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真拿自己当驸马了。”雨化田抿唇。
“我路上遇上助听器,就是那个昭王;他借了我披风。”宁宁毫无芥蒂的说着,脚也垂地而放;反正屋内暖和还有地毯“不然可真冻到我了;哦,对了,小柳,你也照顾一下那个宫女;她给我打伞自己也湿透了。”
朱廷棋?雨化田知道他这几月一直在陪伴太后,他也就是那个让宁宁在相亲宴上笑容香甜的男子。
端着小柳送上的桂圆红枣茶,好香又暖和“唉,到底怎么回事?”
“无事。”
小柳又在她脚下垫上了雪白的貂毛“公主,地上寒气重;这个先垫脚,奴婢已经派人去万安宫取衣物了。”
“这是我娘赏给你做披风的。”宁宁认得,东西贵重,可不敢用脚踏了“不用这个,我还好。”
“死物,以后还会有。”他示意小柳给她垫上。
宁宁抬手将白裘挂在自己脖颈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既然风小贱敢闹在我宫里,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你派的人?风小贱话语中也说西厂只是名头没了,其实转入暗中;这次你们要诱捕赵黑胖,他们会不会联手?”
“哦?”雨化田抬抬手指“他这么说的?”
“嗯。”点头,这东西好软和,手感这么好;怪不得以后富贵人家都喜欢“可子丑他们说这次不是我们做的呀,为何他生气如此?竟然连定王都压不住他,敢跑我这里来闹。”
“东西是灵济宫掉的,他却不敢来找我;自然是去你那儿了。”雨化田接到马进良的回报也是十分惊讶“此事,谭撸子已经在查;这伙人目标是杀人,而并非是东西;许是那家人本就有什么仇人。”
“此事会不会有第三股力量?”宁宁悬疑之类剧情看太多了,不免怀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啥螳螂黄雀的也不能不多想些;我们也要做好赵黑胖和定王沆瀣一气的准备。”
“这还需要你来教?”也端起小柳送上的茶:第三股力量?谁?崇王死后还有谁能还敢妄动?!是她无心之言,还是多心?!但的确屠灭林家的人还没找到。嗯,她经常歪打正着不是嘛!也对,有备无患。
宁宁见小顺拿了那件披风出去“别给我弄丢了,洗一下啥的;还得还给人家昭王。”
小柳点头,便拿着她褪下湿透的鞋袜出去。
“唉,你说我要不要请昭王吃顿饭啥的,谢他一下?”某朱的思路太跳跃,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你说我娘会怎么骂风小贱?哎呀,我太生气,好像退婚是我提的?老爹会不会生气?要不要我先去请罪?”起身“你这里又多了不少好东西嘛,这屏风好像从前没见过,啥做的?象牙?黄玉?”
面对她的多话,雨化田倒是一语不发;只瞧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乱走,却始终未到自己身边。
“宁宁。”
“嗯?”无头苍蝇被叫住,赤着足站在雕刻着八仙过海的象牙屏风前。
他起身,走去;站在她身侧,抬手压住了她肩膀,俯身“你以后做好便弥补了。”
某朱心头一颤:这就是雨化田,总是能一句话刺破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却开始影响她的情绪气球。
“怪不得你对我谨言慎行,是我没参悟你的话。”一句玩笑似的话就决定了千里之外人的生死,不是没有过;过去大概都被他隐瞒了,这次则被风小贱揭开“是自己修炼不够,让你看了笑话。”心狠心硬还完全不够格。
“确好笑。”不由勾起嘴角。
唉——
乃就不会稍微说句好听的口牙!
乃是夸人就会不舒服斯基不解释。
她也是抓住机会“让我去看你们抓赵黑胖,就当是为今日之事散心了;给你去当啦啦队,呐喊助威!”
“婚约现在不能解,回去说句好话。”白皙的指滑过贴着她颊的貂裘,轻声细语的“世子闹事许是定王在探你的底线,不理他;娘娘会为你料理的。”
就是个废柴不解释,靠这个靠那个;姐们能自强否?!
“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不能让你把大明扔给我管。”不然非苦死+累死。
雨化田眼刀扔过去“再说一句就不准去。” 声音更冷。
唉!
能去了加油、呐喊、助威了?!
不过为毛又是‘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的——’里的逼债黄世仁了呢?咱比较喜欢‘拿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吃了我的给我送过来’这种欢乐腔调的;貌似好像是这样唱滴口牙,已经记不清楚了。
好吧,咱把你这个当做是温油了!
门外。
小柳声音响起“公主,崔嬷嬷奉了贵妃旨意,来请您回宫。”
她想避开,还是避无可避。
“你别与我同往,那定王父子都在。”宁宁无奈,但心里跟明镜般“我最见不得他们拿贵戚身份压着你。”
“谨言慎行便可,不想说便不说。”雨化田叮嘱。
宁宁点头,毕竟自己个还是公主;这身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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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既然不想说便一句也不说,保持沉默倒让人猜不透所想、忌惮着些;低头瞧着自己未染凤仙花的指甲,常不劳作,虽未有美人的芊芊玉指,不过自我赶脚还不错。
“宁宁。”万贵妃见女儿似有不依不饶之态,不由开口提醒她适可而止。
朱宁宁不置可否的瞥了眼风小贱,真想盗版一回道明寺的口头禅,还是忍住;起身不耐的福身,算是也向他道歉了;可还是半句话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