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云端同舟(72)
“叔叔这是……生气了?必安干什么了?”李承泽起身想出去看看,被范闲一把拽住,拉到窗边。
“放心,肯定没事,嘘——”范闲示意李承泽别出声,谁能想到堂堂的皇帝和院长,竟然如此猥琐的蹲在窗户边上听墙角。
“刚刚影子找过我了,说你背后说我坏话。”院子里五竹抱着铁钎开口。
“他放屁,我可什么都没说。”谢必安心想,这个该死的影子,再见面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你跟他说,你背后有人。”五竹微微侧了下头:“说了吗?”
谢必安打了个磕巴:“我……我说背后有人,那说的是陛下,这话有错吗?”
“你还跟他说,我看你顺眼。”五竹面无表情:“说了吗,嗯?”
“我那是为了气他,随口一说的。”谢必安赶紧解释。
“我看你顺不顺眼,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怎么能气到他?”五竹表示不解。
“他那么崇拜你,你平日里又一脸看谁看不上的样子,我这样说他自然嫉妒了。”谢必安撇了撇嘴。
“也是”,五竹点点头:“除了范闲,这世上我没有几个顺眼的。”
“那你看我到底顺眼吗?”谢必安脑子一抽,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话刚出口,就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嘴巴。
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连窗边的李承泽和范闲都屏住了呼吸,外面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微弱的蝉鸣,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谢必安尴尬的要往回走的时候,五竹忽然谈谈冒出三个字:
“不讨厌。”
敢情这位刚刚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谢必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还跟我讲”,五竹深吸一口气:“你说我成天蒙着块黑布跟个瞎子一样 成天摆着张臭脸好似别人欠我五百两银子 一身黑袍穿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换过 邋里邋遢从来不洗澡头发能攥出二两油来……”
“我没有!这可不是我说的!”谢必安急忙往后躲,因为他看见五竹的铁钎已经冲着自己过来了。
谢必安迅速拔了剑一挡,铛的一声震得虎口发麻:“我真的没说过!你信我还是信他!”
“信你”,五竹手腕一翻把谢必安的剑挑开:“但我现在就想揍你,需要理由吗?”
外面叮叮当当打成一片,屋里的范闲和李承泽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了鹅叫般的笑声。
“五竹叔这段贯口哪学的”,范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嘴皮子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炎热的八月份过得很快,葡萄架上的藤蔓茂密起来的时候,范闲已经做好了地下小冰箱,面包窑却反反复复四五次才成功。
面包窑完工的当天下午,范闲烤了第一批小面包出来,外壳脆脆的飘着麦香,里面的红豆馅沙沙甜甜。
半靠在葡萄架阴影里的躺椅上,嚼着小面包,再配了一碗冰牛奶做的水果捞,李承泽惬意地半眯着眼。
“你这做的也不像狐狸呀”,李承泽吃饱了开始找茬:“倒像是一条狗。”
范闲瞧着那面包窑,头顶的部分被出气孔熏黑了,耳朵和眼睛的位置也被波及到,加上范闲的泥塑水平确实欠佳,的确不像个小狐狸。
左看看右看看,范闲灵机一动,回屋拿了碗墨汁,攥着刷子开始沿着熏黑的部分涂抹。
画完了把刷子一扔:“承泽你看看,这回怎么样?”
李承泽偏头去看,头顶耳尖和眼圈涂黑了,又画了条红艳艳的舌头出来,一副傻么楞登缺心眼的样子。
“像一条傻狗。”李承泽喝了口冰爽的牛奶评价道。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范闲对自己的作品倒是很满意:“我这可是得了哈士奇的精髓。”
“你总说那哈士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李承泽曲起一条腿来蹲着:“北原雪犬是纯白的,跟这个也不像啊。”
“哈士奇乃上古神兽,聪颖过人,勇猛机智,岂是北原雪犬可比?”范闲一脸的骄傲。
李承泽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只是看着他那表情,和那只哈士奇面包窑极为相似:“噗,你倒和这傻狗有几分神似。”
“哎,你个没良心的,吃我的喝我的还骂我”,范闲撸起袖子假装要打李承泽:“你才是傻狗,你们全家都是傻狗。”
李承泽一边捧着碗躲,一边大笑起来:“怎么,你不算我家里的人吗?傻狗!”
同样是皇宫,居安殿内一片愉快祥和,北齐皇宫里却是阴云密布。
北齐太后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跪在下面的司理理,这位她已是贵妃之位,在太后面前,却仍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哀家最后再问你一遍,林珙被杀之前,你到底有没有把他是牛栏街刺杀主使一事,告诉范闲。”
司理理跪在地上,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不明白,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太后为何又问起这个问题来。
“司理理,你好大的胆子!在哀家面前,竟然装聋作哑!”太后瞧着她那一副死人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来人呐!给我掌嘴!”
旁边两个侍女过来,一个架住司理理,薅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来,另一个抬手便要打。
“皇上驾到——”
随着这一声传来,侍女松了手,司理理一下跪坐在地上,紧张地心却放下了许多。
“好好的下午,又不是请安的时辰,陛下怎么到哀家这儿来了。”太后显然对小皇帝的到来很不满。
小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司理理:“朕本想和贵妃去御花园转转,左右找不到人,听说被母后叫来了,便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