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后,他疯了(84)+番外
赵知行笑着点头,侧目对南安知府说道,“此事无论成不成,你都要感谢这位养鸭人。”
南安知府低声应下,“王爷放心,南安和北盛都会记着。”
那养鸭人憨憨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大人言重,草民也是为了自己。”
北盛县令笑着将他引走,边走边低声说着什么。
赵知行远远扫了眼那群蝗虫,隐晦地吞了下口水按下反胃感,收回目光不再看。
临近入夜,梅南的一位养鸭人也赶着鸭子来了,蝗虫群终于开始减少,如此又是三日,总算将此处的蝗虫灭个干净。
赵知行前几日便吩咐王全回南安城取来太医配制的杀虫药水,如今只剩零星蝗虫,便将药水仔细喷撒在周围,灭杀幼虫以绝后患。
如此下来,这场还未成型的蝗虫灾害终于平息。
赵知行临走前把江晚给他的纸张都誊写一份给了南安知府,等他明了便大手一挥让他善后,自己带人回了南安。
江晚正垂目翻着书籍,听到动静开心地往门外走去,见赵知行胡子拉碴地走进来,不由一愣。
赵知行见她迎出来,笑着搂住她的腰垂头去亲,热情的吻却落在细嫩掌心。
“先去洗洗,再把胡子刮了。”江晚后仰避开,有些受不了他的胡茬,“太扎了。”
赵知行想到她如今娇气,便点头应下,拉着她往盥室走去,“一起洗。”
仔细洗漱后,江晚便拉着人躺到榻上,拿了小刀来给他刮胡子,“这才几日,你就这般邋遢了。”
赵知行很是配合她的动作,绷紧下颌微扬起头,“在外办差,自然会邋遢些。”
江晚抬眼同他对视,又接着刮,“那也该抽空拾掇一下,这胡子真难看。”
赵知行鼓了鼓下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不喜欢?”
江晚摇头,手下不停,“不喜欢,总觉得有些脏污。”
赵知行笑了笑,被她捏了下颌又绷紧脸,“那我日后便不蓄了。”
江晚虽是不喜,可听他说不蓄,难免担忧起来,“会不会不大合群,父皇得说你吧。”
赵知行轻笑,“父皇又不管这些,再说了,我什么模样是给你看的,又不是给旁人,管他们合不合群,你喜欢就好。”
江晚勾唇,摸着他光滑的下颌满意地亲了下,起身往桌前走去,“蓄不蓄的,日后再说吧,反正你还有几年才而立,说不准那时审美就变了。”
赵知行笑着跟在她身后,“那就到时再说。”
等她收起小刀,才覆在她背后低声说道,“你都不知道那蝗虫群有多恶心。”
江晚听他语气不对,挪了挪侧目看去,轻声问,“你怕蝗虫?”
赵知行轻咳一声,不甚自信地说道,“我自然是不怕,就是觉得恶心。”
江晚轻笑,也不去戳穿他,只转过身子托起他的脸轻啄,“那东西本就恶心,不过你倒是奇怪,战场厮杀都没见你怕过,蝗虫你却怕。”
说罢吻在他唇上,清浅香气也丝丝缕缕地萦绕,“都过去了,日后再有这档子事,你别冲在前头,嗯?”
赵知行闷闷应下,反客为主地托着她的腰间将人抱起,唇舌也缠了过去,直至江晚呼吸不稳才眼神潋滟地放开,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江晚面上微红,有些羞恼,“不行。”
赵知行轻叹,无奈地将她抱坐在桌上,拉起她的手,“那就委屈我借用下你的手。”
江晚被他将就的语气逗得哭笑不得,“你还委屈上了。”
赵知行笑着又凑过去吻她,“自然是委屈的,若不是这兔崽子,我也不必忍耐。”
江晚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吞咽干净,房中一时只剩细碎的布料摩擦声。
第77章 酿酒?
次日醒来,二人磨蹭到午时才起身出门,沿着长街随意采买了些东西,感觉饿了便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这酒楼看似寻常,炙羊肉却很是美味,旁的吃食也不算差,倒令江晚格外满足。
赵知行看她吃饱了还盯着羊肉蠢蠢欲动,轻笑着让人端走,免得她眼馋,“吃多了积食,你若喜欢,我们在南安多留几日。”
江晚撇了下嘴,收起恋恋不舍的眼神,端起茶盏轻抿,“不是还要去梅南?”
赵知行轻笑,“本就是带你出来逛逛,喜欢我们多留几日就是。”
江晚心头微动,抬眼见他盯着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多留几日吧。”
赵知行看她装得满脸不在乎,忍住笑意点头应下,“那我们明日再来。”
江晚便高兴起来,唇角忍不住上扬。
刚出酒楼,就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敲着锣跑来,顺着长街从二人面前经过,跑到远处张贴告示的地方才停下。
他收起铜锣,从袖中取出纸张贴在那处,扬声喊道,“杨大善人,捐一千银,冯家米铺,捐五百银,助南安兴修水利。”
距离太远,他们听不清围过去的众人说了什么,等人群散去,二人才对视一眼往那里走去。
却见纸张上头记载的捐献者寥寥,银钱也至多两千,对比广恒那张密密麻麻的丈许红布,显得格外可怜。
江晚轻叹一声,似是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南安未免太过穷苦。”
赵知行也微微拧眉,垂目沉思了起来,这南安属实太过穷困,先前给南安知府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能起多大用处,看来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沉默许久,赵知行才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先回吧,你今日出来很久了,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