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29)+番外
江晚温和地说道,“你有秋意,不能去。”江晚看他疑惑抬目,心中却想,若有她带去的后辈做出那等泯灭人性之事,不如一把掐死。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安抚,“风头过了我会带叔母回来看你。”见他还想说什么,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若我想去九江,该如何走?”
陈有水声音压的更低,“广恒九江之间虽隔着群山,可底下却有一条暗河把持在两地盐帮手中,我正好认得广恒盐帮的一个小头目,带个人过去不难。”
江晚应了声,又从桌下取出两张银票递给他,“百两的应该够你打通盐帮上下,五百两的留着你们往后过日子。”
陈有水想拒绝,她笑了笑,“我不差这点银子,拿着吧。”他便不再推拒,接过转身离开。
出门见秋意在大门处等着他,走近柔声说了几句,大步出门。
江晚隔着窗冲她轻笑,“有水出门替我办件事,弟妹安心住几日。”
秋意也不多问,笑吟吟地应下,跟着秋心回了房。
江晚笑着合上窗,倚在榻上不想动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赵知行收到卢家帖子的时候,随口便拒了,见王全欲言又止,不由冷冷瞥了他一眼。
王全见他看来,捧着帖子笑的褶皱横生,“只是普通帖子奴才也不敢打扰公子,可此乃卢家老夫人七十大寿,公子。”
赵知行深吸口气,“何时何地?”
王全恭敬说道,“后日,卢家祖宅。”
赵知行轻抚过腕上缠绕着的精致链子,眸色深沉地应下,“你去备份厚礼,明日去广恒。”
王全松了口气,躬身行礼,亲自出门去采买。
次日却又下起了雪。
眼见又入夜,陈有水依旧不见人,秋意不由忧心地留意着院门,不时看一眼榻上抱着雪球的江晚。
江晚见她看来,笑着轻声安抚。
秋意面色微红,抿唇应下,同她们说了声出门而去,如厕回去的路上却不慎踩着积雪惊呼一声。
几人听到动静出门查看,只见她抱着柱子斜靠在廊下的椅上,有些无措地捂着心口。
秋心快步上前扶她,“可是摔着了?”
秋意握着她的手摇头,“没摔,扶住了,就是肚子不适。”
秋心也没当回事,只当是惊了,搀起腿软的她站起。
江晚比她们多懂一些,看她手抚着肚子,没头没脑地突然问道,“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秋意面色先是一红,随后猛地发白,身子软软地往下倒去,“上月就没来。”
秋心也回过劲来,面色惨白地看向她的肚子。
江晚忙上前扶住人,往房中走去,“夏花,快去请大夫。”
夏花应了声,披上外衣往外跑去。
江晚把人扶着安顿好,突然想到什么,跑出去吩咐跑到巷中的夏花,“去请桐花巷口那个擅妇人的大夫,路上小心。”
“知道了姑娘。”
夏花脆生生地应了声,跑出巷子拐个弯不见了。
江晚合上大门往回走,只觉心头狂跳,抬手捂上心口。
赵知行本打算直接歇下,不想萧家小儿上门来寻,只说有个好东西要给他瞧瞧,赵知行揉着眉心,不耐地挥手让王全将人请进来。
萧家小儿进门就将捧着的粗布放到他面前桌上,“殿下以为这布价值几何?”
他摸了摸布料,觉得触手粗糙,却厚实耐磨,“这是何处来的?”
萧家小儿得意一笑,“布庄新制的机子织的,借水力而行,畜力也可,这般一匹只要八十文,臣已经派人同他们商议,势必让此布遍布我大盛。”
赵知行听到价格,抬手又摸了摸料子,笑着夸赞,“做得很好。”
萧家小儿拉着他说了阵长短,又同他饮了几杯清酒,直至入夜才起身离去。
赵知行躺下欲睡,不想几本清酒下肚,心思反而清明,窗外雪落的簌簌声不停,他突然来了兴致,起身披上大氅行至后院赏雪。
不多时,听到隔壁的惊呼和细碎说话声,他微微皱眉,院门吱呀作响,他眉头拧的更深,也没了兴致,转身便想回房。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猛地侧目看向隔壁,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找了这么久的人就在眼前,抬手摸到腕上缠绕的金链才回神,冷笑一声借力跃起,稳稳站在墙头看向院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院中走着的女子听到响动也眯着眼抬头看来,怪模怪样的衣裙被风吹动,露出莹润的半截小腿和足踝。
风乍起。
第27章 意料之外
江晚转身回房的时候,只觉风雪似乎大了些,听到墙上的响动,她有些惊慌地抬头看去,生怕又是匪徒。
疾风吹乱了她的额发,等她拨开长发,借着月色看清墙上站着的人,却又觉得还不如是匪徒来的好些。
她定定同赵知行对视一会儿,收回眼神若无其事地转身往外走去,听到背后落地的声音她身形微顿,继续往前走着,只是脚步越来越慢。
熟悉的冷香从她背后袭来,冰冷的手也搭在她的后颈,强硬地将人拉转过来,对上赵知行暗藏怒火的俊脸。
“江晚,你好本事啊。”
江晚抿着唇不说话,眼见他越凑越近,拧眉避了避,“别。”
赵知行微凉的唇顺势擦过她的侧脸。
二人一时僵在原地,清浅的呼吸缓缓交缠。
赵知行压下怒火将人搂入怀中,下颚抵在她柔嫩颈侧粗重呼吸着,感到温热跳动,眼眶微红。
江晚没想到他会这般动作,有些茫然地动了动,旋即想到自己刚抱过雪球,抬手抵在他身前,微弱地挣扎,“别。”拉扯间露出的颈侧感受到莫名湿润,推拒的手顿住,转而环住他的背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