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25)+番外
宋妈妈也拉了她一下低声说道,“阿宁,这也太贵重了。”
江晚摇头,笑吟吟地将镯子塞到秋意手中,“姑母,我就有水一个弟弟。”
陈有水大婚的一应杂事都请了专人前来帮忙,宴请的人也不算多,只几户相熟的邻里,由有水和夏花帮着招呼也足够。
因着秋意是从县上的客栈出门,花轿便抬着绕了县城一圈才回来,饶是如此,回来也才不过天际擦黑,又在巷口给闻声而来的幼童撒糖磨蹭了会儿方才入夜。
整条巷子都被点上红烛,巷中的杂草碎石也被清理的干净,陈有水噙着笑扶秋意下轿,不着痕迹地给她理了下有些歪的盖头,抬头看到江晚正冲他笑,害羞地红了脸。
二人在人群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巷子,到了院门,秋意握着红绸的手微微发紧,陈有水也停了下来。
秋意轻声喊道,“叶姑娘。”
江晚不知她想做什么,轻笑着应声,便见秋意顺着方向跪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结结实实给她磕了个头。
江晚忙将她扶起,低声说道,“好好过日子。”
秋意哽咽着点头,江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放开示意陈有水领着人进门。
街坊邻里在喜乐中跟了进来,原想着人不算多,如今等人都进了院子才发现也不算少,江晚眉开眼笑地站在人群中,被宋妈妈瞧见,拉着她往主位走去,见她想推脱笑着说道,“能拜你是他们的福分。”
陈有水和秋意也随之附和,江晚便不再多推,浅笑着坐在椅上看他们拜谢天地,邻里虽然投去好奇的眼神,却也无人多嘴问道。
不多时,礼毕。
秋心小心扶着秋意回房,几个幼童也欢呼着跟去了,嘴里嚷嚷着要看漂亮新娘,夏花笑着拦下,各自给他们分了几块饴糖,便忘记了要看新娘,转而追着夏花疯玩。
江晚看他们玩闹,喊了声夏花吩咐,“别去外头,就在院子里玩。”
夏花脆生生地应了声,带着他们去角落点燃灯笼玩耍。
陈有水则被众人簇拥着去灌酒,不多时就面红耳赤,说话时舌头也大了起来。
热热闹闹的,将近亥时才歇。
第23章 虚惊一场
婚后三日,宋妈妈便带着陈有水和秋意回了闽南,因着一路还要售卖推广农具,江晚估摸着等他们回来,应当已经入冬。
夏意渐深,幸而院中种了大片金银花,倒也并无蚊虫叮咬,只是闷热难忍。
江晚轻摇团扇,半躺在榻上翻看新买回来的游记。
夏花在一旁剪裁着衣裳,她的手倒是意外的巧,经秋心指点后,如今做衣裳比秋心都利索了些。
秋心端着托盘快速走进,随后将门赶紧关上,生怕外露了凉意。
江晚看她动作有些大,好奇地放下书,“怎么了?”
秋心笑着说,“无事,奴婢就是怕散了凉意。”
她将托盘上的吃食一一放在桌上,“饮子奴婢用话梅熬的,姑娘尝尝可合胃口?这凉粉是酸辣口,开胃的很,面也过了凉水,劲道弹牙。”
江晚被她的描述逗得直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你们也用膳吧,日后也是如此,一并端来书房就是,也凉快些。”
夏花应了声,跟秋心打招呼去厨房端二人的吃食去了。
秋心则去取来冰鉴上镇着的果子,细心切成小块,插上木签放到桌上,等收拾好,夏花也端着托盘回来了,放到离门不远处木桌上,几人沉默着吃了起来。
用过膳,夏花便端了碗筷去洗。
秋心在她出门后,凑近江晚小声说道,“姑娘,奴婢今日晨起出门买木材听卖木头的大哥说了件事。”
江晚看她犹豫,轻笑着说,“何事?”
秋心细若蚊声地在她耳边说道,“他说有个姐夫在衙门做文书,这两日收到京城的消息,让各地衙门给下属百姓全部重新登记造册。”
顿了顿继续说,“奴婢只听到这些,他本是跟邻家的小娘子在说,见奴婢进门就没说了。”
江晚面色不改地点头,“我知道了,你熬的饮子不错,再去端碗来,放些冰片。”
秋心应声,“奴婢这就去,姑娘稍候。”
看她出门江晚才缓缓握紧手,犹疑不定地思索了起来。
入夜。
江晚打发她们去休息后,翻找出记录各地文化的游记开始思索着往何处去。
蛮夷之地是定然不能去的,他们如今虽已臣服大盛,可从未断过那些个狼子野心。
再者,大盛人的容貌去了他们那处反而显眼,更何况若是赵知行出面要个女人,他们还敢对着干不成,应是恨不得绑了人送到他手里才对。
梅南以北倒是也有些游牧族居住,可是听闻他们茹毛饮血,好吃生食,更有族群喜食人肉,这民风倒是过于彪悍,定然也是住不惯的。
她的目光落在闽南以南的海上轻轻摩擦,叹息般低声说了句,“故土难离亦难归。”
上辈子她就生在这片土地,重活一世也是如此,不曾想有一天竟然会离开。
下定决心,她拿出纸笔开始思索,如今东瀛正是平安时期,离大盛也不算远,自己前世又学过东瀛话,是个好去处,至于日后,她指尖轻点,自己并不准备生育子女,倒是不怕子孙不孝。
想罢,她才开始垂目写画,直至天光乍破才收起纸张歇下。
日头渐渐升起,秋心做好早膳看了眼门窗紧闭的内室,招来雪球准备给它洗澡。
不多时,夏花就提着菜回来了。
秋心正在廊下给雪球梳着毛,见她进门仰头轻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