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135)
等傅霁寒想起密码的间隙,盛意又低头试了试傅霁寒的生日,也显示密码错误。
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屏幕上显示李明时来电。傅霁寒盯着这个号码,对盛意说:“这是谁?”
盛意无奈地接过,听见那头说:“阿霁,我和阿宁今天去不了理城了。阿宁好像怀孕啦,我得带她去趟医院。等你小子什么时候把小意哄回来,大家再一起聚聚啊!”
“是我,盛意。”
对面一愣:“小意?”
“听到你和阿宁在一起这么幸福,很替你们高兴。什么时候结婚的,她还好吗,替我带好。”
“没多久,就你…离开那段时间。”李明时说,“对了,你和阿霁之间还好吗?”
“挺好。”
二人简单寒暄几句,电话就被挂掉。
傅霁寒听了一会,突然说:“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盛意刚挂断电话,半信半疑地输入一串数字,手机锁屏果然被打开。
甫一进入主页,盛意微微一愣。
屏保是盛意。
那是阳光极好的一天,照片里的人抱着电脑窝在阳台的躺椅上,一双漂亮的眼睛舒舒服服地眯起来。暖色调的光线照在他好看的五官上,像晕着一层淡金的光圈。
照片应该是在杭湾拍的,时间久远,具体是哪一天盛意已经记不得。
大约是他怔了太久,傅霁寒站过来,眸光往他掌心轻掠了一眼,眼底亮了亮。
盛意咽了咽,极快地给于舟和张姐都打了个电话,旋即把手机还给了傅霁寒。
当天他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走,执意要留下来。盛意难得没有说什么,只是去隔壁老李家借来了一床厚被子,铺在床边的地板上。
对于恢复记忆这一块,盛意不知道该提些什么才能让他想起来。
能提起来的,好像都是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晚上的时候,盛意在回忆中挑拣了一下,干脆反问他:“你都记得我什么?”
“很多。”傅霁寒躺在铺好的地板上,“记得我们的第一次遇见。”
盛意没什么情绪起伏,回忆了一下说:“校门口不小心踩你那次?”
那时候傅霁寒脾气可比现在还大。
床下的人摇了摇头,“还要往前,是你爷爷骑着小三轮带你上学那次。我在车里,你没看见我。”
盛意愕然,那确实不会有印象。
“第一次跟你表白的时候,”傅霁寒说,“你躲了我很久,我以前没追过别人,问了一个朋友该怎么办,他给我出了很多馊主意。”
提到这个,盛意脸色不是很好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盛意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关于近年的,还有吗?”
傅霁寒沉默了半晌,模糊地说:“我记得毕业那次你要跟我分手。你说我总是很凶,对你不好,所以要离开我。”
“后来呢。”
“后来你走了,他们说你出国了。”
盛意想起病房外听到的对话,眼睫轻眨了两下:“你爷爷当时打你了,很严重吗?”
“他把我锁在家里的阁楼,说喜欢盛意是病症,给我找了很多医生。”傅霁寒说,“不过家里只有我一个继承人,他不敢真的打死了。”
不然那点破资产没人继承。
盛意微微抬眸,轻声说:“一部分原因在我,对不起。”
傅霁寒撑着手肘侧过身,嗓音微哑:“小意。”
盛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说别的,身上伤口自己注意。”
交代几句过后,他没再说话。
房间里熄了灯,陷入一片死寂。
-
大清早,盛意醒来的时候床下已经空了。他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往洗漱间去。
推开门,洗漱室内傅霁寒光着上半身对着镜子给自己擦药。宽大的脊背上横着一条很长的疤,像是被什么滚烫的物体灼烧过。
四目相对,傅霁寒从镜子里看见了穿着松散睡衣的盛意。他怔了一下,立刻转过身来:“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那样长的一条,盛意自然看见了。他垂了垂眼睫,从洗漱台上把那瓶药拿过来说:“你转过去。”
傅霁寒马上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是那伤在背上不太好看,他头一回有些扭捏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
伤口几乎横在脊背中央,他背着手很难擦到,盛意抬眸又说:“不擦就回静风居,你在这里耽误我用洗漱间。”
傅霁寒立马不说话了,立刻乖觉地转过身去。盛意指尖沾了药膏,动作很轻地抹在那条疤上,眼睫眨得很缓慢。
微热的湿意在健硕的脊背上轻柔地抚过,傅霁寒小心翼翼地透过镜子去打量盛意的神情,嘴角苦涩地压了下来。
“我是不是做了很多让你很伤心的事情?”
盛意头也没抬,“想起来什么?”
“没有。”傅霁寒喉结上下一滑,嗓音有些沙哑:“我昨晚梦见你抓着我一直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他们结婚没多久,在一起就一年。那一年盛意哭过很多次,或委屈或难过,全都是因为他。
盛意指尖顿了顿,最后有些冷地说:“你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有很多,桩桩件件列出来没意义。”
药涂完,傅霁寒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去。
出来的时候,傅霁寒从楼下捧上来一碗面,就放在盛意的桌上。
盛意去雪山那一趟花了两天,临走前房间还没怎么收拾,沙发上随意扔了好几件换下来的外套。
傅霁寒把房间简单收了一下,床上和地铺上的被褥也整齐地摆放好。不大的空间这样收拾一下,显得空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