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20)
听见动静地吴妈应吩咐候在门外,轻轻叩了两下门,“盛先生,你醒了吗?我为你准备了午餐,出来吃一点吧!”
盛意吃力地撑在床头,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早上已经被傅霁寒简单收拾了一下。
撕碎的衣服直接丢了。
盛意昏昏沉沉的,下床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套衣服,黑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及膝的短裤垂感很好,他看都没看。
房间里充斥着昨夜暧昧的气味,他猛地拉窗帘开窗,湿冷的风吹进来刺激得人神经一紧。他呆呆地站了一会,整个人疲惫又慵懒。
在浴室简单梳洗一会后,他平静地推开门,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早,吴妈。”
吴妈看他出来的样子,整个人都一惊。
那眉眼耷拉得了无生气,头发半干,像是刚洗过澡,浑身湿漉。短袖松垮,裸露出来的肌肤全是密布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耳后,就连不经意挽起衣袖的手腕上,也是青紫色的一圈。
“盛先生,先吃点东西吧。”吴妈面露担忧。
“谢谢,不了。”
盛意一眼也没看桌上准备的好几道菜,径直进了自己的客房,关上门,沉默地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居家服——一整套白色的棉质T恤,如果他仔细看,会发现这套与刚刚傅霁寒房间那套是一个款式。
吴妈收拾桌上饭菜时,余光瞥见盛意一路往玄关而去,心上一跳,急忙追了过去:“盛先生!盛先生你要去哪里哟!”
“回家。”此话一出,盛意突然愣怔。
九年前离开杭城时,老房子已经卖了。租房不久前也已经退了,现在杭城他无处可去。
那回海城吧,盛意这么想着,抬腿继续往前走。
吴妈焦急地拦在他面前,“傅总交代了,一定不能让你出这个门,否则我就会被辞退的!”
盛意说:“您换份工作吧。”
他绕过吴妈,继续往前走,然后蹲在地上换鞋,身后吴妈快哭出来了:“我不能丢了这个工作啊!我儿子得了白血病,丈夫又残疾了,全家三口都指着我一个人养活了!盛先生呐,你就行行好吧!”
盛意手已经触上门把手了,闻言,动作顿了顿。
吴妈看他背影似有动容,又哀嚎起来:“我儿子还那么小,他才十八岁啊!盛先生,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盛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手松开转过身来,声音沙哑地问她:“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吗?”
吴妈呆呆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重重地点了点头:“有!有的!就差手术费还没凑齐了,我面试过好几家,就就…就傅先生给得最多了。”
“挺好的。”盛意苍白的脸上勉强笑了一下,又重新换上拖鞋,转身往回走。
吴妈半信半疑:“您不走了?”
“嗯,”盛意说,“等他回来我再跟他谈谈。”
他往沙发上盘腿一坐,偏头紧盯着窗外,像是真的不打算再走了。
吴妈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阳台开着门,风从外面呼呼地刮进来,吹得窗帘乱飞,雨点滴滴答答的。
杭城三月倒春寒,气温一夜之间又下降了好几度,天气又湿又冷,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春寒料峭。
盛意往沙发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不吃东西不说话,偶尔沉默地咳嗽几声。吴妈怕他着凉,做完晚饭下班前特地给拿了一条毯子让他裹着。
客厅灯只亮着一盏,夜幕黑沉下来时,大门滴的一声,有人回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响起一阵步伐沉稳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缓缓靠近客厅。
盛意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霁寒一回来,就看见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熟睡过去的盛意。
呼吸不经意放轻,俯身想要去抱人时,盛意忽然掀开了眼皮,双目对望。傅霁寒微微皱眉,探手轻触了一下他的脸,果然热意烫人。
盛意偏头躲开,固执地说:“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傅霁寒说完,俯身下来,昨晚的记忆深刻,盛意神经反射一般躲开他的触碰,耳朵鼻尖都恼红了,“你又要像昨天那样吗?!”
傅霁寒强硬地把人捞在怀里,禁锢地紧紧的,眉头紧皱:“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
盛意吐息急促:“不用你管。”
傅霁寒伸手把家里灯都开了,抬眸看见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指尖都要掐红了。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低头,冷冷地说:“又玩绝食这套?”
过去盛意和傅霁寒在一起时,但凡闹脾气就不吃东西,非要等人低声下气来哄他了才肯动一动筷子。仗着他的喜欢,所以可以肆意妄为。傅霁寒每次又怒又急,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放低身段去哄。
但现在不一样,盛意没力气解释什么,只是轻飘飘地说:“不想吃。”
“好,”傅霁寒抬腿往自己房间走,“不想吃那就直接做。”
盛意被气得咳了好几声,肚子里翻江倒海,猛地从傅霁寒身上跳下来,冲进厕所吐得昏天黑地,脑袋又痛又晕。
他径直绕开等在走廊的傅霁寒,直直地往客房走,小腹一紧,被傅霁寒拦腰拖了回来。
傅霁寒扣着他:“去医院。”
“不去。”盛意挣扎,“我没事。”
傅霁寒没给他选择的机会,抱上人就往外走,盛意挣扎间甩了他一巴掌,微微一愣。
“闹够了吗。”傅霁寒冷冷地开口,“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盛意吗,随便闹一闹,我就要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