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才知道啊,可有些晚了。”九儿歪头靠过去“你我姐妹一生,你可被我缠上了,甩不掉的!”
铁木真见她们和好如初,也是高兴;伸手将二人搂住“这样才是我的好女儿,闹闹性子可以就是情谊不变!”
“父汗。”二人异口同声,一起抬头看他“父汗安健,也是做女儿的心愿。”
铁木真点头,但也听出其中话外之音:这二个丫头似乎都不愿他再打襄阳。
“鬼机灵。”铁木真一人一下,捏了她们鼻尖“阿茹娜是在意师父故土,华筝你在意什么?难道还是郭靖?”
“是父汗身体!”华筝摇头“父汗,您一病把我们都吓坏了;哥哥们虽然坚守,可是心中也是一样着急;可又怕说出撤兵的话让您更生气!”
“父汗,这军营不比翰尔朵,更方面条件都不好。”九儿也开口“再说水土不服也让您很不舒服,您生气我又要说,这襄阳会跑了不成;今年打不了,过几年再攻打就是了!如今各国自顾不暇,这南宋宗庙我看气数也差不多了,再也出不来第二个岳飞;怕是出得了也拿不到军权了,反倒是秦桧之辈有增长之势!届时……”
有些话不用多说,铁木真自然心领神会,只是……
“父汗还是心中不甘啊。”九儿看的出来“自古名师出高徒,如今那郭靖是有些本事了;可还不是父汗教导有方,虽然他反戈一击是让人难甘;但就他一人之力想抗我猛将如云也是螳臂,再者他终不是朝堂之人;待我们培养时机,届时他就是有降龙之力也难扭转局势!”
阿茹娜说的也对,铁木真陷入沉思。
九儿拉拉华筝,二人相视点头。
“父汗,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华筝让他重新躺下“我和九儿去看下药煎的如何了。”
铁木真也是没有完全康复,不驳她们;让她们自去。
华筝和九儿一起出了大帐。
“你瞧有几分把握?”华筝问她,她是真的不愿意父亲在这里耗下去了;还不如一起回蒙古好好养病,其他的不考虑。
九儿摇头“父汗心思本就多,虽然话是说了;不过听不听……”
华筝好担心“九儿,你和我说实话,父汗的身体到底如何?”
“不好!”九儿轻声“很不好,他本来旧伤就多;虽然也洁身自好,但耗费的心血太多了;如不好好调理……”皱眉。
“如何?”华筝逼问。
“最长一年,最短几月。”九儿如实相告。
“怎么会?!”听到真相,华筝大惊;忙拉住她手臂“九儿,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调养的好自然会好,可父汗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长年东征西讨停不下身的人让他整日好闲,能吗?”九儿反问“我是劝不了的。”
“我来劝!”华筝现在是父亲身体为先。
“姐,父汗一生骄傲,却有时过于刚愎。”九儿拉住华筝“他是你父亲,但也是蒙古的成吉思汗;有些话真的说不得!”自古无情帝王家“他一句话你差点被祭旗了,谁敢劝?也只有四哥托雷能说几句,可不是依然改不了嘛!”
说起祭旗一事,那是扎入华筝心中的一根刺,虽是拔了可还是留了伤口;华筝迟疑了一下。
“这事还是要四哥说,他最得父汗宠爱了。”九儿低头“他说比我们说都有用。”
华筝点头“对,让四哥说;还是你了解父汗!”比起自己在父汗身边娇宠,九儿看的更透彻。
九儿苦笑“这并不值得夸耀。”
“那我们这就去找四哥。”事不宜迟。
九儿却瞧见远远的高大身影走来“姐,你先去;我和阿不尔斯朗说些事,等会儿就去找你们。”
华筝顺着她直勾勾的目光扭头,也看见了那位兄长“好吧,那你快些过来!”先行离开了。
九儿眼眸一抬:看起来御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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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僻静一处。
白裙伫立,双手环胸,柳眉倒提“有什么指教?”口吻淡淡。
“别仗着御宠你就越发得意起来。”阿不尔斯朗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哼,怎么?我哥哥有孩子也触怒你啊?”九儿冷横“你不是口口声声只爱我哥哥一人吗?怎么,你那三个孩子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了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啊!?”
“他不是你耶律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要不是看在御会难过,他真想砍了她。
“若不是你,我哥哥怕都已经是父亲了!”谁怕谁“大猫,我的条件说到哪里都不会有人反对!行不行不在于你,而是我哥哥;他能为你放弃,你就不能为他考虑一下!”
“若欧阳克同别的女子燕好,你会如何?”
“我不是男子,不需要夫君同她人燕好生子!”九儿寸步不让“我唯一的条件你都无法接受,我真的看不出你爱我哥哥,事事为他着想!你只是自私的不希望他有孩子!”
“我爱他,自然不希望别的任何人碰他;这有什么错!”
“若是男女夫妻自然无错!”九儿点头“可你们这般,我看不出哪里对了!”
“你!”真是冥顽不灵!
瞧他一脸怒意,九儿不愿多留“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我若答应,你将把谁配给他?”那个女人是谁他要知道。
九儿想了一下“紫楼的嫣紫刹对我哥哥一往情深……”
“不行,那个女人不行!”听见这个名字,阿不尔斯朗敌意更重,当初的误会横生这个女人也是有重大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