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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35)

作者: 耳肆三一 阅读记录

他拉着人离开这里,尽管客房已经重新打开,但盛意再也不会觉得那里是他的房间,是他的私人领地。

午间吃饭,傅霁寒照旧从公司回来,他带来的厨子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丰富得有些过分。他心情不错地拉过盛意坐在自己腿上,高兴地说:“特意请的本帮菜大厨,我让他做了你喜欢的醋鱼,尝一块?”

盛意就着他夹起的一小块鱼肉,一口咬了下来,傅霁寒抽出纸巾擦擦他的唇角,问道:“味道怎么样?”

“可以。”

“再尝一点,你瘦得没边了知道吗。”

盛意顺从地再吃过两块就再也不肯动了,傅霁寒脸色一黑,手里筷子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盛意抬眸,平静地说:“反正一会都会吐出来,我不想那么难受。”

傅霁寒难得好脾气,忍着气说:“今天中午不弄你。”

盛意错愕地看过来,傅霁寒又说:“晚上带你出去。”

杭城渐渐进入夏季,人们出行时脱掉厚厚的外套,而盛意却依然在出门时被要求裹上一件外套。

“夜里风大,你感冒也会传染我。”傅霁寒不容拒绝地把一件薄外套套在他身上,然后把人裹进怀里。

林助理坐在驾驶位,说起来他跟盛意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上一次见还是在傅家和陆家的周年晚宴上,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过他。

小林看着安静地靠在自家总裁怀里的人,总觉得这人有了一些变化,但又说不上来。

车一直往前开,绕过繁华的闹市,停在一所中学的门口。

小林为二人拉开车门,又指引着人往中学旁的一个旧小区走。时代飞速变迁,这里却依旧还是很多年前的风格。

这里地段一般,离主城区又远,房价几年没有很大的变动。也许是住在这里的人念旧,总也不舍得拆迁。

空气中有些熟悉的味道,那是盛夏里植物肆意生长的青草味,夜里湿润的水汽和泥土混合的土腥味。

盛意眼睫颤了颤,轻轻掀开眼皮打量起周遭的一切。路一直走,穿过小区中央一个老旧的球场,精神矍铄的老头在教他的小孙子投篮。

再往前,拐过一间麻将室就来到了盛意曾经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好像什么也没变。竟然什么也没变,藤蔓在初夏时节长得茂密,落下几根挡路的藤条都被傅霁寒伸手拨到两边。藤蔓蔓延的棚下,那个秋千椅完好无破损地前后摇摆。

盛意松开傅霁寒的怀抱,红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缓缓躺了上去。他闭上眼睛,听见傅霁寒说:“我把这里买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动过,只是偶尔让人来打扫或修缮一下。”

“为什么?”盛意问。

“不为什么,只是我比较念旧。”

盛意没再多问,小林高高兴兴地从房子里搬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桌,来回在上面布了好几道菜,他说:“这些都是从隔壁一中学校食堂买来的,听说盛先生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你尝尝味道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变化?”

傅霁寒给他盛了一碗绿豆汤,放在他面前,“尝尝。”

盛意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意思,低头浅浅地尝了一口,状似随口提起说:“当初你妈妈就是在这里找到的我,她给了我一百万,我没吭声。她可能觉得我嫌少,于是给了我两百万。”

傅霁寒笑容一僵,夹菜的手顿了顿。

小林方才还呲着大牙笑,心里哀嚎这是什么天雷滚滚的豪门秘辛,他该不会被当场灭口吧?他警觉发觉自家上司霎时就变了脸色,于是十分自觉地退场。

傅霁寒今天并不想提起这些,于是他忍了又忍,轻声说:“今天,你没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第22章 心理咨询

晚上七点,林助理的加班提前结束。

盛意眉眼微微垂下来,眼神从他的脚尖移开,什么也想不起来,“谢谢你留住这里。”

面前的男人等了很久却倏地笑出声来,声音低凉得可怕,“旧小区的房子没有升值的空间,不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金钱。你当初花了多少钱把这里卖掉?”

“五十万。”盛意诚实地回答。

“这样看来,你还是卖亏了。”傅霁寒抬手不轻不重地抚了抚他耳际的碎发,叹息一般地说:“你至少应该再加一百万,在我妈面前你不是很会谈判吗。”

“对方抛出底价时,你应该表现得勉强、不满意,而不是急迫地一口答应。”

盛意长睫微颤,他听出这些话里的意有所指却没有反驳,仿佛心虚地默认了。须臾,盛意偏过头轻声问:“什么时候回去?”

傅霁寒眉稍一挑,缓缓勾起好看的弧度,他站起来:“今晚不回去,难道你不想看看你曾经的房间吗?”

那时他们年少爱玩,经常趁着盛德松出门时躲到房间里去,像偷情一样地亲吻抚摸。要不是盛意怕疼,那真就什么事都干过了。

盛意被牵着上楼,楼道里很干净没有灰尘的闷味,也许真的有人会按时来清洁。

二楼大门还是多年前盛德松亲手涂上的绿漆,现在痕迹斑驳,看得出有些年头。

推开门,屋子里一切齐整如旧。当初走的时候太过匆忙,盛意只能带上一些换洗的衣服和其他重要的证件,其余的东西都留在这里。

狭窄逼仄的客厅摆放着盛德松修三轮的工具,矮板凳横在中央,嵌入式的墙柜里还放着一盏煤油灯。

傅霁寒推开里间的门,那是盛意的房间。屋子里一览无遗,一张课桌,一张床,连衣柜和床头柜都没有。此刻房间被人特地布置过,床单被套都被人换成了新的,书桌上放了很大一捧玫瑰,白炽灯顶挂着一圈五颜六色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