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59)
门内依旧沉默。
陆宁又说:“今年过年,咱俩去杭城跨年吧?去年没去成,今年我陪你去呀。反正咱俩都没爸没妈,也不用走亲戚。”
“盛意哥?”
过了许久,里面才哑哑地回了一句:“……我不去了。”
那张去杭城的火车票,早就逾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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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安静地可怕。
盛意畏缩在他怀里害怕地喘息,柔软的头发被揉得又散又乱,他颤抖着双唇,从喉间发出压抑的抽泣声。
那通电话让傅霁寒此刻全然乱了方寸,他本可以理直气壮地在质问盛意一次,既然不是为了钱,那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开?
但看见盛意这副失态苍白的模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却狠狠跟着痛起来,只是一股脑哄着他安慰着他说:“会好的会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盛意含着眼泪抬起头,眼神里茫然可怜,红肿的嘴唇打着颤:“傅霁寒,你放开我吧,求求你呜呜呜呜。”
长长的铁链缠在两人脚边,表面被浴室的水浇得湿漉,傅霁寒以为他说的是这根铁链,抱着人急急地往床边走。
旋即俯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把钥匙,惊慌地解开镣铐,扬手把镣铐连着钥匙一起扔出去,长手一捞把人按进怀里低声地哄。
“丢了丢了,以后都不拿那个锁着你了。”他试图顺着脊背轻轻安抚盛意,“宝宝,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盛意仿佛受到什么刺激,激动地挣扎起来:“不要,我不去!你松开我!”
傅霁寒越发察觉到不对劲起来,他一边锢着人,一边掏出电话叫了人把车停在楼下。
他拿着沾湿的手帕一点点擦盛意鼻下和唇畔的血迹,指尖止不住微微颤抖,浑身紧绷僵硬。
有些沉寂许久的答案呼之欲出。
盛意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我不去医院。”
傅霁寒忍住心疼,轻轻摸了摸他湿润的眼尾,“没事的,乖。”
他顾不上盛意的挣扎,强行将人拦腰一抱,任人捶打乱踢都不松开。
傅霁寒敛眉肃目地驾车往医院驱驰,盛意坐在副驾驶上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紧张到紧绷。
车子停在杭城医院门口,车门一开,盛意拔腿就想跑。
傅霁寒跑两步追上去,大庭广众之下扣着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后背,担忧又后怕地说:“盛意,你让我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医院楼下人来人往,过路人的目光时不时放在他们身上。
一个女孩恰好从大厅出来,低头饶有趣味地盯着手机。忽而抬头一看,目光跟着定住。
不远处一对情侣亲密依偎,那两人神情仿佛生离死别一样令人咂舌。她无奈地移开目光,顿了顿,又猛地移回来。
女孩微惊,继而目光一亮:“胜……”
下一秒,那男人俯身强行横抱着怀里一人,步伐匆匆地往医院大厅去。
李明时恰好下楼透口气,人还没下楼梯,远远就看见傅霁寒焦急地抱着人进来。
他无奈地喊了一声:“阿霁!你家心肝今天又怎么了?”
傅霁寒没心思跟他扯皮,眉眼都格外严肃,李明时也看清他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得可怕,鼻血还没止住,流下来一点沾在衣服上。盛意浑身畏缩又颤抖,不像正常的样子。
李明时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走:“这边,挂急诊!”
他几乎跑起来,过道里两个护士看见一道白影风一般过去,下意识跟着跑起来。
一个推来一张移动病床,盛意被傅霁寒轻轻放上去。
李明时对其中两名护士说:“刚刚是我激动了,你们先回自己岗位,我带这位病人和家属去挂号。”
两人愣愣地点头。
直到盛意被推进病房,走廊尽头,另一名个子高高的护士边跑边摘掉了口罩,一路冲过来,被李明时训斥道:“你跑过来干什么?”
陆宁也看见盛意了,她焦急地东张西望:“盛意哥呢?他为什么来急诊科?”
医生给盛意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他哭累了,吊了几瓶葡萄糖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李明时去拿检查结果,他想着拉走陆宁,让人家夫夫两个人单独相处。
陆宁眼眶一红,愤恨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傅霁寒,“上次他就是因为你进的医院,这次又是因为你吧?”
傅霁寒皱了皱眉,没回复她,目光专注地落在盛意身上。
陆宁还在说:“你拘着盛意哥不放无非就是因为你觉得他拿了你妈两百万,你想要报复回来?搞笑,我哥根本什么也没拿你家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拿了,您现在身居高位什么东西得不到,两百万?”
“这几个数字在你眼里应该跟街头乞丐碗里的几块钱没什么差别吧。你就这样折磨他?”
李明时在旁呵斥:“你少说两句。”
傅霁寒冷冷地抬眸:“我知道他没有拿过我妈的钱。你跟盛意很熟?”
陆宁根本忍不了一点,“盛意是我哥!现在你知道真相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了!”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即便没有这两百万,我也不会放他离开我。”
傅霁寒眉眼固执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陆宁看了一会盛意,气愤地往过道上的椅子上一坐,不愿意跟傅霁寒待在一个空间里。
病床上,盛意一直睡得很不安定。清秀的眉眼始终紧紧皱着,额上一层薄薄的冷汗,即便睡着了也心神难安。
傅霁寒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三回他才接起,林助理在那头说:“傅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