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15)
这个“人家”,指的肯定是盛意了。
“还记得我吗,盛先生?”李明时朝盛意眨眨眼睛,上下打量道:“九年了,你变化不大嘛,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盛意艰难辨认出来,这个人是当年和傅霁寒一起赛车的好友。如果不是他,傅霁寒就不会出现在万登酒店。
盛意向他点头致意,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傅霁寒跟李明时碰杯:“现在请你喝。”
李明时不买账:“在陆家的场子上请我喝酒?你这是典型的慷他人之慨,小气。”
说完,他又问:“你们俩证是领了,婚礼什么时候办?”
傅霁寒正要开口,盛意就说:“没那么麻烦,领个证就好。俗礼就不用了,下次来家里喝茶。”
“这么简约啊,”李明时回想过去说,”我怎么记得你当时说一定要举行一个盛世婚礼!还想着给全世界发请柬呢。”
盛意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时候不懂事说着玩的。”
傅霁寒脸色不好,李明时发现氛围不对知趣地没再往下说,一边走一边问他:“怎么回事,人家看着不像自愿跟你结的婚。你不会来真的,真玩强制那一套吧?”
傅霁寒没说话,李明时就懂了,他压低了声音吐槽:“你疯了?”
傅霁寒心里说,我早就疯了。
但他还是说:“我没强迫他,是盛意自愿的。”
“行,”李明时说,“不管怎样,你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跟陆家解释吧。”
傅霁寒慢条斯理地在宴会厅扫过一圈,不冷不热地说:“不需要。”
“不解释你跑来这干什么?”
“看戏。”
“……”
宴会觥筹交错,徐云锦今天穿的贵气十足,却依旧难掩疲惫之色。昨晚的消息打击她不轻,苦心孤诣的婚事一朝烟消云散。还因此得罪了陆家,可谓是得不偿失。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盛意身上,并在心里扬言如果他敢出现,她一定会狠狠扇他几巴掌,再逼他签字离婚。
徐云锦安慰陆嘉说:“结婚了又怎么样?我不认他是傅家人,他就永远进不了我傅家的门。能结就能离,而且一定得离!”
穿白色晚礼裙的女生眼眶红红,泪痕未干,显然已经哭过好几轮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徐云锦语气强硬,“他们必须分开!”
下一秒,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可能。”
陆嘉惊喜地抬起头:“霁寒哥。”
傅霁寒说:“要我和盛意离婚,不可能。”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傅家和陆家的笑话,你陆叔叔的公司正处于新品上市期,现在爆出你悔婚的消息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我早就说过,让您及时收手。”傅霁寒说,“这场闹剧现在无法收场,全是您一手造成的。”
陆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两家的情分吗?”
“陆小姐,商人逐利,企业合作靠的从来是共同的利益,追求利益最大化。”傅霁寒语气平静,神色淡然地说:“在众多方案中,我不认为与恒文联姻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希望你明白,傅氏最不缺的就是合作对象。”
陆嘉愣怔,指尖深深陷进肉里。
“听说陆丰年有意培养女儿接手公司,陆小姐初来乍到不懂这些很正常。傅氏很快会展开对恒文新品上市的投资计划,未来三年内不会更换合作人。”傅霁寒对她说。
这无疑是在向恒文抛出橄榄枝,新品上市在即,这场联姻闹剧势必会产生影响,股票跳水,这对恒文十分不利。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陆嘉望着眼前稳操胜券、从容不迫的男人,心里激愤地想,她自恃才华美貌,凭什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如果她成为傅家人,不仅能将恒文握在手中,还可以得到他,得到一个优秀矜贵的伴侣。
傅霁寒的目光直抵人心,语气漫不经心地打破了她的幻想:“陆小姐,现在没有鱼和熊掌,你没得选。”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吗!”
陆嘉咬紧下唇。
“这是一个失礼且越界的问题。”傅霁寒淡笑,眼底却冷得很,“抱歉失陪。”
“小寒!”徐云锦没叫动他。
宴厅的舞会开始,盛意一个人坐在宴会的角落,默默吃掉了第三块法式马卡龙。
期间他拒绝了三位女士的跳舞邀约,两名男士的喝酒邀请,终于没人会再注意到这边。
傅霁寒带他来到底要做什么?
他正想得入神,身旁位置重重一陷,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两杯酒坐过来,一杯递给盛意:“你就是傅总的新宠?还挺不一样,你是第一个跟他结婚的。”
盛意看了一眼,那是一杯白兰地。
他往后挪了挪,没接那杯酒。
“您是哪位?”
“我跟傅总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他眼睛一直放在盛意身上,“前面几次合作很顺利,想敬傅总几杯但没找到人,只好来请您喝几杯?”
“抱歉,我不喝酒。”
“哎呀,”刘从生手往盛意后脖颈伸过来,盛意一惊,猛地站起来。刘从生说:“反应那么大做什么,想请您喝一杯而已。”
盛意眼神犹豫,他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傅霁寒的合作对象,以防万一,他退而求其次地说:“您客气了。只是我酒精过敏,真的喝不了。不如我以果汁代酒敬您一杯?”
刘丛生没见过他这么好看的,说什么都应:“好好好。”
一杯饮完,刘从生刻意又拉近了一些距离,低声对他说:“要不你和傅总离婚后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