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皇后被迫登基(基建)(21)
笑话,她们整个后宫加起来,也争不过一个夏贵妃去,何必为此焦虑劳神,到头来反成了自取其辱。
楚云腰初来乍到,不知其中隐情,但见这些人都没有作妖的意思,最多是论两句朝臣家中的八卦,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知谁提起秦王一家,淑妃意欲不明地往楚云腰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微沉,试图将其打断。
哪成想对方根本没收到她的提醒,仍是侃侃谈道:“说起秦王一家,我未入宫前倒是接触过一二,秦王府本武将起家,上下三代皆在行伍,便是那幸存的秦王世子,听闻这两年也一直在京畿大营中历练,就等到了年纪,随父兄去往边军呢!”
“要说秦王也是倒霉……”宁昭仪生怕被不该听的人听了去,不觉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也是从前朝的内侍那听来的,据说秦王就是入京述个职,不小心言语上得罪了贵妃,这才被安了渎职的罪名,没等反应过来,全家都被下了大狱。”
“夏贵妃的意思是,只要秦王肯跪下跟她认错,再将世子献与她为奴,这事也就轻飘飘的过去了,秦王一听,这不成了牺牲儿子?自是不从,再来他也是不相信皇上能为一宫妃而不顾功臣死活,便硬撑着没松口。”
“谁知道咱们皇上真——”
满堂的人皆是凝神屏气,全幅心神都被宁昭仪的八卦吸引去了,连着楚云腰也不例外。
宁昭仪轻叹一声,无奈摇了摇头:“秦王一家的结果大家也是晓得的,唯一留下的那个小世子,据说还是被贵妃抢了去,前些天我宫里人还瞧见他被吊在御花园赏鞭子呢,最近却没了动静,也不知是屈服了,还是叫贵妃给……”
“咳咳咳!”端妃听不下去了,假咳将其打断。
宁昭仪不解其意,还贴心地问道:“端妃姐姐可是也染了风寒?最近换季早晚气候变化大,姐姐可万要多注意些。”
“好,我记下了。”端妃应道。
本以为有了她的打岔,宁昭仪就不会继续往下说了,谁知没了一个宁昭仪,还有下一个芳婕妤。
她细细说道:“原来那个被贵妃拴了手脚扯在身后拖拽的就是秦王世子呀!那我好像也知道一点。”
端妃:“……”
端妃还能怎么办?
端妃无奈扶额,不动声色地往上面看了一眼,见皇后没生什么不悦的神色,这才收回视线,加入到吃瓜的队列中。
芳婕妤说:“约莫七八天前吧,我在去往环香阁的时候瞧见了贵妃宫里的掌刑官,他们手里拿了刑杖和长凳,后面被架着的就是秦王世子,我因怕惹麻烦却也没跟上去看看,但我瞧他们去的方向倒是往殿下这边来的,不知殿下可曾见过那位秦王世子?”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全转移到楚云腰身上。
楚云腰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八卦,没成想一个不注意,这八卦竟落到了自己头上。
听妃嫔们的意思,秦王府还算忠烈之家,而那个被她随手救下的秦王世子,入宫后也吃了不少苦头,难怪浑身是刺,见谁都觉得不像好人。
她迎着一众人期待的目光,正思索是挑明秦王世子的下落,还是随便找个理由含糊过去。
却听殿外忽然来了人通传:“启禀殿下,秦王世子求见。”
“!”从妃嫔到美人才人,全是惊讶地张大嘴巴。
“……宣。”楚云腰干巴巴说道,竟不敢去看这些人的神色了。
通传的内侍行礼后赶紧出去,不过片刻时间,就将等在殿外的裴鹤羽领了进来。
也不知他是自己想开了,还是受了谁的训诫教诲。
裴鹤羽入内后始终垂着头,被引到堂厅正中后,自行跪了下去,恭敬叩首:“奴给殿下请安。”
他的诸多仪态如何暂且不提,众人只是打量着他缠在指间足下的白色绢带,再看他背后高高隆起的形状,应该也是被包扎出来的。
方婕妤说,秦王世子被贵妃殿中的掌刑官带走了。
方婕妤还说,他们是往未央宫的方向来了。
尤记得谁提了一句,这秦王世子性桀骜,受尽刑罚也不肯低头服软,便是叫他跪下都要踢打膝骨,叫他受痛才行。
这才消失多久,怎就老老实实跪在皇后殿中了呢?
不知是谁第一个低下了头,没过多久,堂厅内的几十人皆变得缄默,也不打量可怜巴巴的秦王世子了,更不敢去看上首的皇后殿下。
楚云腰:“……”
等等!我能解释!
第12章 母后
倘若夏贵妃在这,多半是要指着楚云腰嗤嗤嘲笑了。
但这满屋子的人里,无一与其有所瓜葛,又全是要仰仗皇后鼻息的,便是心里嘀咕个不停,嘴上却也不敢多言什么。
这还要感谢夏贵妃孤傲,仗着在后宫里一枝独秀,对于过去奉承讨好的妃嫔皆置之不理,也不问缘由,一律打入心怀不轨、欲与她争宠的名单上,驱赶出去都是轻的,若是碰上心情不好,寻个名头给皇上告一状也不是不可能。
就说前年有个新入宫的才人,入宫两月也没能见着圣上真容,又听说夏贵妃久占圣宠,便带着小丫鬟过去结交,不成想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扣了一顶谋害贵妃的罪名。
她虽成功见着了皇上的面,可皇帝满心都是他那受了惊的爱妃,对那才人的唯一一点关注,还是叫人将其杖杀。
有了这等先例在,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过去交好?
还不如跟皇后殿下客客气气的,不求什么大富大贵,至少在这宫里能求一席之地,有钱有闲又不用耍心机,实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