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来袭:傲娇魔尊太嚣张(377)
“竟发生了这种事!”凌承羽也做出哀伤的样子,劝玉若道:“姑娘,你也别伤心了,今日我们诸派联合,定能为你报了这大仇。”回过神厉声对文佑道:“佑儿,你瞧瞧你做了些什么,还不快道歉,帮这位铸心门幸存的弟子疗伤!”
文佑点了点头,凑近了淇水,将手按在他的心口上。
“哎呀,老兄,你心脉都断了,这还救得了么!”他微一用力,已将淇水的心脏打了个粉碎。
台下隐藏在阴影中的那个人不由皱了皱眉。
他的确很讨厌阿淇,他得到的注意总是比自己更多,所以看到他死去的时候有说不出的畅快。
只是,冥王给了他那许多的赏赐,为何他现在却毫无招架抵挡之力?
“心木,这你都不懂么。不是常说物极必反,你也不想想,就他那么个狗奴才,也配用那许多的灵石?想来是他那身躯根本承受不了那大力量,实力不增反退了。”梦烟妖娆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不断回荡。
如果是这样的话……
心木被劝服了,真有种说不出的高兴。梦烟即使立下了大功,也早晚是要被扔在一边孤零零一人的,而此刻阿淇死去,因果不能逆改,冥界的第二把交椅,除他外再无别人可坐。
那可是他一直以来,最憧憬的神圣之位,如果梦烟再能兑现了司姻之诺,即使没有感情的他,只是想了想,竟也会触及到些许幸福的温暖。
他已经被蒙蔽了双眼,兴奋得什么也看不见了。连冥族不会被轻易杀死,文佑的剑一定有问题这基本都抛得一干二净。
舞灵的腮边出现了只有文佑与云锦才能看懂的残酷的笑意,拽住了几乎失去了理智的玉若道:“玉若嫂嫂,算了,捡来的还是要失去的,淇水捡来了一条命,所以会失去也不过是命与宿因,死了怪不得这位哥哥的。不如省点力气,呆会去对付那妖女替哥哥报仇才是正道。老这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又有何意思?”
玉若咬了咬牙,用刀指着文佑的鼻尖道:“等到弑魔大会结束,我就要你的命!”
文佑低低地道:“呵,是么?我倒有些期待,不过就怕等到弑魔大会结束,就变了天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他拍了拍胸口道:“你的心和意识也一样。”
他指了指那空出来的位置:“请您们二位去为自己的位置站定吧。”
忆·魔念篇 第三百一十章 七日魂丧
有芒星盘在身,虽止不住那不断滴落的鲜血,皮肉分离的灼痛已不是那般明显。
何况一晃经年,这点的痛楚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伤及性命,甚至还能让她随时保持最清醒。
可是,却为了消除这点疼痛,他竟然甘愿将自己的五脏与骨挖去。
与身体连结得魂魄本不流畅,经过长久的磨合,勉强能够驾驭,现在动作又迟滞起来。
在替她披上薄纱之翼时,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尽管他想要止住,可是身体却不大听使唤。
可他那张僵硬如雕塑的面容,竟能寻到那样深的幸福。
舞灵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算计来去,皆是博弈。
她知道,当他再次见到那只念之石化作的蝉,会没有踌躇地将她所爱,困她多年的爱人唤醒。
这层纱翼,她也思虑过,转瞬间将它逐散。
极微弱的可能罢了,其实只是我心里还存着点念而构出的画面。
他终是一丝一毫都没令她失望。
步步皆凝,却难以觉得开心。
听到了玉若惊喜地声音时,她竟然也是顿了一顿,才转过身。
梦烟的眼神,哀婉幽怨。
没有她的命令,没有主上的命令,没有冥王的控制。
透过双眸直通心灵,真实的凄婉。
她咬着牙,脸上露出挤出来的,看起来有几分凶狠的笑。
“咦?我们刚从卫大娘房里出来,为什么我现在躺在这里呢?”
让一个刚得了感情的人,就擅长伪装,和让一个三岁的孩童说假话一般,可以做到,但并不现实。
她的疑惑之音,都有些变了调。
不过对于细节并不大在意的人来说,这些不甚高明的伪装足够了。
冷幽朔动着发白的唇,一字字地向外吐,像牙牙学语的婴孩般:“哦,你只是太累加心里郁结太多,被此处怨念的寒气侵蚀昏厥。好在怨念已散。虽我没亲眼看到,不过最你似乎做了些可怕事,也不用太在意,和你的关系也不甚大,被控制了而已。”
看梦烟用虚假地茫然点头,流枫玉若恍然大悟,云锦的眼角眉梢,皆是冷若冰霜的笑意。
云锦心思剔透,在听到“七日魂丧”这一回事时,就已经猜到舞灵与梦烟为何会选在此地降落了。
即使慕流枫与玉若的记忆不能全洗去,也可以用寒凉侵蚀轻轻带过。
还是令人难受的。
就如同当时,也是手中拿着兵刃胁迫的一员,眼睁睁看着单纯热血的她被众人那样押了下去。
看他在众目睽睽下直挺挺摔倒,身上被绑缚了无数的锁链,拖拽向相同又相反的地方。
路通向苦与罪。
她面无表情,直至再也看不到身影,剑才从手中倏然落下,跪倒在地。
可她不能去阻止。
没有办法去阻止。
生命如此脆弱。
真情如此轻贱。
人心如此简单的被踩碎。
最后为的,只不过是淡淡地一句“大业”。
此刻,宛若当年。
就在前一刻,她见到了雪魂破裂一刹那,听到了蝉鸣最后一声响。
就这样地被完美的融合一处。
原本是自己要玩弄人心,最后却推卸得一干二净。
为的是一句“胜利”。
说此棋局胜负,联系天下苍生。
可最初还不是仙冥百无聊赖,一时兴起,将一些无辜的灵魂摆在棋盘上当作玩物才造成这种局面。
她无法开口责怪,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现在在自己眼前的,没有一个不是原本想安然,却终究是无端被卷入,不得不战。
自己这一脸的义正言辞或许只因自己从头至尾只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才会觉得冰冷难受。
所以她最终才会抛弃了闲暇,主动踏入其中来,就是想看,亲身的经历与带泪的观摩,究竟有何不同。
至少现在,如沉在冰湖,还全是刺骨的冰冷。
唯有挣扎,才有些许暖意,可是却也挡不住渐被冻结的魂。
“原来梦烟师妹是被阴气侵蚀了么?”云锦咬着唇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嫉妒毁了心性。差点就因为厌烦,以后都不想理你了呢。”
云锦心中那些纠结的情感,舞灵全数收到了。
虽然看到了满地的鲜血,漫天残魂,只因为一个引导,一句话,就会彻底被抹杀,留下一丝漆黑虚假之“光明”。
可云锦,你还是说了。
无论在天界还是现在,看到了多少令人恶心的东西,你没变。
就因为你的选择,你简单的一个词,开关已经被打开了。
你提醒了梦烟,你也把她的幽怨转化为恨。
只一桩真实,就能埋藏之前所有的戏。
这是我的目的。
心木,你可知,你还差得远呢。
舞灵笑了。
笑意中的涩,被她自己咽了下去,别人看到的,只是一丝纯粹的喜悦。
她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肩,用歉意地眼神瞥了一眼冷幽朔。
他的反应变得迟钝,她那轻柔的眼,他没能立刻会意。以为是现在的憔悴令她有些心疼了。他心中道:其实,你多年的那些撕裂得痛,我多想代你承受。既然不可以,毁坏下这些假身体,能换得你半刻安宁,我心里已经满足了。
舞灵的手指悄悄一动,冷幽朔的心音被放大,在梦烟的脑海中不断地震荡着。
她跳下了床,一把抓住了舞灵的胳膊,狠狠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