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对他的靠近恼恨却又有些慌神,大喊大叫起来,“你干什么?离我远点,我要叫人了!”她急急忙忙想出去,可是出口只在裴述身后。
裴述欣赏着她如惊慌失措的小狗,默不作声挪开位置挡住她离去的位置,偏头打量她一阵,“去哪儿啊?”
“让开,我要出去。”宋杳怒气冲冲的命令。
裴述弯起唇角,欣然而笑,“骂我下流的时候,没想过会惹怒我么?”他边说着边往前行进一步,宋杳自然被迫往后退去半步。
裴述观察得到这句话落罢,眼前这只愤怒的小狗气的浑身颤抖,抬起手就想打人。他精准攥住她扬起的手腕,指腹微不可察的摩擦在她的肌肤上。
“放开我,裴述!你弄疼我了,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让你好看!”
“嘘,小点声。”裴述忽的俯身靠近宋杳,伸出手指比在唇前,他的眼眸略微眯起,善意的提醒:“你叫的大声,别人听见了会以为我和你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34章 宋杳
宋杳闻言,微微张开嘴巴,不可置信这样的话竟然会由裴述这样光鲜亮丽、绅士温和的人说出口,很快她脸色漆黑下来,恼羞成怒的抽手,“……”
裴述从善如流的放开。
怕了一般,宋杳抬脚就往左边走,企图离开这里。
裴述跟着往左边挡。
宋杳往右边挪,裴述又往右边挡。
自幼接受良好教育的女孩子,大多数不会骂人,被调戏了只会心里怒火中烧然后打击报复。
看样子宋杳也不例外,看起来是吃瘪的模样,敢怒不敢言,还真有点可爱呢。
她立马发火炸毛了,张牙舞爪的满脸怒容,双手并用推搡他。
裴述身形巍然不动,甚至俯身,微笑着说道:“我有些反悔了,现在改变主意应该还来得及吧?宋小姐。”
“什么?”她气的憋红了脸。
“交往吧。”裴述轻松说出这三个字,注视着宋杳的一举一动,观察她的神态变化。
宋杳大约是气坏了,强怒之下竟然有几分结巴,“你、你你不可理喻,你把、把本小姐当玩物?好大的胆子!”她瞪大了眼睛,抬起手就想赏他一耳光。
裴述有所防备拦下她的手腕,“同样的招式不奏效,何必再用。”
宋杳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反手过来,‘啪——’的一声,清脆极了。
时间仿佛定格,裴述缓缓转回来脑袋。
宋杳没多少力气,即便是用尽了力气愤怒打他,也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不过抽人耳光重要的不是疼痛,而是以示屈辱,下别人的脸面。
“我有两只手。”宋杳抽回自己的手,她耀武扬威一般,抬着下巴得意不已,“同样的招式我才不会用两次,用的是你。”说罢朝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嘲讽,迈开步子离开。
裴述的舌尖□□了一下腮,忽然轻笑出声,身子歪歪靠在花房门边,视线追随着宋杳离去的背影。
刚才还是那副嚣张模样,走的时候却几乎小跑起来,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后怕得很。
转过身,裴述看向那架画架,启步走去,将泡在水桶里的笔刷取出来继续作画。
他在画中少女的身前添了几步,画下一个抱着相机为她拍照的少年。
霍琴也发觉到了裴述最近的不对劲,又或者说,在有心人的眼里都能发现。
裴述最近非常热衷于到处堵宋杳。
宋杳吃饭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她旁边,支撑着下巴感慨:“吃的真好啊。”
宋杳写试卷的时候,他俯身扬眉提醒,“这道题目还有更优解,宋小姐。”
宋杳走路的时候,他倏的出现礼貌打招呼,“好巧,宋小姐,一起走吧。”
没几天,宋杳发疯了,在燕京学院主干道上,她忍无可忍的骂道:“裴述,你有病吗!!”
过往的行人,一个个放慢脚步偷偷看他们两个。宋杳在发怒,裴述却若无其事的很,甚至道谢:“我很健康,谢谢关心。”
这样令人诧异和观望的事情,格外罕见。
但更将大家惊掉下巴的还在后面。
此后几天,宋杳的课桌上每天都会出现各种昂贵的礼物。
价值百万的项链、限量款的女士腕表、空运回来的昂贵巧克力、999朵的罗兰玫瑰。
江宴白吃惊不已,半晌回不过来神,他碰了碰霍琴,不确定地说:“老裴吃错药了是不是?你觉得呢?”
霍琴咬着棒棒糖吃的嘎嘣脆,“很明显,他在开屏。”
“这么大方的开屏……?”
“昂,你这什么表情?”
“我欠他十块钱,他催我一周了。”
“……”那你还啊,不懂你,“哦忘了,你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但只能看不能花是吧。”
江宴白深呼吸了一口气,维持平静,“再说破防了。”
江宴白家里世代从政,爷爷更是军界的高官,头衔说出去能吓死人那种。自然这种家庭更好名声,管的可谓是严中严。别提家里更流行穷养儿子富养女,江宴白就是个被家里长辈打压的小可怜,兜里没几个子儿,对家里的钱是只能看不能直接用。
经常干的事儿就是管裴述借钱,口头禅:“哥,借我点钱。”反正花了人家的钱,还的时候家里不可能不管,肯定要给人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