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喝点参汤。”崔嬷嬷端上了一盅东西。
打开精美的盅盖,一股人参的药味就传了出来;拿起银勺调着,照例还加了燕窝之物。喝吧,不喝有的麻烦,揭盖分了几口喝尽。
下雨天,心情就不由的坏些。
“殿下,定王世子殿下求见。”
蹙眉,他为毛又来了?!
“这个木情调的,这么好的时候不和他家小春看看下雨说说情啥的,跑我这儿做啥子嘛。”咕囔的,让人将他请来;自己起身到外偏殿见他。
风里刀走入,揖礼。
某朱看着外面的小雨“干嘛又来?”
后面却木有声音。
宁宁本就不待见他,扭头“干嘛?问你话不答,不高兴你别来,我也不见得想见你!”
却见风里刀满脸怒气。
“你西厂不是非常厉害嘛,不是滴水不漏嘛!”他不知为何这般的生气“怎么就掉了东西,又掉了什么弄成这样?”
“你吼什么,西厂早就没了!”
“你骗谁,西厂是名号没了;其实全部转入暗地里了。”风里刀非常的生气,甚至忘记了该严守的尊卑礼仪“朱宁宁,你到底还想要锦衣卫他们如何?”
本来下雨心情就差了,还要被他吼;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朱承风,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凭啥告诉你?”宁宁怒目冷对“顾少棠那里受了气,拿我做出气筒?你是哪里搞错了吧!”啥事情竟然让他这般不顾而来,对她大呼小叫的。
“殿下,定郡王求见!”此刻又有人来报。
“滚——”宁宁怒吼一声“让他们父子二个都滚出万安宫,本宫一个都不想见!”
搞什么!
他凭什么对她吼叫?!
“公主。”崔嬷嬷见她发了这么大的火立刻上前“公主,您不能生气,快坐下;世子,有事好说;为何对公主如此大声?”
二人互相怒视。
“你这个妖女,仗着皇上为非作歹。”朱承风不知为何今日特别口不择言“我是错瞧你了!”
“我是妖女?好,我就是个妖女,也好过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薄情郎!陈世美!”朱宁宁可不会对着他示弱“我是妖女,你莫娶啊;有本事退婚啊!”
“退婚就退婚!”
“好,你只要退婚!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为非作歹!”退婚这才和她心意呢,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做啥了要被他这个风小贱如此欺辱?!莫说她做了多年的公主,就是一般人又凭啥受你这样的委屈!
崔嬷嬷见二人如此吵闹不由让内侍们入内,将二人隔开。
“滚——”宁宁气的呼吸急促“以为姐稀罕你,你连给雨化田提鞋都不配!哼!”
“这是怎么了?”崔嬷嬷安抚着一向不太发脾气的她“公主,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消消气,徐太医说了您不能生气的!”
“我能不生气吗?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开骂上了;就算我没公主之尊,一般人凭啥给他骂啊;我是好命成为公主,难道他这样就不是因为祖宗庇佑了?”宁宁真是动了肝火了“连爹娘不曾这样严厉责备过我,我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重骂?他不就是与我定过亲嘛,现在就这样,以后还不知如何呢?这样的未婚夫,本宫承受不起!”
“莫气莫气,定王爷也来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听他解释一下……”崔嬷嬷安抚着她,一边给身边宫女使眼色,让她去通知万贵妃。小两口吵架闹到退婚了那还得了啊。
“不听。”宁宁打开她的手“让他们都退到外面去,你也去外面守着,我有事要问人。”
崔嬷嬷暗地有些知晓,她身边有西厂传说中的影卫保护;便不再多问,自行下去了。
“子、丑。”宁宁压着自己的忿忿不平,召唤二人。
丑从旁处跃下“殿下。”
“发生了何事?”虽怒火攻心,可还没忘了问一下缘由“何事让风小贱敢上门来责备本宫?”
“顾少棠的师父死了。”子回答“灵济宫丢出去的东西在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动,督主的武功之高武林有耳闻,所以盒子被抢的很厉害;且督主从中谋划……东西虽掉了不足一月……那位林老爷子不仅是顾少棠的师父,还是定王世子在江湖上行走时的靠山;给了世子很多关照,也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世子才如此失态……”
“哦?”宁宁听后心绪反没有这般激动“说起来还算是有情有义,想为师父出头报仇?可他为何要指责我?虽说主意是我出的,不过他肯定不会知道;这歪打正着怎么说?”
“其实这事属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说来也许奇怪;这位老爷子的灭门之灾实并非意料之中,他虽已拿到那个箱子,可我们的人去时屠戮已开始;我们的人只当是其他门派得到的消息而动的手,但那些人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武功路数并不一派。”子继续回答。
“那东西呢?”宁宁听的也是雾水“他们可取走了东西?”
“这个?属下就不太清楚了。”这二人是专职护在她身边的,得到的消息也不多。
“此事是何时发生的?雨化田可知了?”怎么这般奇怪。
丑点头“大档头应该已将此事告知了,不过不知督主有何指示。”
“灭门啊。”宁宁心中咯噔一下,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别人引来了灭门之祸“怪不得他情绪如此激动,找不到凶手便来找我理论;虽是重情重义的,不过和小雨哥比就差了太多了;若是雨化田遇见此事,他一定会压下愤怒之火;哪怕心中再想报仇雪恨,也会隐忍不发,直到他暗中找出此人;然后布置周全给敌手致命一击;让其永不得翻身;这个风里刀,太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