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48)
“大爷知道你脸皮薄,”他拍拍胸脯,竟然自告奋勇地道:“我们几个老东西帮你掌掌眼,挑个知情识趣又有钱的。”
说完,他不等盛意拒绝就风风火火往棋牌室去了。
这里的老人大多丧偶,家人一年才回来一次,日子闲多了就喜欢管闲事。盛意无奈地摇摇头,提着菜篮子往18栋走。
小区绿化面积很大,虽然老旧但设施依旧齐全,门口走两步就是最近的公交站。
回到家,盛意还没坐下就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距离他离开杭城已经一周,这还是傅霁寒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那头安静着没有说话。
盛意只好先开口:“傅霁寒。”
那头声音不寻常地平静:“海城好玩吗。”
盛意皱起眉:“离婚协议你没看见吗?”
“净身出户、分文不取。”语气依旧没有任何起伏,“盛意,你把自己摘得真是干干净净。”
“还是你以为逃到海城我就拿你没办法?”
“宝贝听话,自己回来。”
最后一句话缠绵悱恻,是他情动时压着盛意最爱说的两个字。此刻却一点暧昧也没有,只有阴恻恻的森寒与威胁。
盛意倏地掐断电话,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没想到傅霁寒竟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该来的迟早都要面对,盛意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他没有成本能再躲他一次。而且他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顶层监狱了。
这一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稳,夜里反反复复醒来好几次。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刘大爷找到他的时候,盛意顶着一对憔悴的黑眼圈,模样很是苍白。
刘大爷:“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熊猫样,昨天晚上捉耗子去了吗?”
盛意摇摇头,正要出门买菜。刘大爷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说:“最近咱们小区在和隔壁小区搞联谊活动,居委会提倡男男女女平等看待。你去看看啦。”
昨天才说过这事,没想到刘大爷还真的放在了心上。他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到小区的广场,那里摆了好几个摊位,围着一大圈人。
刘大爷说:“看上哪个小伙子,大爷替你要微信。”
盛意:“我……”
“那个?”刘大爷指着一个人,嫌弃地摇了摇头:“那小伙子比你还穷,天天啃馒头咽咸菜,你受不了的。”
“其实——”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里突然有个高个子发现了一直站在外围的盛意,快步到他面前,目光闪得发亮:“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盛意愣在原地,想开口拒绝时,一旁的刘大爷准确无误地报出了盛意的手机号。
他看过社区资料,把这些事拿捏得死死的。面前的高个子男人似乎就职于海城某个互联网大公司,经济状况和模样都还不错,人看着挺拔精神。
刘大爷说:“小盛,那你俩处一处?”
盛意实在不想刘大爷再这样添乱下去,心里决定今天要把一周的菜都买了,以后再也不出门。
大庭广众,盛意也不想让这个人难堪,于是只好边走边问他:“你是海城人吗?”
“额不是的,”他羞涩地摇了摇头,“我是北方来这里工作,海城就业机会多。”
“哦哦这样。”盛意只是随口问上一句。
“海城这种玫瑰角还挺多的,不过我一眼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他挠了挠头,伸出手:“我叫陈期,怎么称呼你?”
盛意礼貌地笑了一下:“盛意。”
两人交流不多,前面路口转弯盛意就以回家做饭为由与他分道扬镳。
楼道里安静地出奇,只有脚步声在空间里回响。盛意租的房子在三层,楼道里没有透气的窗户,显得有些昏暗。
视线跟着楼梯拐弯,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盛意脚步一怔,没有往前再走一步,生生地退了回来。
男人挺拔的身躯微微俯身倚靠在门上,手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叠信封,余光倏地一暗,他偏头看过来,整个身体跟着慢悠悠地站直。
盛意心跳得快,握住楼梯的扶手,脚下下意识地就要打转。
上方男人的声音低冷到没有一丝感情:“敢跑一下,打断你的腿。”
盛意硬着头皮,指尖紧张到轻颤,他脚下灌铅一般,极度缓慢地挪至门口。男人粗粝的掌心磋磨过他的脖颈,再一路揉进他的头发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开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盛意抖着声音。
“你说呢。”傅霁寒指尖骤然用力,修长的五指扯着盛意的头发,使他被迫仰着白皙的脖子。傅霁寒低头在他唇角狠狠咬了一口,离开时沾了点血迹。
盛意看透他的意图:“我们离婚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傅霁寒的脸色在一刹那变得阴沉恐怖,他不可抑制地想起盛意发给徐云锦的那些话,那张轻飘飘放在桌上的离婚协议。
一想到这些,他双目充血一般猩红,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齿间漏出来的话冒着森冷的寒气:“盛意,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傅霁寒最后说了一遍:“开门。”
他手下松了力道,给了盛意一点喘息的空间。
钥匙旋转两圈,身后的男人脚尖越过盛意,不轻不重地踢开了那扇门。盛意脚下一个踉跄,腰间被一道恐怖的力道狠狠拖了回来。
他拖着人往沙发椅上扔,盛意后腰撞在木质的扶手上,疼出眼泪来。
傅霁寒面色未动,垂眸冷冷睨着他:“一声不吭地逃到这里,现在还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相亲,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