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只想和反派将军和离(195)
“什么?”何四箫对自己的一无所知。
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沈槐之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宁风眠锁骨上的那只派大星上撕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 “没什么,我倒要看看他是谁!”沈槐之一把扯掉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布面罩。
是路明。
“果然是你!”沈槐之气得一把把黑面罩摔在地上。
“竹林后面就是沈宅的后门,先把他带回去再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的,第一次莅临行江城沈宅的何四箫用对这地形万分熟悉的声调说道。
沈宅中,把捆成粽子的黑衣人安置好后,沈槐之拉着何四箫就往东厢房走。而何四箫生怕沈槐之加重脚腕的扭伤甚至都不敢挣扎一下,乖乖就范任由沈槐之一把把自己拽进房中,按在门上,还没有等自己说话,就一个恶狠狠的吻堵住了自己的嘴,然后狠狠地咬了一下何四箫的下唇。
“嘶——”何四箫用手指抹了抹下唇,一抹殷红果然出现在指尖。
“怎么样,”沈槐之挑衅地看着何四箫的眼睛, “被人戴绿帽的感觉如何?”
“什么绿帽?”何四箫一头雾水。
“我,沈槐之,”沈槐之挑衅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如果我夫君宁风眠知道我在和一个叫何四箫的男人亲昵,他会是什么感受?”
何四箫: “……”
“他会是什么感受?”沈槐之说着话,一步往前把何四箫逼得紧紧贴在门板上,原本温和好看的眉眼此刻已经染上了一层愠色, “你能回答一下吗,四哥?”
“槐之……”宁风眠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没有什么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性。
“你听我说,”宁风眠依然带血的手扶上沈槐之的肩膀,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你闭嘴!”沈槐之简直要气炸了,回想起自己在何四箫面前的一幕幕,顿时又难堪又生气, “难怪我的狐毛大氅那么快就又回来了,难怪我在青楼买那么多人你都不生气,难怪你知道我爱吃松鼠鳜鱼,我怎么这么蠢,怎么没发现你和宁风眠其实有这么多相同点!”
“牛从一开始就看着我作妖,你是不是好得意!”
“槐之,我好疼啊!”宁风眠的口气倏然一软,如褐冰般淡薄的眼眸居然流露出受伤的哀求神色,仿佛一只虽然得胜但也伤痕累累的狮子,向自己最信赖的人露出柔软腹部上的伤口。
好疼,将军说他好疼!
上一秒还在炸毛的小狐狸立马慌了神,赶紧把宁风眠扶到床榻躺下,再拿出自己DIY的小小医药箱,一回生二回熟地给宁风眠处理起伤口来。
布料被小心地剪开,派大星下面的胸膛上血糊一片,沈槐之像是被那些鲜红的血烫到了一样,双膝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宁风眠的床前,眼睫顿时溢出了眼泪,双手不住地颤抖。
“疼吗……”沈槐之脸色惨白,双唇不住地颤抖,简直太疼了!
“今天第一次让人见血,吓坏了吧?”宁风眠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狰狞的伤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温柔地望着满眼伤痛的沈槐之。
“嗯,”沈槐之看了宁风眠一眼,将军眼中的温柔很好地抚慰了他焦灼的情绪,开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处理将军左胸上的伤口,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沈槐之的手很稳,指尖偶尔触碰到伤口,让宁风眠在疼痛中又感觉仿佛有羽毛在抚,带来一阵酥痒,是一种往常军医给处理伤口的截然不同的感受。
“我要给你消毒伤口了,忍着点儿。”沈槐之拿着酒精,看了看清洗干净后显得更加狰狞恐怖的刀伤,望着宁风眠轻声说道,却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宁风眠那双浅淡如褐冰般的眼眸中全都是自己的倒影了,占得满满的,甚至没有给其他任何东西留下余地。
“我不怕疼,”宁风眠笑道, “甚至非常高兴。”?
沈槐之拧起了眉。
“以前你总是问我身上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那道伤痕是怎么来的,现在这里,”宁风眠指了指左胸的心口, “这里有一道伤痕,是为你而来的。”
沈槐之气笑: “怎么了,想时时刻刻提醒我要内疚?”
“不是,”宁风眠摇摇头, “这是我身上最荣耀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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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冬至,大家是吃汤圆还是吃饺子呀?
第115章 过招
被绑在一根房柱上的路明十分安静,路明不是傻子,最后即便那个人和宁风眠有万般不同,从他保护沈槐之的动作上看,他也只能是宁风眠了,而宁将军亲自绑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挣脱的。
还是别费劲了。路明趁沈槐之拉着宁将军处理伤口的空档闭着眼睛在安静的房间里开始思考崔绍给自己留的话。
杀了宁沈二人再拿回来石头,如果失手了就告诉他们两句话,然后你自己的命,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两句话,一句是宁雨渐在朝中很稳,另一句是赫连已经吞并了哈赤。
崔绍何许人也,整个祝朝前后几百年中手段最为阴毒的左丞相,知道要逼出宁风眠需要内忧外患的双重打击才行,弟弟宁雨渐在自己手中,而宁将军最为在意的羯人已经形成足以威胁北疆国境的新势力,宁风眠还能如何选?
羯人所有部落已经被赫连吞了,随时可以出现在北疆国境线上,但也只是随时而已,宁风眠现在跳出来去支援北疆,不仅师出无名还会立刻背上欺君逃役的真死罪;不跳出来的话,等赫连的马真的踏进光禄城就晚了。
而宁家的小儿子还在崔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