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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后和偏执大佬假戏真做了(137)

作者: 鱼逍七 阅读记录

“......我不能摘戒指,不能摘,我答应他一辈子都不摘......”

“我得把它找回来,阿衍醒了,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找不回来了。”林梓笙说,“找不回来了,苏冽青。”

“找的回来。”苏冽青说,“就在那个山......”

“找不回来了!山洞塌了,山也塌了!把你们救出来之后整个都塌了,那里现在是一团废墟,方圆几公里的废墟,去哪找一只小小的戒指,你醒醒吧,苏冽青!丢了的东西就是丢了,找不回来了!”林梓笙语气有点激动。

苏冽青怔怔地看着他,沉默了,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林梓笙给自己顺了口气,不想再跟苏冽青说话,转身出去了。

一连好多天,除了苏父苏母会来照顾他之外,从早到晚陪着他伺候他的还是林梓笙。

这人几乎是不需要休息,没日没夜地照顾他,晚上睡觉也不睡实,在苏冽青床边趴着,苏冽青有事可以随时叫他。

苏冽青什么时候睡熟了他再去床上眯一会儿。

照顾苏冽青的这么多天,林梓笙听到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阿衍呢?你不是说他可以下床走路了吗?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知道我把戒指弄丢,所以生气了吗?”

“阿衍今天怎么样?”

“他去做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为什么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阿衍,阿衍,阿衍......林梓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冲苏冽青吼了一句,“我不知道!哥,你别再问我了!”

“是不是你们骗我的,是不是陆成衍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醒来这么多天了联系不上他?”苏冽青问。

“没事,他没事,他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他比你好多了!”林梓笙说。

“他就是不想来见你,苏冽青,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你真当他喜欢你啊!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哥,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清明?!怎么南海呆了几个月,你的睿智你的骄傲你的冷静都被南海的风雪刮走了是吗?!”

“他不喜欢你!你们从始至终都是协约爱人,你还看不出来吗,还不懂吗?为什么每次你一有事他就失踪,寰泽陷入危机那次,你为了他差点死了这次,他在哪?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苏冽青!”

苏冽青皱眉摇了下头,声音喑哑,差点要哭出来,“不是的,小笙,不是的......他......他爱我......他很爱我......”

“他说的?”林梓笙笑起来,“你是三岁小孩啊,苏冽青,他说爱你你就信,你重生过来脑袋被替换成恋爱脑了是吗?!”

苏冽青盯着他,不吭声了。

另一边陆成衍终于等来了他调查到的消息。

“陆少爷,那家公司法人被专门加密起来了,背后有点势力,确实不太好查。”

陆成衍坐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此刻接着电话,目光落在医院三楼苏冽青专人病房的窗户上。

苏冽青醒来快一周了,他没有去看过那个人一面。

无数次路过他的病房,无数次坐在花园盯着他的窗户出神,手机要被苏冽青打爆了,他只是盯着那人的来电提醒,直到挂断。

每一次都如此。

陆成衍心痛难耐,他不想跟苏冽青起冲突,两个人都有伤,见了面只会更加互相伤害,伤身伤心,不如不见面的好。

如果林梓笙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那么他们各自把伤养好,健健康康的,然后......好聚好散吧。

就当重生以来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荒唐梦,梦中他和苏冽青也算爱过了,哪怕这个爱如此不单纯,无时无刻不掺杂着谎言与背叛。

适可而止,不要再深入泥潭了。

陆成衍虽然这样告诉自己,可他每次一想到要和苏冽青分开了,心脏都疼痛难忍,胸腔被重石压着,喘不上气。

心脏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半,连带着血管血肉,生生剥离一样痛苦,原来苏冽青在他心里已经扎根这么深。

可是他不想要了......

苏冽青的感情,他不想要了......

哪怕再疼,也要把腐坏的肉剥离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新生,而不是被坏肉腐蚀,走向更深的深渊。

陆成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对电话里说:“你说吧,我听着了。”

“公司注册时间在今年的1月15日。”那人说。

1月15日,过年之前,苏冽青去南海之前,而不是他们决定创办夫夫公司的三四月份。

“公司注册人只有一个......是......林梓笙。”

陆成衍握着手机都在颤抖,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说出来的话都是颤音,“......还有呢?”

“还有一个合伙人......是......”

“是谁?”陆成衍皱眉,闭上了眼睛。

“是......寰泽的总裁,您的爱人,苏总。”

那边听出来陆成衍情绪不太对,赶忙找补,“苏......苏总可能是临时创办了一个公司有用途,他还没来及告诉您......”

陆成衍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还是坚持着问完,“最近的资金流向呢?”

“有一笔汇款,是从苏总单人账户上汇过来的,总金额786440000,汇款时间在一个月之前。”

陆成衍低垂着头,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陆少爷?你还在吗?”那人问。

陆成衍把电话挂断了。

他一个人窝在公园的长椅上,低垂着脑袋,浑身僵硬,成了一座雕塑,很久很久才动了下肩膀。

陆成衍双眸半睁不睁,眼泪在眶里汇满,掉落在水泥地上,从洇湿到干涸,再有新的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