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那个冷美人死对头[无限](9)
言下之意,某人比较笨。
话不投机半句多。之后一路上,景泽阳都没再说话。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间石门前。
宁迦渡在门前停下,小声说:“接下去你什么都不用做,演好安洁,躲在我身后就好。”
景泽阳撇了撇嘴。
“这种话一般是我对别人说。”
宁迦渡牵他的手紧了紧:“听我的,别乱来,我能带你出去。”
景泽阳抽出手抱起胳膊。“我自己会判断。”又冲门一抬下巴。“开门。”
这个动作小姑娘做起来很是违和,宁迦渡皱起眉,嘴唇抿紧了好一会,才抬手放在门上。“记住,千万别丢了熊。”
吱呀——石门被推开。
石屋里几个人席地而坐,看到他们进来,都吓了一跳。
一个年轻女人尖叫了一声,捂着胸口翻白眼。“吓死我了,进来也不说一声,还以为是怪物呢!”
她穿着件一看就是酒店里的浴袍,头发蓬乱,除去过于鲜艳的口红和夸张的眼影,倒也有些姿色。
一旁穿同款浴袍的瘦小男人烦躁地撇了她一眼,
“叫什么叫,别大惊小怪的,怪物不会进石屋。”
这两人简直就像正开房的时候被拉进的游戏。
靠门坐着的另一个男人嗤笑一声。
这男人很是健硕,一身廉价西装被膨起的肌肉撑起,只是衣服上全是血污,他本人也一脸胡茬,看上去颇为凶恶。
女人听到他嗤笑立刻瞪起眼睛。
“你笑什么!”
男人阴阳怪气。“笑什么,我笑我自己。要不是进了这游戏,我都不知道我老婆傍了大款,这不好笑吗?”
女人骂道:“唉,我跟了张总还不是因为你,钱都拿去吃喝嫖赌,儿子的学费都不出。”
“少拿孩子说事,你出了吗!”
“行啦!”浴袍男不耐烦地打断他们。“都到这地步了还吵什么。吵得我头都痛了。”
“你少摆老板架子。”西装男激动起来。“我给你没日没夜加班,你带我老婆上·床,搞不好连孩子也是你的!”
不等浴袍男说话,女人在炮仗上踩了一脚:“尧尧要是张总的就好了。还用跟你这个窝囊废。”
“你!!”
那边三人眼看要开打,景泽阳只冷眼旁观。
万维之门的老把戏,将现实世界里最见不得人的事物撕破摊开,摆到明面上,再放大和激化。
用恶再催生恶,用恨再培植恨。
到底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发明了这种游戏。
就如同眼前这对夫妻,本就在失序的生活中挣扎,进人游戏,丑事无可遁形,彼此拆穿,撕破脸皮。而那张总看着瘦小,眼角藏着精光,手指上戴着个大金戒指,也不是正经生意人。
这样的团队怎么可能活着走出副本。
除了吵闹的大人,石屋最里面还坐着三个小孩。其中一男一女和安洁差不多大,害怕地依偎在一起。
另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坐得更远,眼神空洞,表情木然,女人喊他过去也不动,应该就是尧尧。
景泽阳目光扫过一圈,发现这里加上他和宁迦渡总共8人。按游戏规则,应该还有4人,不知在哪里。
这时,宁迦渡牵着他走到孩子们边上坐下。
景泽阳一过来,两个小孩就拉住他哭。
“呜呜,安洁,还好你回来了。”
“我们还以为你和苏苏,小洛一样,被大妖怪抓走了,呜呜……”
苏苏,小洛被抓走了,那就有10人了。
看来他们都是一个班的小朋友。为防露馅,景泽阳在他俩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两个孩子却一下子抱住他,抽抽噎噎哭得更凶了。
被鼻涕眼泪包围的景队长:……
一边尽量安抚两个孩子,景泽阳一边抬头撇了眼宁迦渡。他怀疑对方又在看好戏。
但宁迦渡根本没看他,而是走到尧尧身边坐下,对男孩说了什么,看样子是在安慰他。那边西装男一见,架也不吵了,吼儿子。“说多少遍了,我们是一组,你坐那么远干嘛!”
小男孩似乎早已习惯了被呵斥谩骂,默默站起来坐到男人边上。
那边张总似乎不想惹急了人高马大的西装男,乘机转移话题。他转向宁迦渡,故作热情道:“小伙子辛苦了啊,去了这么久探到路了吗?”
宁迦渡看也不看他:“没有。”
“那...有什么收获?”
“没有。”
西装男高声插嘴:“他们能回来就算命大。这狗ny的迷宫全是怪物,过一小时还变一次,谁出得去!”
浴袍男没理他,自言自语:“那两个大学生怎么还不回来,信息多点才好分析。”
加上大学生情侣,12人齐了。
景泽阳正考虑下一步的行动,那边西装男暴躁地撸起袖子,“还等什么,干坐着等死吗,要我看,先完成支线任务再说!”
支线任务,找出邪神的信徒。
“小孩子排除掉,这里只有4个大人,很容易判断。”他恶狠狠盯着浴袍男:“我先投,你是信徒!”
话音刚落,浴袍男头顶出现一个红色血滴标志。
浴袍男变了脸色:“唉!小李,你不能意气用事啊。”
浴袍女立刻抬手,涂了大红指甲的手指向自己老公:“你投他,我就投你。谁怕谁!”
小李头顶也出现一滴血滴。
“你疯了?我和尧尧一组,我死了他也活不了!”
女人冷笑:“你投张总,我不也活不了?”
又转向男孩:“儿子,不是妈妈狠心,要怪都怪你那个没用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