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悲催啊!
走路都能被蛇给砸中。
都说对敌蛇这种动物只能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它动我依然不敢动。
不是她不想追雨化田,是实在不敢动;不然按照这条蛇金光闪闪的皮肤来看,她大概连五步都迈不出;不是说越美丽越有毒嘛!
救命啊!
请听听我无声的呐喊。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哦也!
得救了!
无比内牛宽。
她却不敢动一分,生怕那条金蛇在她扭头之时张口就咬。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她不对劲的僵硬,走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你可千万别动。”
这个不用你讲啦!不然姐在这里人体模特了半天为毛啊。
“闭眼。”
赶紧闭眼,她还是坚信明朝民风淳朴、这时候世上还是好人多。
耳边一阵劲风扑来。
“好了。”
好了啊,哦,那让姐先昏会儿!
“唉,丫头!丫头!”马振海打掉了那条‘镏金’,就发现刚才还一动不动人已经倒下了。
看样子吓的不轻。
可刚才那条镏金绕在她脖子里之时倒是一点都临危不乱,不然只要动一下,那条镏金就能见血封喉。
看见没,这里深刻了一个道理——知识就是力量!
昏迷前想起:总算保住命先了!
马振海赶忙上前,在她跌下去前扶住了;却也意外看见了她发间的翠绿凤簪。
这是——
望着她已经昏厥的模样,纵有千般仇怨也暂搁心底了。
先回庙里再说,那人不见她自然也会过来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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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后。
雨化田再度迈入寺庙宝殿,瞧见络腮的大和尚“她人呢?”
“小禅房。”
雨化田转身就走。
“她遇见了‘镏金’。”马振海转着佛珠“若是普通闺阁女子吓的尖叫一声,便就死了。”
“她从不普通!”雨化田停步,背对着和尚。
马振海冷嗤“长的不怎么样,与你娘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若是一切未变,这样的女子连做你丫头都不配。”
雨化田垂下眼,嘴唇紧抿。
“别再带她来了。”木鱼声阵阵“她不配来此,更不配拥有那支凤簪……”
回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马振海敛了刚才还冷冽的表情,转向看向没有名字的牌位: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爹,永远!
☆、第 63 章
雨化田跨入禅房,走入内里;她已经坐起,一直抚摸着脖颈。
“宁宁。”
“小雨哥。”转头,手还在擦着脖颈“刚才吓死我了,那条蛇凉的要死,皮肤上还粘塔塔的;它身体上粘液会不会有毒啊?姐又不是属蛇的,为毛每次都来这种吓人东西?!难道姐的体质是招蛇的?”
太坑爹了!
伸手将她摁在胸前,大掌扣着她的后脑。
“没事。”
轻轻二字。
娘的,你安慰人就不能用到个语气词。
她闷声“有事!”谁说没事了。
“我做不来,小雨哥;我没那位大周皇帝的魄力、决断力、能力!”宁宁紧抓着他的袖子“小雨哥,我害怕站在那个位置上;那里太高了,会摔死的!”
“有我在。”他轻抚她的发“信我,便可。”
“那是神的位置,我只是个人,普通人。”她是贪财的,爱看美色;却从不觊觎别人的物什,更不会窃取豪夺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好她都不会占有,各种嫉妒羡慕恨会有;可却不会做。
这也是她的底线,在拥有了巨大的权利之后依然保留克制的底线“那个位置不该是我的。”
手滑在她脖颈处,掌心贴紧她的肌肤上“所以要我亲眼见你为别人披嫁衣?”
“我可以去和朱承风商量,他也不喜欢我啊;他有顾少棠,我们可以偷龙转凤。”宁宁抬头,异想天开着“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一对夫妻各自有情……”
雨化田黑眸深邃,薄唇紧抿着“想不想再见萍果?”
“为何一定要到位置才可以?”不明白为何要这样,那个位置是她根本无法承担的重任“我只是个普通女子!雨化田,我守不住这个国家和百姓的,就是硬为那重任迟早会压垮我的;我不能让大明断在我手里吧!若战乱起,受苦的还是百姓;可我也没伟大到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份上,一定又是个建文帝;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那个位置?!”
自知自己的斤两,或许不顾一切的抄家拿贪官的银两来办事一时间可以;但长久不是办法,治标不治本的笨法子;要统治一个帝国、制衡君臣之间微妙的关系、还有与百姓的距离;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能按照你的想法做,真到了掌生杀大权的位置很多事情却都身不由己了。
那个是沉重的权利,重如喜马拉雅。
雨化田眯起眼:她先想到的是这位置必须要肩负困难,而不是至少无上的荣耀权利。她害怕自己不能带给国家安定,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更害怕因为自己的浅薄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小雨哥,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可我服不了众人,若成祖之事再发生;后面几代中很可能会再有你这样的事例。”宁宁脑子有些乱“我不是说你进宫不好,可你本该有别样的人生;可以正大光明科举仕途、娶妻生子,光耀门楣;或者江湖称霸人人敬仰;不不,我不是说你现在这要不好;只是……我的意思是……你入宫前的遭遇我不问,可我能想到是很苦的;和父母亲人生离死别;别说我不懂,我懂!那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