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179)+番外
想到此处,赵知行低声说道,“要不我寻个理由把父皇骗回来?”
江晚被他这话逗得轻笑,见他真的垂目认真思索起来,起身眉眼温和地握住他的手说道,“父皇自幼就被当做储君培养,在位近三十载也从未松懈过一日,如今年逾半百好不容易卸下这副重担,随他去吧。”
顿了顿,柔声说道,“如今想来,父皇迟迟不立储,便是不想你再走他的老路,被众御史死死盯着,你在父皇的庇护下自在这般久,也该担起这片天让父皇松快松快了。”
赵知行抬手摸了摸她还带着薄红的侧脸,轻柔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与她呼吸交错,“你喜自由,我不舍得你大好年华就困在深宫。”
江晚笑盈盈地合眼在他唇角轻吻,又颤着睫毛退开,“深宫女子困顿,在于求不得帝王恩宠,放不下母家荣耀,你我如今情深正浓,我又没有正经母家,除了不如以前自在,并不会觉得如何困顿,何况往后的我身份尊贵,可以大肆在大盛寻找那些奇人来帮着做事,这岂不是好事?”
赵知行见她面上带笑,不由心中更酸,垂目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定然不会负你,待两两能独当一面,我便带你离开。”
江晚在他怀中认真点了下头,“我等你。”
二人又抱着温存一阵,便听外殿传来王全的声音,“王爷,早膳到了。”
赵知行笑了笑放开江晚,起身应道,“进来吧。”
提着食盒的小太监鱼贯而入,将九荤九素的清口菜摆放到桌上,又将酸甜咸辣的各色粥一一摆上,竟将不算小的桌面摆的满满登登。
赵知行见状,不满地皱了下眉,侧目看向一旁的王全沉声问道,“府上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小太监们不知为何他突然生气,忙乌泱泱跪了一地。
王全也跪下轻声解释,“奴才记得,只是往后王爷王爷身份不同,若吃食还如王府一般,恐怕……”
赵知行沉声打断,“本王不想知道宫中规矩如何,只知这满满一桌的菜吃不了几口,今日且当你无知,别再让本王说第二次。”
“是。”王全头埋得更低,待听到赵知行让众人起身,才擦了擦额间冷汗站起。
等小太监试过毒后,众人又乌泱泱地退了出去。
江晚起身坐到他身侧,拿起筷子轻笑,“今日就当尝尝口味,我也许久不吃宫中的早膳了。”
赵知行抬手盛了一碗咸粥放到她身前,“虽说大盛国库还算丰盈,可单单早膳便摆了这般多,实属浪费。”
江晚唇角微扬,用瓷勺搅了搅冒着热气的粥,“你虽在宫中长大,可身份不比以往,御膳房拿不准你如今的心思,试探一番也是正常。”
赵知行闷闷笑了声,随意用薄饼卷了几筷子菜,“我在军中多年,向来最看不惯这些奢靡作风,他这般行事算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第180章 登基
待二人用过膳,赵知行让江晚先去屏风后落座,才开门让外头候着的宫女太监进来。
只是看清他们手上托盘里的衣裳,赵知行面上不由一黑。
礼部侍郎被他瞪得伸手擦去额间冒出的冷汗,眼带哀求地低声说道,“王爷,吉时快到了。”
赵知行深吸口气,心知自己再不爽也无可奈何,眼不见为净地合眼任由他们对自己上下其手。
江晚只觉在嬷嬷的巧手下,自己的头更重了,脖子都僵硬的厉害,半点不敢多动。
直到嬷嬷笑眯眯地退开说好了,才在宫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
待重重礼服加身,江晚只觉想自如走动都艰难,不由感叹还好自己的身子骨不算娇弱,也不知那些身娇肉贵的世家女,是如何穿着这等衣裳坚持完典礼的。
“世家女大多对这位置置若旁骛,自然不会觉得穿这身礼服难熬,她们恨不得典礼长些更长些,才好让世人看清她的模样、她的身份,她的母家因她而荣耀。”
嬷嬷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边轻笑着说,边给她面上又敷了一层细粉。
江晚艰难笑了笑,低声说道,“凡事有得必有失,她们受家族供养长成,每走一步也难免被家族裹挟。”说罢配合着嬷嬷微抿了下送到唇边的胭脂纸。
嬷嬷笑了笑,围着她认真理好衣裙。
江晚被宫女搀扶着往外走去的时候,艰难回身问道,“嬷嬷似乎有些眼生,不知如何称呼?”
那嬷嬷恭敬说道,“奴婢姓吴,名长佩。”
江晚轻声重复后,笑着夸赞,“好名字。”
“谢王妃夸奖。”
江晚笑了笑,随着宫女离开。
赵知行见江晚顶着近半尺高,还插满珠翠的发髻颤颤巍巍走出时,不由眉心微拧,上前问道,“怎么会这般多?”
他记得先前封后时,堪堪才三四成,哪里有这么累赘,又难看又累人。
说着,侧目看向她身后跟来的吴嬷嬷。
吴嬷嬷闻言,笑着说道,“王妃是原配正妻。”
只这一句,赵知行便沉默了下来。
江晚目不斜视地摸索着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道,“无妨,我还能撑住,莫要耽搁了吉时。”
赵知行轻轻回握,挥退宫女自己扶着她往外走去。
待二人出了殿门,才发现他们如今身在太极宫的侧殿,守卫也由叶将军亲自坐镇,将整个侧殿护得蚊蝇难入。
礼部的几位大人看赵知行虽心中不满却还算配合,面上不由露出欣喜。
赵知行穿过宫门往外看去,却见满朝文武官员,已经分列在太极宫外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