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墨存顿了一下,似乎在评判着她有没有撒谎。半晌,他重新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眉眼和唇瓣,一路向下,青色的胡茬最终扎到了她的锁骨下方,雪白饱满的胸上。痒,还有些麻酥酥的,简白珂心跳立即加快,那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犹如着了火,四肢百骸都无力酸软起来。
“别……”她在他颇为娴熟的动作下几乎化作一滩水,低低喘息着拒绝,想要躲开,几乎承受不了他的热情。
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异常粗重凌乱,在耳边放大,听着便是一种蛊惑。
“简白珂,好像……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他嗓音沙哑,带着引/诱和性/感,刻意用那灼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心,凑近了亲吻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范、范墨存……”
简白珂咬牙,一口气喊出来,不仅不柔情,还带着些咬牙切齿,听得范墨存皱紧了眉头,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心房处!
“坏姑娘!”他喃喃,拉开她的腿,跪在她腿间,仔细欣赏内里的景致,还伸手蹭了蹭,换来她的娇呼。
自他手上传来的热度吓了简白珂一跳,她下意识想合拢,无奈脚踝被他抓着。
“下回告诉他们,内衣什么的广告不要接,记着了?”
范墨存的语气一本正经,啄了啄她的唇角,舔着那上面未干的唾液,满足地眯了眯眼睛,脸上是极不配合的坏笑。
原来,他的心思还在那广告上,那个一点儿都不过分,只是会叫人觉得美的广告,这个男人!
简白珂失笑,喘息着回答道:“嗯。”
其实她暗自想的是,你范大爷不是一手遮天嘛,怎么自己不会去说,干脆封杀我,叫我失业在家好了。
“我可是正人君子,在外面我可是光明磊落,在床上嘛……”
范墨存大概是看出简白珂的腹诽,故意不把话说完,邪笑着上下其手。从她的脚跟一路来到小腿,在膝盖处短暂停留,又继续往上,摸着那细白的肌肤,点燃一簇簇火苗。
体温节节攀升,简白珂的发鬓也被汗濡湿,脑子里越混沌,一双眼就越亮,好像是一只夜里巡行的猫,骄傲而高贵。
她乖巧,顺从地迎合着他的索取,如同溺水的人抓着浮木,她紧抱着范墨存,闭眼承受。深吸一口气,范墨存轻嗅着来自她身上的馨香,明明两个人洗发水沐浴露用的是同样的,但他就是觉得她格外香甜,有种想要将他想要拆吃入腹的冲/动。
今晚,他是不会再错过了,要定了她。
唇被蹂躏得微微红肿,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双颊绯红,此时的简白珂,就是狼嘴边的肉。
“你早就是我的人,怕什么,羞什么?”
察觉到她浑身的紧张,他轻笑,顶了顶她的腿心儿。
听他这么一说,简白珂睁圆了眼睛,猛地用力抓着他的肩膀,主动翻上来,骑在他腰上,右手食指比在他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谁怕了?别动,我来。”
嗓音微哑,夹着三分清醒,两分迷醉,剩下的则是媚惑,范墨存直直看向她,艰难地咽了一口,老老实实不动了。
简白珂蹙着眉,一点点调整着两人的姿势角度,咬着嘴唇儿,慢慢地适应着,直到那种浅浅的撕裂感传来,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逞强了。
可她不想在范墨存面前流露出太多脆弱,于是咬咬牙,摆着腰动了一下,果然惹来他的阵阵闷哼,于是也得意起来,坏心眼儿地又动了几下。范墨存终于无奈,妥协道:“这样下去,我非被你弄死不可!”
她笑,俯身吻了吻他,滑落的头发全都洒在他前胸,终于不再那么疼,开始起伏。他抓了一把那蜷曲的发丝,细细地缠在指头上把玩,咬着她的耳垂,不时低语几句,朦朦胧胧的,简白珂听不大清。
她的生疏令他感到愉快,又有些无法满足的痛苦,很快,范墨存翻过来,不许她再折磨自己,撩开她汗湿的发,只见简白珂潮红的脸上都是细汗,爱怜地吻了吻,扳回这次“大战”的主动权。
他早知道,她和自己多么契合,从那唯一的一夜就知道了。
身下的女子,蛇一般柔软妖娆,缠着他的腰,令他欲罢不能,怎么都不想结束,他闭上眼,精准而用力,咬着牙一次次进攻深/入,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呜呜低泣,剧烈战栗。
强烈的晕眩终于过去,直到再次清醒过来,简白珂重新睁开眼,对上头顶男人含笑的目光,她这才意识到,这场激烈持久的恩爱终于结束。好在范墨存卧室里的这张床够大,她记得自己被揉来搓去,若是稍小的床,非要跌到地板上不可。
“讨厌。”她扁扁嘴,全身酸痛,头埋在枕头里,翻身,沉沉睡去。
“讨厌刚才还抱得我死紧!”范墨存眉开眼笑,从后面抱着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脖子,惹得她不悦地缩了缩,这才也闭上眼。
半夜时候,简白珂是因为喉咙痛得不行,悠悠转醒,她最近半年都在江浙一带拍戏,那边气候湿润,空气也好。刚一回到北京,加上恰逢换季,她就觉得自己的慢性咽炎有严重的征兆。果然,这会儿,她嗓子干得不行,隐隐泛起了恶心。
她扭过头,看向范墨存,他睡得正香,呼吸浅而均匀,睡相很好,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一些。
简白珂看了几眼,掀开被子,弯腰捡起之前被他扯下来扔在地上的睡袍,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重新穿在身上。
怕吵醒范墨存,她没开灯,站在地上适应了一会儿黑暗,这才蹑手蹑脚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