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37)
“您和傅先生结婚多久了?你们看起来与这个年纪的寻常夫妻不太一样。”
盛意说:“再有一个月就半年了。”
徐璐了然地笑了一下,“新婚夫妻之间总是会有一些摩擦。你的先生经常会惹你生气吗?”
盛意沉默地想到了傅霁寒强迫他干的那些他不愿意的事情,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我先生经常在家,他常常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也从不理会家务。对此我也很生气,有一天我郑重地跟他谈论了这件事,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徐璐说,“你有尝试与你的先生沟通并制止那些令你不开心的行为吗?”
“没用的,他不会听我的。”
徐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继而又说:“当你们双方为一件事而争吵时,总是你或者你的先生一方作出让步吗?”
盛意抬起脸,“是。”
“听起来你们的感情地位似乎不太对等,只有一方的妥协是不行的。你认为你的先生了解你吗?”
“我不知道。”
傅霁寒有时候明知道他不喜欢那样,但偏偏又会那样去做。明知他胃口不好,还要强硬地逼着他吃东西;明知道他会吐得很难受,还是要强迫他。
徐璐皱了皱眉说:“你为什么经常性觉得想吐?是因为某种气味、环境或是其他别的原因?”
听到她这样问,盛意就知道傅霁寒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了。他扯了一下嘴角,反而放松下来,说:“他不停地带给我一种晕眩感和窒息感,让我觉得很难受。”
徐璐察觉到他的配合,继续问:“什么时候?”
“床上。”
第23章 你恶心我
作为一名专业的婚恋心理咨询师,徐璐见过婚姻中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她接待过各式各样的咨询者。
有的因为老公出轨而终日郁郁寡欢,有的甚至坦言自己想做拆散他人家庭的第三者,种种情况不胜枚举。
对于这种夫妻间的亲密关系出现问题的情况,徐璐并没有显得惊讶,反而温和地鼓励盛意说的更多一些,“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
盛意不安地抓了抓沙发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神情有些退缩。
徐璐递给他一瓶水,温和地笑着:“我们的咨询室不会有监控,这里私密且安全。”
盛意接过,僵硬地灌了一口。而后缓缓呼出一口气,“他…他的房间很黑,像一个巨大的盒子。我有时候觉得,他像是要跟我死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我每次说很疼,他也不会停下,有时候还会更凶。他还不让我开窗户,我觉得很闷很难受。”
对于前一句话,徐璐女士赞同地点了点头,听到窗户这里,她侧目看了一眼房间的窗户,“你为什么不喜欢私密的空间,这让你联想到什么了吗?”
“以前…”盛意犹豫了一下说,“以前有很久一段时间生病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
徐璐若有所思地点头,目光放在他身上,“那段日子很难熬吗?”
盛意摇了摇头,最终又点了点头。
最后徐璐鼓励他说:“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的经营,你不能总是一昧地妥协退让。有时候要强硬地说出你的需求,让另一半看到你的需要,这很重要。否则再多的爱,都会在日常的矛盾中逐渐消磨。”
“例如下一个夜晚,告诉你的伴侣你需要打开窗户、你需要被温柔对待。”
“没用的。”盛意还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地起身。
大门打开,傅霁寒正好结束一个工作电话,他大步过来,仔细把盛意脸上每一个角落地看了一遍,急切地问道:“聊得怎么样,还想吐吗?”
盛意想把外套脱下来,被他的大手按着肩膀拒绝了,“脱什么,这里温度调很低会着凉,你又想晕倒一次吗?”
徐璐站在门口,其实很想说室温并不低,她笑了笑,最后客气地说:“傅总,本次的咨询已经结束,我送你们。”
盛意已经率先下楼了,傅霁寒脸色沉了一下,留下一句不用了就追了过去。他一把拽住盛意的手腕,正要抱他去车里却被盛意一把推开了。
“我自己有腿,没那么虚弱。”
言罢他脚下步子加快,走出心理咨询大楼,弯腰钻进了副驾驶。傅霁寒从另一边进来,一边扣好安全带,一边问他:“你们聊了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想吐。”盛意平静地回答。
傅霁寒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方向盘,拿余光观察他的神色,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怎么回的。”
“我说我不喜欢拉上窗户,不喜欢封闭的空间,会很闷。”
傅霁寒微微动容,像是记在了心里。
下一秒,盛意又笑了。傅霁寒侧目看过来,听见盛意嘲讽地说:“她还说日常矛盾堆积太多会消耗夫妻之间的爱。”
顿了顿,他转头看过来,盯着男人冷冽锋利的侧脸,嗤笑着评价说:“可我们之间没有爱,她自以为是的建议根本不适用我。”
傅霁寒的脸霎时就沉了下来,五指收紧像是要把方向盘捏碎。
生病这一周,盛意一直在家养身体。吴妈因为要照顾儿子的原因,几个月前不得已提出了离职,傅霁寒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遣散费。
自从那天从心理咨询室回来后,傅霁寒一直没有碰盛意。只是还是像之前一样,中午回来看着盛意吃饭,晚上抱着他入眠。
两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协议婚姻时的和谐,客气却带着疏离。
他开始尝试征求盛意的意愿,例如在某个深夜抱着他动手动脚,嗓音低沉地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