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97)
阿荣忍不住打断他们道:“我难道不能把孩子送到官府去吗?”
柳时阴盯着他看了两眼,在阿荣以为他要说啥的时候,他却偏头和许林宴说起了话:“这里距离刘家庄还有多远?”
许林宴算了下距离道:“没多远,走路过去大概只要四十分钟。”
“行。”柳时阴确定了信息,扭头回去对阿荣笑眯眯地道,“我们好歹是修道的人,丢着孩子不管也不是事儿,祖师爷会骂的。这样,孩子你抱着,驴车你也开走,给孩子找父母也好,送官府也罢,你来做决定。我们呢,就自己走去刘家庄。”
为了凸显自己的深明大义,他拍了拍阿荣的肩膀道:“不是我们不想帮你,是刘家庄的僵尸还等着我们去解决,要是被他跑出去,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所以这种给孩子找妈的简单活儿就交给你了。”
阿荣只觉脑海成了浆糊。
“阿荣哥,加油。”许林宴跟着柳时阴也学坏了,下车时还特别郑重地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头。
许林宴下了车,又伸手过去把柳时阴抱了下来。
“呜呜呜……”小男孩似乎看出他们要离开,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得脸都红了,像是要闭过气去。
但是柳事阴和许林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仿佛没听到孩子的哭声。柳时阴懒洋洋地赖在许林宴的身上,对着阿荣微笑地挥了挥手:“再见了,阿荣哥,记得把孩子照顾好啊!”
等他说完,许林宴抱着他走得十分的潇洒。
小男孩的哭声顿时哽住了。
同时心口梗住的还有阿荣。
走出了一段距离,柳时阴就让许林宴把自己放了下来。
他双脚落了地,笑着道:“这个镜子真有意思,要是我们把孩子抱回去,你说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孩子会不会爬起来掐断我们的脖子?”
他眨了眨眼:“也可能一口就把我们吞了,连点渣渣都不剩。”
许林宴觉得不管哪种可能,那个镜子的目的就是折腾他们。
吓是没吓到他们,但他们的确是有被折腾到。这两天走的路可能比之前一年的还要多。
两人走走停停,花了比预计多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走到了刘家庄。
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镶了金边的田埂只有稻草人竖立着,看不到别的其他什么人。
整条路十分的安静,除了风刮过落叶,田边作物的声响外,竟听不到一点小鸟的叫唤声。
天地间好像就只剩柳时阴和许林宴两个活人。
柳时阴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上,一边甩一边道:“真安静啊。”安静得过分奇怪了。
尤其连一个农户都看不到。
许林宴凛着眉道:“小心点。”
穿过田埂,他们便看到了刻有刘家庄三个字的进村石牌坊。
再走近些,一排排青砖瓦房出现在了面前。
天都快要黑下去了,但村里却是一点灯火都没有,仿佛整个村子都是死村一样。
许林宴的表情严肃了许多。
柳时阴则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看什么都有趣的模样。
他朝四处张望,说道:“刘桥是地主,住的房子肯定比其他人都要好。所以村里最豪华的房子,很可能就是他的家。”
柳时阴和许林宴转了两圈,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刘桥家是四进院落,十分打眼。门头还有刘家牌匾,整的就像是镇上的大宅大户。
柳时阴感慨了一番地主真有钱,就把视线落到了刘家紧闭的大门上。许林宴上去敲了敲门,好一会儿,在他们以为不会有人来开门的时候,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里面幽幽地传了出来。
“等一下。”
大概等了几分钟,门吱吱呀呀地从里面被拉了开来。
一个满面皱纹,头发发白的老婆婆出现在了柳时阴和许林宴的面前。她把两人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后道:“你们是主家请来做法事的道士他徒弟对吧?请跟我来,主子他们已经等你们许久了。”
老婆婆侧了侧身,给他们让出进门的空间。
柳时阴和许林宴并排跨过门槛,那个老婆婆忽然抬起了手。
在她就要碰到柳时阴的身体时,一块木头径直塞进了她的手中。
那是插在门栓的横木,也叫插销。
柳时阴笑着道:“是要锁门吧,来,你请。”
他还体贴地往外挪了挪,远离了老婆婆。
老婆婆紧紧握着被柳时阴抽出来的横木,笑不达眼底:“……是,谢谢了。”
柳时阴理所应当地道:“不客气。”
“呵呵。”老婆婆没感情地笑了两声,在柳时阴和许林宴的“监工”下,磨了半天很不容易才把门阖上。
柳时阴还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得到一句不用后他就甩着手在旁边悠然旁观。气得老婆婆差点没把梗木拧断。
许林宴弯了弯嘴角。
门关上,柳时阴和许林宴跟在老婆婆的身后踏进了刘家大院。
刘家有钱,院子整得也好看,连水池都有。柳时阴边有边指着周围的风景跟许林宴说话。
也就没注意到交叠在他脚边的老婆婆的影子忽然动了起来。
它慢慢地拉长,渐渐覆盖了柳时阴的影子。然后只见它轻飘飘地从地上挣脱了出来,伸长了双手,直朝柳时阴最脆弱的脖颈掠去。
眼看着就要得手,柳时阴突然跑到了水池边,指着底下的锦鲤道:“这边的鱼真胖啊,可惜不能吃。”
说话之际,他的眼睛扫向了许林宴和老婆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