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上笑了,他偏头看向温野,“师兄,若杳老师跟您之前还挺像的。”
不光是阿杳,小蚕也疑惑看之。
“之前有个记者问他是不是对联盟有感情,很爱它。他说,一般吧。”颐上描述的时候,刻意板着脸,学了一下温野当时的姿态,抬手轻轻遮掩了一下唇又放下,语气平平无奇的。说完马上恢复往日的自己,指着温野挤兑:“装逼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温野:“没装。”
颐上:“哈哈哈。”
温野一本正经:“我天生如此,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颐上:“……6”有的时候真想给他一脚。
小蚕在旁边笑着,气氛一片祥和。
安顿好一切后,小蚕送阿杳回住处,阿杳让他们在公寓门外停车就好,小蚕不疑有他,分别后亲亲秘密的抱抱贴贴脸,越好次日一起去玩。
阿杳在原地立着朝他们摆手,直到车辆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内,她才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口,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她今日穿着显得格外温柔淑女,是阿杳素日里不会特意打扮的类型。
浅粉色的长裙之上露出她的一对美好娇小的双肩,乌黑的发丝浓密柔软,任谁看过来也挪不开眼。
门开了,又锁上,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清脆动听。
一件被锁死的房间内,颓废躺在床上的男人猛地弹坐起来,一股脑冲到了门口,“有人吗?来人啊!是有人来了吗!救命啊,救救我啊!谁能救我我把我的钱全给她,救命恩人救救我啊!”
隔音极好的墙壁和装置,让就算站在一墙之隔客厅里的阿杳也听的不真切,耳内钻入一道道沉闷的声响,这就是敲门的声音了。
咔咔咔几声响起,简知行往后退了半步,心头一突,他不自觉靠近过去想看看外头。
门上的小窗忽的被打开,一双眼睛猝不及防的出现,阴冷无情、审视俯瞰、无一丝感情,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虫子一般。
简知行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简、简杳…你这个不孝女!做什么又来吓你亲爹?!!”简知行恼羞成怒,黑着一张脸怒骂出口。
“爸爸,你胖了不少。”那双眼睛的主人开口了,她似乎不避讳叫他一句爸爸,又仿佛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两个字而已。
简知行在这里关了半个月了,吃好喝好睡好,除了不能联系外界之外,他几乎没什么烦恼。可他并不是个会安于现状的人,他想出去,想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死这个婊子。
再看看简杳如今这幅模样,果然怎么看都跟他不相似,就说当年他妈不正干,都能挪用公款进去,出轨也不稀奇,是不是他的种都不一定!
这么想着,简知行眼中露出了几分狠毒之色,他很快遮掩过去,“一日三餐吃着,又不运动,可不是胖了吗?还不快放我出去,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说着,对上那女人的眼睛,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仿佛这一刻他的所有小心思都无处遁形,简知行心里一紧,只好用嚷嚷的方式转移话题,“你妈知道你这样,不会轻饶了你!”
“我妈要出来了,爸爸你要不要跟我妈妈叙叙旧。”那双眼睛的主人终于说话了,可这话实在不中听。
简知行脸色一变,“不、不用了吧。”
那女人睚眦必报,要是知道她进去之后,他卷跑了她所有的钱跑了没给简杳留一毛钱,她绝对会暴怒的拿刀砍他。她一惯是个狠人,胆子大野心大,否则也不能干出那种违法的事情。
“那我就自己去澳洲接她了。”她也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正要关门,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回过头来。
简知行简直吓得要死,觉得他这个女儿,诡异的不像个正常人,直觉告诉他,这女儿不比他老婆简单。
她笑了一下,眉眼带着歉意,“我在外面吃过了,不饿,所以晚饭就不准备了。”
简知行眼睛顿时竖起来,可惜他话还没说,小门就‘砰’的关上重新锁死。
“老子一天没吃饭了,你管过吗!”简知行指着门破口大骂,骂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可惜没人搭理他。
简杳到底要干甚么?
简知行心里没底,也看不透她。
总不能关他一辈子吧?
从那天之后,简杳一改往常一日三餐送的态度,开始一天只有两餐,逐渐到一天只有一餐。
到她要出发去澳洲这一天,她两天都没给他吃东西,水倒是照常供应。走前,她送进来一套豪华双人套餐的肯德基,关爱且温柔的通过小窗看着简知行狼吞虎咽。
“爸爸,我要去澳洲了,要走两天。”她语气微微一顿,“你现在吃的,是我给你这两天准备的食物,没想到你现在全吃了。”潜台词,你又得饿两天了。
而且真的是两天吗?谁能保证呢?
澳洲那么远,光是坐飞机都得好久。
万一她不回来了呢?
简知行慌的要死,立马爬过去,“阿杳,你是不是怨恨爸爸呢?当年爸爸走也是有苦衷的,你理解理解好不好?我一个人在澳洲呆着人生地不熟,要不是有你妈妈留的一点点钱,我早就客死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