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56)
他站在开放式的厨房,神情肃穆地从冰箱里拿出来两块牛排,熟练地清理、腌制,接着下锅煎香翻面。男人身材挺拔,眼睫微垂,目光专注得像是在处理一份工作邮件。
不多时,晚餐端上餐桌。
呈到盛意面前时,那一盘牛肉已经被切割成均匀大小,每一块都均匀地裹满了料汁。
盛意想换掉衣服再吃饭,白色的很容易沾染污渍。然而傅霁寒只是冷冷地说:“怎么那么多毛病,不许换。”
他眸光深深地盯住盛意:“就这样吃。”
傅霁寒脾气最近越发不加收敛,态度强硬地要命,盛意怕他生气会乱来,只好小心翼翼地吃饭,没让衣服沾染上脏污。
盛意眸光似有若无地从他身上划过,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提起那件事。
正如那通电话,傅霁寒没有解释,而盛意也默契地没有提起。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傅霁寒一边要找别的女人生个孩子,一边还要关着他不放。
忍了又忍,盛意突然说:“老公。”
傅霁寒听见这个称呼时眉眼会松弛下来,语气也不会那么冰冷,他微微掀开眼皮:“嗯,不合胃口?”
“不是。”盛意犹犹豫豫,“我是想问……你喜欢小孩子吗?”
傅霁寒眉头拧起来,“麻烦。”
这就是不喜欢的意思。本来盛意下一句准备说,你可以跟我离婚,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结婚,然后生一个自己的宝宝。
盛意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下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谁知,傅霁寒眉眼一挑:“你喜欢?”
顿了顿,他又改了口风,像是勉强答应似的:“要是实在很喜欢,我们也可以领养。不过不能占用你太多时间,平常请人照顾就行。”
盛意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须臾,他叹了口气:“算了。”
晚间,傅霁寒把人拘在怀里看电影,盛意对电影和电视剧都没有什么兴趣。每当他快睡着时,傅霁寒就会毫不客气地在他耳垂上咬一口,把盛意吓得浑身一抖。
“困了?”他低低地问。
盛意从他身上爬起来,左肩的那支蔷薇花早就蔫了,他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神情恹恹地说:“我想去睡觉了。”
电影恰好落幕,盛意看清那部电影的名字——The Vow,誓约。
傅霁寒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多的样子。他也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盛意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警惕地说:“我…我很累了。”
“宝贝,今晚可是洞房花烛。”
他步步紧逼,“让你留着这件衣服,当然是为了今晚。”
盛意指尖轻轻蜷起,阁楼时的那些记忆让他一时没胆子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在他还呆愣着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双脚离地,被傅霁寒俯身抱了起来。
“可是我今天不舒服。”他挣扎了一下,脑海中想起傅霁寒在书房说的那些话,下意识抗拒他的亲密。
“老公…”盛意颤声想讨好。
傅霁寒亲昵地碰碰他的额头:“会让你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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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这次哭起来没完没了,从浴室哭回主卧的床上,整个人深深陷进被窝里时,泪水几乎要把床单浸透。
他却还使坏地在盛意耳边问:“这么多次了,这里会有宝宝吗。”
盛意仿佛被刺激了一下,张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在上面咬出一个深深的印记。
那件精心定制的婚服此刻淌在浴室的浴缸里,傅霁寒脱那件衣服就像是眼睁睁看着一条美人鱼化身为人。
过后,他揩去盛意眼尾的泪水,“别哭了。”
午夜刚至,傅霁寒极有耐心地哄着他:“不弄了,今天怎么这么能哭。”
盛意哭得一抖一抖的,他憋着一口气转过去,背对着身后的人缩成一团。
傅霁寒叹息一声,从身后拥着他,下巴抵在他瘦薄的肩膀上,呼吸灼热:“生日快乐,今天什么愿望都答应你。”
盛意浑身僵了僵,想起他在书房接的那个电话,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可以平静地说话:“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傅霁寒想说不能提及底线。
下一秒,盛意已经把话说完了。
“傅霁寒,我们离婚吧。”
房间里沉寂了许久,所有的暧昧灼热仿佛在这一刻褪尽。盛意感觉到抵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往后一轻,一道沉冷的嗓音响起:“这就是你的愿望?”
盛意闭上眼睛说:“对。”
他感到身旁人掀开被子,冷冷地摔门而去。并不多的温情时刻,霎时又好像回到了冰点。
盛意从海城回来在别墅阁楼关过一阵子后,已经不会再提起离开或者离婚这样的字眼,久到傅霁寒以为他再也不会萌生这种心思。
过了许久,房间门被推开。
室内的灯亮起来,照着满地的狼藉。傅霁寒神情泛冷,他将盛意一把从被子里扯出来,沉着脸要把一个镣铐戴在他手腕上。
盛意瞳孔微微睁大,“你想干什么。”
傅霁寒拽着他的手腕,脸色十分难看:“盛意,你就活该被永远铐在这张床上。只有这样,你才能学乖。”
“不要…我不要!”他胡乱躲闪着,看见那个镣铐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求饶道:“我不要,我不说了!我以后会更乖的,我不离婚了!别拿这个对我,你把它拿开呜呜呜呜呜…”
傅霁寒咬牙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床头傅霁寒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人在气头上,狠狠地把手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