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救世从和书记官分手之后开始(173)
我写两个字的功夫,他已经行云流水地写完了大半张。我本来以为两年多没握过笔写过字的我经过昨天的练习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速度,结果这么一看,我原来还在康复中。
艾尔海森瞥了一眼我只写了姓名性别和国籍的表,开始按手印了:“不着急,你慢慢写。”
我:“……”所以你写那么快干什么。
事实证明我写字的速度不慢。是艾尔海森太快了。那位拿着我们材料离开的工作人员回来之后,见艾尔海森已经写完了,便说:“艾尔海森大人写得真快,以前看过吗?”
艾尔海森道:“你说呢,格式都是我批准的。”
很平淡的语气,好嘲讽的内涵。
我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的脸,果然他又露出了那种“我是废物我为什么要开口”的表情,于是我善解人意地扯了个话题:“为什么这种格式还要你来批准?”
艾尔海森看向我:“我也想知道。”
好,连那位上交申请的人一起被攻击了。但他人不在,所以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我埋头抄着声明,道:“也许人家看出了你有兴趣,所以拿来给你过过瘾。”
艾尔海森的沉默震耳欲聋。我匆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见他用一种“能怎么办呢只能忍了”的眼神平静又暗含无奈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把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愣是没想明白又是哪个点蠢到他了。
男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不是玩笑话。
我一脸沉重地写完了协议证明,大概是表情太奇怪,以至于工作人员盖章之前还盯着我俩瞅了又瞅,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忧心忡忡地问我:“这位林小姐,您该不会是被迫的吧…?”
我诚恳地劝他:“这句话对我说说就好了,别被艾尔海森听见,否则他要怀疑你是不是靠关系上岗了。”
年轻人,留点情商吧!这话能是这样直接说的吗?你就算给我递个小纸条也好啊!
而在他同情怜悯的眼神中,我申明道:“纸上写着呢,我自愿。”
“哦哦,”工作人员把协议证明打印了一份还给我们,说,“自愿的就行——拿着这张纸去拍摄处,等拍好了照,照片打印出来,再带着照片去那个房间领结婚证明就行了。这份协议要收好哦,离婚的时候要用的。”
艾尔海森拉着我就走。
我笑得无法自拔:“人家只是客观地说了那么一句。”
艾尔海森评价道:“如果这都没人举报他,那说明他运气过人,碰见的都是不计较的人。”
“那你要举报他吗?”
艾尔海森说:“麻烦。”
我道:“那他运气确实挺好。”
拍摄处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看着二十五岁左右,很有活力,个人风格强烈,还专业素养挺高。
她让我们把协议纸先放下,然后指导着我们整理好自己、姿势该怎么摆才能在规定的动作下看起来更好看,我左看右看艾尔海森的脸,对她说:“你难道不觉得这张脸怎么拍都好看吗?”
小姑娘摸着下巴:“……还可以更好看。帅到惨绝人寰的那种?”
“那岂不是压不下去了?”我严肃地说,“衬托着我不好看了。”
小姑娘睁圆眼睛,急迫证明道:“怎么会!你怎么拍也很好看啊!你俩看着就有夫妻相!不存在谁压过谁的情况!”
我道:“你想个办法,让我压过他。”
她看着我憋了很久,冒出来一句:“姐姐,这有点为难人了。”
我微笑:“嗯?”
“哦对对对,这个表情很好。”她把脑袋藏在留影机后头,指使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先生,麻烦您也笑一笑,温柔一点,哎不是这种!看着像嘲讽!您想一想,要那种温柔柔软的、像一朵迎风而立的小雏菊一般的清新秀气!”
我差点没绷住,很想抬头去看看艾尔海森脸上的表情,看他怎么做到“阳光小雏菊”。
我觉得艾尔海森应该挺后悔这个婚证处的人员配置的。
等小姑娘叫了好之后,我就窜起来去看留影机。照片里我笑容浅淡,眼神微微沉下,虽然在笑着,却威胁意味十足。而边上的艾尔海森我怎么也没看出“小雏菊”的风采,他只是宁静地露出一个笑容,最多,脸上有些微粉。嗯,看着像自愿被强抢过来的。
我奇异地回头去看脸冷白得和大理石雕像一样的艾尔海森,他回看我,挑眉无声地问我怎样。
我捧着那两张照片:“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枫丹欠你一个芙宁娜奖。”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站起身往小房间的方向走。
小房间里坐着一个气质温婉沉稳的老人。这儿灯光很明亮,她比对着我们和身份证明上的照片,问了我们几个问题,检查过协议纸,然后拿出两个红本子,让我们把照片贴上去,顺便填好信息。
我惊奇地看着红本子,对艾尔海森说:“这也是你批准的吗?和璃月的红本本一样诶。”
艾尔海森道:“是吧。”
“是吧”?
我撇了撇嘴。
等照片贴好、信息填完之后,老人家慢悠悠地盖了章,随后把身份证明和红本本都给了我们,温柔地祝福我们:“希望你们岁岁欢喜、白头偕老啊。”
艾尔海森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我也说:“谢谢奶奶。”
从婚证处出来,我就把两个本子和协议纸、身份证明往海参的储存柜里塞,叮嘱他道:“保护好它们。”
这些可是身份的证明,以及是离婚的必要材料!——我很想皮这么一句,但直觉告诉我皮了之后可能会挨骂,所以我忍住了。我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