,多谢殿下。”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客气她自然也客气。
崔嬷嬷命人送上茶点。
程敏政虽是她老师,但也碍于男女有别;坐的稍远。且有些坐立不安。
“殿下。”他突然下跪让崔嬷嬷疑色。
宁宁倒能猜到几分“师傅,我对佛法不懂,但也知道大慈大悲的佛中也有阿修罗佛弟子;程师傅,你们一直不是说妇人之仁嘛。”
“可他们的妻儿子女无罪,殿下慈悲为怀,抬手之间七级浮屠无数。”程敏政重重磕了头。
宁宁沉吟下“程师傅,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又何况此事牵扯太后娘娘和崇王谋逆,你觉得该饶?正因为我是成祖血脉,此事就更不能饶。”
“殿下——”程敏政不愿起身。
宁宁翻开书“此事你就断口在交泰殿,你从未说过我也从未听过;程师傅不仅是李阁老爱婿,更是国之栋梁;父皇缺不得你,本宫更不想换师傅。”
此话一出,程敏政懂了;西厂不过是皇上动手的一个执行者,此事其实都是皇帝授意的,看起来乾清宫外的事情是彻底惹恼了那位心慈手软的皇帝了;就因为他一直慈悲着,所以让人忘记了他依然是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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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查抄官员家已不需要他出面,但这次的正二品大员家他亲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