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来袭:傲娇魔尊太嚣张(400)
“哎呦,仙君,您可真真糊涂得紧呐,您要真怕皇妃被抢走,只要您和皇妃手挽手出去走上一圈,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铸什么笼子咧?”丹珠看到苍默略有些疑惑,抿嘴道:“您看呐,旁人即便是恋慕皇妃,一看到她的夫君是您这等风华绝代,不得立刻就知难而退啊。”
她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了苍默一番,垂下头,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叹气:“比如我,方才嗓门大得紧,口水都快落到脚面上了,一看到您,我也只能沮丧地后退,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放弃了小心思——那最好的女人,果然还是得最好的男人来配。”
在赞美月无痕的同时,也不动声色,不着痕迹地夸了他。
“这一套一套的拍马屁的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奴婢虽然是微贱之人,但也不至于下贱,下贱到去拍马的屁股——若要拍,也只能去拍那英武战狼,才算是有出息。嘛,不过——如狼般野性霸气,也不可能会任由着奴婢胡闹。我就远远的,说些大实话来夸赞其姿——敬畏是天然的,若是说谁教的,那奴婢只能答,天生天教。”
奉承话多是虚假,但是这一番话,却多少正中他的心窝。
狼一直是他摆脱不掉的,受他人厌恶和鄙薄的根源,虽然他表面上不提,却也不大喜欢旁人说狼族的坏话,丹珠寥寥数语,实在是比他听过的诸多赞美都要更让他舒心。
苍默拄着下颚,来来回回地审视着丹珠,丹珠也正面迎着他的目光,全不避让。清澈的眸子纯净无瑕,却反而寻不到尽头何处。
“你嘴巴这么厉害,是不是做菜饭也很厉害,因为吃的好,所以把嘴都养叼了?”
“仙君说的不错,油吃多了,舌头嘴巴自然也就滑了。奴婢确实是很喜欢做菜,也很喜欢吃饭。对于手艺,奴婢还是蛮自傲的,但至于好吃不好吃——这个个人口味不一样,奴婢不大敢答。”
“这么招人喜欢的丫头,想来什么都是错不了的。”苍默淡淡:“你也看到了,把早上送去的那些菜肴全摔碎了。你再去准备些新的来——越多越好,皇妃可是很能吃的,最好每样都准备三份。”
“这个……”丹珠露出些许的为难来。
“怎么?想拒绝?一个人应付不来?”
“不不不,这都是小事情,没有什么做不来的。”丹珠摇头道:“只是早上的那些点心是主上派人送来的,虽然奴婢的手艺不错,但是还是不大敢和主上的那些仙侍相比——那毕竟不是属下份内的活计。不过——”
她指了指采薇道:“仙君真想吃点心,还是找她比较好——她原来是九天殿的厨娘,能做出和今晨一样的口味来,这样,饱了口福的同时,也不用担心由于味道的差错,改变了心情,同时扭曲了主上的一片心。”
不会为了表现自己,因为是主人的请求,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逞能去做自己根本不擅长的事情,更没有动了揽下了事,再找擅长的人替代,最后抢功的念头,而是直接毫不犹豫地将刚刚还因为他而去撕扯的采薇推将出来。
一方面能体现出她的大度聪敏,另一方面——她确实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与采薇发脾气的。
“既然都这般说了,那就由她去吧。”采薇“诺”一声,从采薇欢喜的表情可以看出,虽然脸上被丹珠挠出几道痕迹,但这么一来,也绝对不会去记她的仇。
采薇离了没多久,纷涌而至的道贺者挤满了一整个苍心阁,丹珠更是现出了一副极其恭谨又不失涵雅的态度接引迎客,余下的丫头仆子也极听她的,通过她的一个手势便能点头会意。来人虽多,竟半点不显得混乱。
一天的应酬散去了,苍默的身后多了一只手,在他的背上一拍:“王,把吃的喝的带好,去羽灵宫附近的紫亭等我。”
他端着有些冷了的茶和采薇多备出的那一份点心,如约来到紫亭。静静地看着墨夜一言不发地吃了个干净,开口道:“丹珠那个小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
“主上发现了么?”墨夜啜了一口茶,眉头紧锁,又放了回去,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好材料。”
忆·魔念篇 第三白八十三章 惊世之凰
她只喜欢守在一个魂灵身边,听他说话,逗他笑。
以前,那对象是她的父亲。
现在,那对象是她的夫君。
对所珍视的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搏得他的关注;对于两旁世人,哪怕毁了生世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对她好像根本不在意,似乎把她当作玩意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一夜疯狂的缠绵沉沉睡去,第一缕天光照耀在脸上,到他们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她所期许的柔情,全不存在。
当她睁开眼睛,莹白的肌肤上,一块块的青紫和齿痕正在疼痛。她将身边人的手放在肩膀,想让他的手指替她化开血瘀,他嫌弃地将手抽到了一边,背对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知晓约莫是玺颜的缺席,引得他的阴郁情绪来了。她翻过身,双手揽住他的脊背,清冷平添着温柔:“他来不来,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我在呢。别说是玺颜抛弃了你,就算全天下抛弃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腰腹上的手指,向上掰着他的嘴角。
“阿苍,别难受了,今儿大喜的日子,这么个表情,多丧气。”
苍默将她的手拨到一边,语气冷冷的“我们从一开始就说了彼此是合作关系——一条线上的蚂蚱,只要还有利用价值在,肯定比同林比翼鸟,手足血浓要牢靠。”
月无痕颇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道:“合作关系也好,同床共枕的夫妻也罢,总之都是要生死、甘苦与共,再也不用一个人承担一切,有了悲伤,开心,都可以有一个对象去分享,这不是很好吗?何必还这般冷冷的。”
“你说的,那是寻常夫君对妻子。我不想做个那样的夫君——从你嫁给我的时候,你就该有觉悟了;你更不是个正常的值得信任的妻子——你的父亲,你的性情,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浑身泛冷,语气也难免冰了些。再说,我不和你分享,你也全能听得见,何必走这形势?”
“我窃心音听来的,和你告诉我的,那是不一样的啊。”月无痕的眼睑和嘴角一齐垂下。
“反正都是一样的。”苍默将被子拉起来,盖住头,不耐烦地道:“我还有些倦怠,想多睡会儿,你别扰我。”
月无痕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脊背,他被电击了似的,颤了颤,嘴里“哼”了一声,向前动了一动,躲开了她滑嫩却冰冷的指尖。
她就那样,呆呆地躺在榻上,注视着这薄情人。
良久。
她笼上一袭赤色的轻纱,赤足的脚踝系上一串带着小铃铛的红宝石脚链,对着透明的镜,将一袭乌发绾起,淡淡的弯眉描得重些,抿上一唇鲜红。
镜中,恒久不老的清冷少女,瞬间变作了略有些妖异的美妇。
她站起身,转了一圈,对自己的容妆衣着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的苍默,温柔地笑了笑,走出了屋室。
寝殿之外,一地红毯,却是纤尘不染。清雅的香气袅袅一室,分外媚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有两个仙侍上前来问安:“皇妃好,请问皇妃有什么吩咐不曾?”
天冥两界习惯风俗规矩终是不同。在按照血统以及地位,享乐风盛行的天界来说,凡是有地位的仙族,皆可以将低阶位讨来当侍女侍童。但是在冥界,
高阶位也可以驱使低阶位不假,却只限于上司指使下属,高位欺压地位而已,但名正言顺的仆侍——即使是冥王帝沙和他唯一的女儿月无痕,也是一个都没有的。骤然看到这样不需要任何言语,便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随意支配的丫头奴仆,竟略略有些手足无措,眨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