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变成独眼小宝被捡回家了(8)
宁归有些发怵,觉得不该这么武断。
奇怪的是,伴随着望向井底的时间变长,宁归隐隐感到眩晕,那团漆黑像是有生命似的,不断吸引着他下坠,直到...
“不要命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大吼,宁归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然双脚离地,被拦腰抱起。
“!”他讶异地回头,才看清达达利亚的脸,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被扛上了肩头。
“要找死也不该当着孩子的面,你疯了吗?”达达利亚压低声音问。
“......”宁归百口莫辩,况且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砸着青年的后背,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达达利亚单手提着一大袋蔬菜,在冬妮娅和托克的注视下,强压着怒火把宁归扛进家门。
“哥哥,不是说买菜的事情我来办就好了嘛。”冬妮娅说道,“我现在力气很大的。”
“不过是顺路。”达达利亚温柔地揉揉妹妹的头,那只按在宁归腰上的手,却箍得他生疼。
“哥哥,你和宁归哥哥是在玩什么游戏嘛?”托克仰脸问,“托克也想玩!”
“哥哥要和这位...宁归哥哥谈些事情。你们先不要上楼打扰哦。”达达利亚笑着答。
第5章 难言之隐
卧室的门“砰”得一声在宁归面前关上。
达达利亚才把他放下,他便急忙跑到房间另一边,抓起桌上的本子和笔。
有备无患,他低头飞快地在本子上写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之类的话,打算在达达利亚动手之前怼到他眼前,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你的力气还不小。”
没想到,达达利亚并不着急“处理”宁归,他低头脱下外套,靠着门板,一粒接一粒松开衬衫纽扣。
这是在干吗?
眼看达达利亚脱掉上衣,露出缠着绷带的上半身,宁归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担心动手见血,脏了衣服?
宁归咽了咽口水,开始思考逃生的可能性:他身后就是窗户,从二楼跳下去,应该不至于摔断腿。
他放下纸笔,缓步向后撤,背在身后的手刚摸到窗台边缘,便被达达利亚的视线捕捉到。
四目相对,他似乎被瞬间看穿。
“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达达利亚轻笑一声,牵动了伤口,让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补充道,“起码现在不会。”
他转身将衬衫扔进门口的脏衣篮内,宁归这才发现,他缠在左肩胛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大一块。
...难道是自己刚刚捶的?
回想方才的情形,他突然被人扛起,自然只想着挣脱,一时也没留意手下轻重。
达达利亚依然背对着他。系在胸口的绷带结有些难解,他低头轻喘着,两片肩胛像弧度优雅的山脉,伴随着呼吸轻微起伏。他的皮肤上浮着一层薄汗,年轻的躯体在日光照耀下像是被抛过光的雕塑。
望着达达利亚的背影,宁归心情复杂,他有些内疚,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不能怪他的愧疚感不够充沛,毕竟这个男人昨晚还掐着他的脖子,威胁要把他扔进雪地里冻死,如今却旧伤复发,像一头虚弱的猛兽。
宁归侧身探查四周,视线落在窗边的盆栽。
花盆像是陶土做的,直径目测只有十几厘米,加上泥土的分量,能把人砸晕吗?
如果速度和力度足够的话,趁其不备,应该问题不大吧...宁归抿紧唇,又看了一眼达达利亚的方向。
后者仍在和绷带结“缠斗”。
干净细白的手指攀上灰黄的陶盆,指尖在颤抖。当整个掌心都与花盆粗糙的表面相接时,他像是被刺了一下,猛地缩回手。
他在做什么?找回理智的宁归惊惧不已,他方才...是打算伤人吗?
“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他闻声回头,发现达达利亚正盯着自己,冰蓝色的瞳孔越过上目线,压迫感十足。
“...”宁归张开嘴,记起自己已经变成哑巴的事实,又急忙去摸纸笔。
“我对你拙劣的袭击计划不感兴趣。”达达利亚在床边坐下,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卷崭新的绷带。
“...”宁归涨红了脸,想了想,还是在本子上刷刷写下一行字,走上前递给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起初头也不抬地扫了一眼,看清本子上写的字后,愣怔几秒,偏头挑了一下眉。
“就当我们扯平了。”他复述着宁归的话,抬头似笑非笑地望向宁归,反问道,“你认真的?”
宁归收回本子,翻开新的一页,又写下一句话,郑重地递还给达达利亚。
“...帮我包扎?还说是作为补偿?”达达利亚看了之后更想笑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把后背交给打算杀我的人?”
宁归不急也不恼,他冷着脸在本子上又写下一句。
达达利亚看到那句话后,脸色有些发黑。
【就凭你后脑勺没长眼。】
理论上讲,这话说的倒也没错。肩胛上的伤口之所以复发,和宁归小猫挠痒似的两拳关系不大,主要还是他在包扎时看不到后面,药膏涂歪,才愈合得格外慢。
宁归见达达利亚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立即反驳,乘胜追击,继续在本子上写道:
【只是包扎伤口,不会要了你的命。】
“......”
如果不是宁归的表情足够真诚,达达利亚真的会怀疑他在阴阳怪气。
宁归的提议很实际,后背的伤口需要人帮忙处理,他又不想让冬妮娅和托克知道...
达达利亚不情不愿地交出绷带,“药膏在床上的急救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