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原本充满希望的赵重光和梁思进又重陷入两难里。
“这不仅仅是为了让患儿可以恢复健康,不发生胸痛,也是为了让这个遭到巨大打击的家庭重新获得幸福。”修敏齐还是由你们决定的淡然口吻“好吧,这些都是我个人意见,选择她们之间谁还要请上级领导、校领导、扬副院长做最后的决定吧。”
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无声。
……
吃完饭,庄恕收拾碗筷,并负责洗碗。
安愔则泡了消食的普洱,认真的看林森病历和庄恕预做的手术方案,庄恕洗好碗转出,就看见她拿着胸腔镜的器械凭空做着什么,也许这才外人看来十分可笑,可是庄恕知道她对各种胸外医术的学习从未停止,也许正是无国界医的那段经历让她如此‘贪婪’的想要学习全部知识,对于胸外的她要做到完全了熟于胸,不是胸外的她也要有个基本概念,因为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她这个胸外专家可能就得是大外科大夫。她在用一切可以用的机会为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万一’做准备。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中心医院胸外的兰主任做不了这个手术。”虽然他也开了胸腔镜微创手术切除术这个项目,放下器械,又在A4大小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也不知道晨曦回来了没有。”今天这里好安静。
庄恕终于能坐下“你怎么又坐在地上,来。”
安愔没接他的手,反而是自己双手一撑,坐回沙发,不过她力道太过,反而稳不住身体,向后斜倒。
“小心。”庄恕伸手阻止她控制不住的倒下“其实你的不靠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看出来了。”
安愔被稳住了,却发现自己被他抱住了,就好像那个为了庆祝二战胜利‘世纪之吻’中男女姿势。
庄恕也发现了,他双手抱住了她的上半身。
两人目光相对。
“你真好看。”安愔没有忸怩,反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父亲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发型,上海人叫这款发型是‘大包头’。”
庄恕也无法放开她“你爸爸要是知道你这样躺在一个男人双臂里估计你的腿就保不住了。”
“他会知道吗?”安愔笑问,脸上的笑盖不住话语了扑面而来的苦。
庄恕目光在她脸上凝住。
安愔抬手,两指抚平他眉头间的皱褶“他知道也没关系,说不定他会亲自给你做海派菜,我爸做菜也很好,和别的家庭不一样我家里爸爸做饭;我爸会的东西可多了,国画牡丹也画的超好,还会开车、游泳、溜冰,还会拉手风琴。”
庄恕感觉她指尖的轻柔“虎父无犬女。”
“安愔——”有人推门进来。
庄恕抬头。
安愔叹口气“果然这种时候都会有煞风景的出现,我的初吻到底何时能被终结啊?”
庄恕将她扶正“那赶明儿我们找个不会有煞风景出现的地方。”
陈绍聪贼眉鼠眼,陆晨曦表情不显。
黎鸿杰则拎着不少家居用品入内“我有绝对不被打扰的私人会所卡。”
陈绍聪一屁股坐下,笑的那个贼“你们俩?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
“还是他是他,我是我。”安愔抬手打掉陈绍聪指的手指。
陈绍聪被打反倒更笑的欢“安愔,安愔,你可是从来不解释的。”
既然你觉得她不该解释,那就他来解释“我还没吃到海派菜,暂时如她所说。”
陆晨曦将包放下,去拿了一份饮料,扭开喝。
“海派菜?”什么意思?陈绍聪不知所以。
“不说这个了,会怎么样?”安愔转入正题“晨曦,林森的手术?”
黎鸿杰熟门熟路的把东西都放入柜子里“结果出来了,你和陆老师都被停职,扣发半年奖金,她申请的副高保住了,但是你的教授……”
她做医生也不是为了职称“修老院长来了?”想听的不是这些“鸿杰,到底什么情况?”
“林森的手术的确在明天,但是谁主刀不知道。”陈绍聪接口“钟主任回来跟我们说,傅院长提出让晨曦做主刀,修老是赞同的,但是修老还提出一个人可以主刀,领导们犹豫不决。”
“安愔?”庄恕将泡好的普洱倒出。
陈绍聪点头“其实这件事处罚安愔和晨曦完全是责任推卸,安愔救了病人母子,我真的不明白那个柳灵也不知道是哪里想不开要自杀,手术同意书不是孩子爸爸签好字的嘛。”
“正因为是孩子父亲签的字她才这样的。”黎鸿杰调查了“有郑燕华前辈的前车之鉴,柳灵一直瞒着祁大伟孩子有事的事,据说她曾接到过一个电话,是祁大伟秘书打的,告诉她这次情况很糟糕,祁大伟倾家荡产都是有可能的,我问过产科小赵,她说柳灵去看过那个自己放弃的女儿,柳灵还说什么‘治得好病,治得好人’的话,本来就产后激素不平衡的时候,加上她不是个坚强的女人,什么都落空了,她遗书上说不是说嘛老天给她的没有奇迹,只有报应,也是因为多重原因她才选择弃世的。”
这些话让在场人都沉默了。
“明天上午会决定林森的主刀大夫。”陆晨曦这才说话“说是还有医院的新闻发布会,傅老师会亲自向媒体和公众说明这件事。”
这时熟悉的音乐声起响了,安愔意识到是自己的,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我手机呢?”
“我们才过来,你手机在哪儿问我们?”陈绍聪也跟着找,对于她这种找手机行为习以为常。
庄恕反手将沙发后桌上的手机递给她“自己放的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