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忒难看了。
明诚和桃夭都啃着苹果“这苹果有点酸。”
“我这个还行,挺甜的。”桃夭回答。
那边。
明楼被困着“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你有苦衷就逼死我啊。”明台大喊。
他们保持着那种奇怪的姿势。
明楼反问“你进军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逼死我呢?”
各自用力想逼着对方也松手,但是二人皆不让。
这回连阿诚都觉得他们这样忒难看了。
直至二人精疲力竭才各自放开,平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阿诚扔掉了酸不溜秋的苹果。
明台躺在地上“我一直以为毒蛇不信任我。”
“不信任你?”明楼也试图恢复气息“不信任你会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坐起身“只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你想过我的处境吗?”
明台也猛的起身“你可以找别人做的,桃夭的枪法这么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要我杀了自己的大哥!?明长官,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还受委屈了?”明楼也是生气他入军统的事“我跟大姐多在乎你,你在乎过我们吗?你有没有想过大姐的感受?!她从小把你养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她到现在都没有成家。”
明台避开了大哥的质问。
“你现在受了委屈你就要使性子,你对得起这个家吗?”明楼并没有停止,没说出的话现在都可以说出了“啊?”
“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让林参谋带人赶来时间上来不及,桃夭又怀着身孕怎么执行任务?”明诚解释。
桃夭睨眼:真是如此吗?
明台天真的说了一句“那电令上完全可以写清除南田啊。”
“你果然是疯子教出来的。”桃夭几乎能笑出来“特高课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套密码,电文百分之一百要被截获,被破译出来命令是袭击明楼座驾,杀的却是南田,你们都得暴露!明少爷,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毕业的?你的老师教出你这么没脑子的学生,他撤离上海果然是应该的!”
明楼站起身,喘着粗气。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明诚扶着手臂走了过去,过去扶明台“起来吧。”
哪知明台一下让开,自己腾的站起身,立的笔直。
“有话好好说嘛,你看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子了?”明诚瞧着这一地狼藉“东西不是钱买的呀,砸成这样;明瑞还在上面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了,还有大姐回来谁去解释,家里进贼了?”
“和事佬,处理伤口要紧,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去,我儿子才不会害怕呢。”桃夭拿起落在地上的大衣,跑上楼“去书房等我。”
再打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明楼和明诚进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桃夭也拿着药箱走入,看也没看继续自己罚站的明台一眼。
“小姐,我能煮饭了吗?”阿秀在二楼探出头来问“再不煮今晚就没吃的了。”
“打电话给饭店让他们送,明长官买单!”这还不简单“还有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准整理,谁打烂的谁整理,别想把烂摊子留给别人收拾!”走入书房,狠狠关上房门。
“你就是偏袒大哥!”明台喃喃。
“明先生是她先生嘛。”阿秀说完就缩回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为求“一张平静的书桌”,同济大学于1937年开始内迁办学。经过三年流离、六次搬迁,先后辗转浙、赣、桂、滇等地,直至1940年落脚四川宜宾的李庄古镇。师生们教学不辍,坚持文化抗战。)
明长官以后的午饭可该怎么解决啊,午饭钱都输光了!
☆、第一百零七章
没过多久,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明楼正给明诚解开扣子。
明台没穿外套,明显是回过自己房间了,冷静了一下。进门就看见阿诚肩头的伤有些迟疑,所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搁门口立了。
“会缝合伤口吗?”明楼拉开了明诚的衬衣。
站在门边的明台怯声“不会。”
“现在的军统训练班真是滥竽充数。”明楼拆开纱布“不过我原本也没指望那个疯子能带出什么好学生。”
“你那班也不怎么样。”桃夭拿着蒸煮过的器具进来,一瞧他那磨蹭,拉开明楼“这衬衣沾血是不能穿了,瞎节省什么;一层层解开纱布,想痛死他啊。”戴起医用的手术用手套,麻利的拿起手术用剪刀剪开了衣袖,更将纱布迅速剪开。
做起这些来她是熟练的很,不仅是训练项目之一,更因在国外执行任务受伤什么的都是自己处理的。
“大哥,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嘛。”明台见他的工作被桃夭接手提出了要求。
明楼被夫人嫌弃,只得退到一边:她女红不行,缝补伤口的技术还真是不错“以什么名义?”自己身上还有她缝补过的痕迹。
明台看看桃夭“以您下属的名义。”
“那就不用谈了。”明楼拒绝他“任务完成的很好,回去等嘉奖令吧。”
“哥——”明家小少爷小小的撒娇了。
明楼虽然没动手,但还是在一旁帮忙,递工具拿药水纱布“叫我大哥是吧。”
明台被他这么一吼,弄的没了方向“啊。”
“出去做饭。”明长官下令。
明台指指桃夭“大嫂让阿秀打电话叫进来了。”
“你付钱。”桃夭用碘酒将伤口血迹洗干净“不过小叔叔可否代我们去安慰一下明瑞,他刚才听到下面的动静有些不安。”她去看过了,但没有时间安慰,处理阿诚的伤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