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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妃来袭:傲娇魔尊太嚣张(308)

作者: 织夢云 阅读记录

“想跟着我和我的小情郎么?”湘宛媚眼如丝,缠络住逍嗣:“这个太容易,你只要迈开大步就可以了。”

逍嗣一怔,瞬间反应过来湘宛的意思。他从来没有想像过温柔内敛的湘宛竟也会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脸“腾”地一下涨红了。

“阿嗣,你的模样真可爱。”湘宛的眼一眯,相隔着甚远的距离,热气却仿佛吹到了他的面颊:“我想亲你一口。”

逍嗣瞥了一眼,便把头低到胸口,再不敢抬头看她。

心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犹似斑斓的罂粟,等待着人去靠近,将毒一点点蔓延到骨血中。

湘宛打量着逍嗣,“格格”笑了两声,这笑声却已远了。

甜腻腻的气息随风荡飘。

抱着药罐从寝殿出来的蝶翼未见湘宛的人,却先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脸上先是有些茫然,旋即露出些狠辣来,高呼了一声:“清泉!”

一直候在附近不曾离开的清泉一旋身,已到了蝶翼的跟前,见她满脸的凶光,吓得退了两步,拔腿就要逃走,蝶翼脚步一滑,滑到了他的眼前,清泉苦着脸:“暴力女,有两个对你言听计从的白痴还不够你揍,非得也要把我连带上吗?”

一句话说罢,水汪汪的眼睛中已有泪水流出,肩膀一耸一耸哭出来:“我今儿也没得罪你啊,为什么还是要欺负我,呜呜……”

清泉以前原不爱哭,现在这眼泪却时常如珠子一般落下来——尤其是看到蝶翼的时候。

这其中自有一番缘故。

话说那日用大网拖着两个大男人的蝶翼回到厨房,看到解了束缚的清泉兴致勃勃地添水加佐料,见了他们,忙一人盛了一碗双手奉上,求请帮忙尝尝味道。蝶翼浅啜了一口,赞了一声“好”,清泉刚要露出喜色,便听她慢悠悠地:“头次见到下锅菜自己准备汤底的,这份心思倒是难得。我一定小火慢炖,不负了你的辛苦。”

旋即反剪他的双手,一打响指,煮水的煲霎时变得老大,她便要把清泉扔进去,还是冥族的一起上前才勉强拉住她,她却仍一副不剥了清泉皮不罢休的模样,口中恨恨道:“你们别拦我,杀不了主子,我还杀不了个仆子?”直到网中的竹韵缘落一齐上开口解释前因后果,蝶翼方才作罢,“呸呸”地啐了两口,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怎么不早点和我解释清?差点害我伤及无辜。慢性子真真急死人。”

竹韵缘落心内想着,还说慢性子急死人,你这急性子才吓死人呢。不过他们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清泉却指着自己被烫得通红的手和之前没完全擦干净的血迹:“还差点伤及无辜?我已经被你伤害了!”

“是么?这点小伤还算伤害吗?”蝶翼咧嘴笑了笑,她手一挥,众魂没来得及反应,锅中的热水已经尽数飞出,直欲朝着清泉的身上落,蝶翼戴上一副丝线手套,双翅挥舞,拳头朝着他身上最脆弱的穴位砸去。

忆·魔念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尘归尘葬

结界闪烁,消逝时化作翩翩飞舞的花瓣,优雅安宁。拂起的风,淡淡的香气,却是可以感知到的强大法力流。

清寂,除了呼吸,与耳边的清风,听不到半点旁的音。

他们的心,却斥满了不平静。

“缘落老弟。”松川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不知——你何时能织出灵力如此强大的结界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孤陋寡闻,就少开口,省得旁人发现你无知。”缘落冷冷地回应。

松川碰了不软不硬的一颗钉子,有些尴尬。

为了化解这种气氛,他爽朗地笑着:“缘落老弟说的也对,我……”

缘落像没听到一般,根本不接他的话头,兀自走进了屋中。当身后的人想要跟进去时,却撞在了无形的丝线上。

“抱歉,我忘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屋内罗网似的线断裂,落了一地的碎珠,融入砖石,不见了踪影。

松川被连噎住两次,甚为郁闷,又多少有些不甘心。强挤出笑容,没话找话地道:“缘落老弟,你说你也真是,你位阶高,又是自己的地盘,还能有什么危险?何必防贼似的,把自己的屋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就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我也不是如此。主要是此处添了大哥,他就是平常地在木羽居睡着,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贼大鬼,把他拖出去害得险些断了气。我不多颗心防备着,只怕是不行啊。”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在心虚的松川耳中听来,却也像是有意在敲打他一半有些许的阴阳怪气。

“你——你可不要没凭据乱说话,乱疑人啊。”

“我可不记得我指名道姓说过谁。”缘落冷冷的,松川打了个哆嗦,心知自己接话接的略微不合时宜。

好在似乎并没有谁追究他的言语,连缘落也不曾。他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极有礼貌地道:“殿下,诸位大人,请吧。”他想到了什么,指着陈设极其简洁干净的寝居:“我大哥在此处安眠。还望你们的脚步轻些,不要扰了他的睡眠。”

“你不是说,大哥昏迷着吗?那我们应该吵不到他,要是真能把他吵醒了,还是大功一件呢,你说是不是?”

松川逮到机会,就想要扳回一局,挽回无端丢失的脸面——同时也是想要速速把之前那露出的狐狸尾遮蔽过去,大声说这话,迈着大步子就要进去。

缘落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推。

他用力并不大,松川却只觉眼前一黑,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回过神来,早已被缘落推震出去老远。

腥甜的气味恹恹的在喉头,偏偏就是吐不出血来。

“你不也说了——绝情馆是我的地盘?既然我是主人,这里就我说了算。我说不让大声,你凭什么有异议?况且——”缘落斜睨着他,却很郑重地,向帝沙转过身去:“你现在位阶未定,不管不顾地走在殿下前面,算不算是大不敬?”

松川被他的咄咄逼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有了一种缘落知晓他的秘密,处处针对着他的感觉。

但现在还不定确定,不打自招未免愚蠢。他想要向冥王谢罪,冥王却摆了摆手道:“缘落,我明白你对他不拒绝接替心木那位置有些介怀。但他耿直忠诚,胸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你何必针对他?都是自家兄弟,未免太伤和气。”

缘落领会,微微向帝沙欠了欠身。

帝沙满意地颔首,轻手轻脚迈进了绝情馆。

冥族见冥王如此,便亦不敢造次,紧随着他的脚步,声音比他还要轻,步子比他还要缓,慢慢地入了居室。

心木躺在缘落那张铺得异常柔软的大床,身上盖着几层融着法力,散出暖融融气息的被子,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腮边是一抹少见的,安恬的笑容。

松川本还抱着几分,或许缘落是受了刺激胡言乱语的心思。

当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真的再度出现在眼前时,他的拳头不由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把他的头颅打得粉碎——像他好容易实现的梦想那般,崩裂成灰,随风吹散。

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只能忍。

如曾经逝去的,被亲手提拔起,旁人看来幸运非凡,对于他来说却是永远只能活在他人巨大的阴影下,最压抑的时光一样,默默地忍受着他的光芒,忍受着心中的不甘与苍凉。

他不断地眨眼,好容易才挤出了两滴眼泪,正要扑在心木身上大哭一场,帝沙已坐在了床沿,将心木的身子缓缓抬起来。

帝沙轻唤着“军师,心木军师……”,他只是不知是否在回应他的呼唤,含混地“唔唔”了几声,并没有睁开眼睛。身躯失去了骨般,软软绵绵,在帝沙的臂膀中都支撑不稳,仿若随时都要滑脱开去。

帝沙将他向肩膀处靠了靠,挽起了他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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