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164)
与此同时,房间门恰好由外推开。
男人腰间浴袍松垮,腰腹线条流畅性感,宽肩窄腰。
微长的头发似乎刚吹干不久,凌乱地遮蔽着眉眼,隐去了他看向盛意时的那一抹略带侵略性的眼神。
“地上凉。”他说,“去床上等我。”
“哦…”
盛意两只手拉上被子盖住自己。
白顶吊灯熄灭,昏暗中傅霁寒只裹了条浴袍在房间内走,他先是把空调温度调得合适,接着拉开了窗帘。
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显得室内不那么昏暗,光线恰好够看清彼此的五官轮廓。
拉开窗帘,房间内仿佛更加宽敞。
做完这些,他慢慢往床边过去,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动,一声一声敲在盛意心上。
床陷下去一块,傅霁寒已经坐下来。
盛意盯着他宽阔的脊背,耳边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整个人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接着“咔哒”一声,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床头柜上。傅霁寒低头找了一会,又从医药箱里拿出来常用的药膏,放在柜子上。
旋即,他掀开一侧被褥。
亲吻间隙,盛意喘息问:“你刚刚在找什么?”
身上的人眉眼轻撩,利落地拆掉他裹得严实的浴袍:“套。”
盛意不敢动了,红着耳朵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
往后的话傅霁寒没让他说完,但盛意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
沁凉的触感,令人颤栗。
太久没有过,盛意还有些不适应。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凌乱地抓着傅霁寒的手臂,指甲陷得很深。
傅霁寒忍着不适感安抚他,跟着一起放缓呼吸,根本不敢动。
直到盛意给他信号:“不疼的。”
……
盛意抱着枕头趴着,眼皮一点也抬不起来,腿/根还在打颤。
“还有力气么?”
这话他今晚问过第三遍了。
盛意觉得舒服,但真的没力气说话了,眼睫发颤地垂落下来。
炙热缠绵的气息绕在他耳边问:“伦敦的海鲜好吃吗?”
盛意眼睫动了动,微微蹙起来,破碎地回:“不喜欢…”
“在国外交了几个朋友?”
他现在处于一种漂浮失焦的状态,像一个乖巧的小机器人。
盛意扭动了一下,带着点哭腔:“……没有朋友。”
一个吻落在他眼角,像是心疼。
“一个人化疗,难受吗?”
盛意不安地喘息着:“…难受,很想你。”
很想很想很想,每天都想。
他想起盛意发的那些朋友圈,每一条都很用力、刻意地证明自己过得有多好。然而每一条朋友圈背后,都藏着伦敦那五年数不清的难过和害怕。
分明拙劣的演技,却骗过了所有人。
“知道了,我也想你。”傅霁寒从身后抱着他,眷恋地蹭了蹭盛意潮红的脸颊,附在耳边暧昧地叫他:“吹牛大王。”
最后时刻,他把那只曾经被留下的银白色对戒重新戴回盛意的无名指上,纤细葱白的手指圆润漂亮。傅霁寒伸出左手,同他穿插相握。
——对戒相依,永不分离。
这次真的会永远在一起。
(正文完)
第93章 番外不喝牛奶
四月里春风遍地,云湖苑的玫瑰竞相争放。
盛意刚走那会,傅霁寒因为工作原因没能亲自送他到法国。不过他让人在那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在靠近学校的街区租了一栋小洋楼。
没有烦人的上下层邻居,很安静。
比起第一次出国时的窘迫和慌乱,这次一切都打点好了。傅霁寒在电话里按捺着想念对他说:“周日我来看你。”
他说到做到,每周末都会去一趟法国。
公司的人都心照不宣,周一不要去找傅总,因为他可能在倒时差。
四月公司碰上一个复杂的投资项目,大家都很忙。盛意没再让他继续两头跑,一边往教室走一边捏着手机回:“这周你别过来了,先忙公司的事吧,正好这周日约了朋友一起去看展。”
一个摄影爱好者的个人展。
“可是我好想你。”幽怨得要命。
现在是周四,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大概也就过去了四天。
“公司的事可以线上处理,我只出席终审。”顿了顿,他说:“周日约了人,那我周六过来,行吗?”
“不行。”盛意语气一重,“你这几天每天几点睡的自己不知道吗,你是不是要我每天都担心地吃不好睡不好?”
而且要是他周六跟傅霁寒在一起,第二天肯定没法起来看展。
电话那头呼吸微沉,妥协下来:“好,别担心。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家庭医生,别让自己太累了宝贝。”
盛意跟着软下嗓音:“知道了,你也是。”
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身旁的朋友震惊地看着盛意:“盛,你脸好红。刚才给你打电话这个人是你女朋友吗?”
已经到教室门口了,现在还很早他们是最先到的。盛意拧开门把手,无名指上的对戒泛着银白的光,开门后他回头笑了一下:“不是女朋友,是我老公。”
整整三周过去,他们一面也没见,电话却还是天天通。
二十一号这天学校放假,盛意跟傅霁寒说过买了二十三号的机票,复活节机票涨价又难抢,他买到最快的回国的也是二十三号下午。
朋友同学旅游的旅游,回国的回国,盛意在小洋楼里待着看电影。
第二天法国迎来恶劣天气,上午还阳光明媚,下午就开始刮起了暴风雨,二十二号的下午航班全部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