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变成独眼小宝被捡回家了(84)
“嗯,我明白,只是...”迪卢克抿一口酒,“你呢,也要留下来吗?”
“...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抛下他。”他都是为了我。
“没关系,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说过,举手之劳而已。”
迪卢克耸耸肩,“不过,这段时间我可能很少在酒庄,有什么事和女仆长说也是一样的。”
“怎么,你要办的事不顺利吗?”宁归想起迪卢克前往暗鸲之巢的原因,“我没有打探你私事的意思,但如果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一定和我说。”
“无妨,这不是什么秘密。”迪卢克神色平静,“我之所以前往暗鸲之巢,是受西风骑士团所托。”
“西风骑士团...就是负责蒙德城大小事项的那个骑士团?”走在蒙德的大街小巷,宁归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虽然我对骑士团没什么好感...但委托之事和蒙德城有关,我没有理由拒绝。”
“一直以来,暗鸲之巢的存在都被与它相邻的三国默认,大家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直到前阵子,暗鸲之巢打算向蒙德扩张势力范围,这是骑士团无法接受的。”
“迪卢克是去调查这件事?”
“嗯,我见到了那位首领,谈妥了交易,具体内容很枯燥,恐怕你也不会感兴趣。”
迪卢克说道,“但我想,你会想知道这条情报的:暗鸲之巢的首领,也是一只歌鸲。”
“什么?”首领不是人,居然是一只...
“是和阿尔戈一样的...歌鸲?”
“是的。我猜它们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
*
喝净杯中的最后一滴酒,宁归与迪卢克告别,回到房间。
阿尔戈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冲冲地凑上来,听宁归说完后,立马蔫了。
“怎么,知道自己同类的消息你不开心?”宁归不解。
“我...我知道那是谁。”阿尔戈闷闷不乐地垂着头,“它是骑士团的叛徒,很早就离开亲王麾下了。”
“你们也有骑士团?”
“当然!我早说过了,我也是一名骑士!曾经是...”
“曾经?”宁归准确抓住了阿尔戈话中的端倪。
阿尔戈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进翅膀里,小声嘟囔,“...小哑巴,我和你坦白一件事,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不会想说,你已经不是骑士了,是被驱逐的?”
“诶,你怎么知道?”阿尔戈震惊地抬起头。
“你还能表现得再明显点吗?”
“...哎,虽然不完全是这样,但也大差不差啦。”它幽幽叹道,“我是流浪来提瓦特的,寻找亲王也只是想让它老人家帮我求情,让我重新回到骑士团...”
“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成为你的骑士也不错嘎!”阿尔戈很快振作起来,“虽然你不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但我依然可以守护你!”
宁归轻轻捋顺它头顶的毛,“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嘎?”阿尔戈怔住,“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种话?”
宁归向后仰躺在床上,沉默不语。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杯酒下肚,心中那些捉摸不透的旖旎心思反倒都冷下来。
说到底,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离开,等到那个时候...
一想到这些,宁归的胸口就像被挖了个大洞,源源不断地虚无感填满了他,让他有些恐惧。
他翻身侧躺,将自己弓成一只虾。
可以像阿尔戈一样,说出那句“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吗?宁归摇摇头。
他不愿想这些。
可新的一天不会随着他的思绪停滞,几个小时后,太阳如约而至。
宁归下楼时,被佣人告知迪卢克已经离开酒庄,而另一位客人,此刻正在庭院里晒太阳。
...达达利亚?
看来迪卢克说的没错,达达利亚的自愈能力果然很强,一夜过去居然都能下地了。
宁归来到窗边,透过玻璃看到青年坐在木桌旁的背影。
清晨的风微寒,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橘色的短发被风吹起又放下。
宁归和佣人要了一件毛衫,推门出去。
“受伤不够,还想感冒吗?”
他故作不在意般,将毛衫掷进达达利亚怀里,眼睛却指望着远处层峦起伏的雪山。
“你醒了?”达达利亚将那件衣服抱紧,拽来一把椅子放在身边,扯扯宁归的袖子,“陪我坐会?”
“......”宁归虽不回答,但依言坐下。
有点尴尬。
“喝杯咖啡吧,我借了机器,现磨的。”
达达利亚递上一只咖啡杯,宁归闻到浓郁的咖啡香气与淡淡的奶香,低头接过。
“你还会磨咖啡?”
“我不是只会打架的好吗?”达达利亚笑道,“快尝尝。”
宁归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杯遮住他的半张脸,他趁机放任视线小心翼翼挪向达达利亚。
目光相接,宁归仿佛被烫了一下。
他根本尝不出咖啡的味道。
一阵风吹来,满庭院的葡萄叶簌簌作响,卷起一层碧绿的浪花。身体在风中打了个颤,可耳根却在发烫。
怎么回事,经历了昨晚那么超过的事,达达利亚怎么还能这么从容不迫?那样笑盈盈地看着他,简直犯规。
“冷吗?”达达利亚展开那件带着他体温的毛衫,披在宁归身上。
“...我明明是给你拿的。”宁归指尖摩挲着咖啡杯壁。
“嗯,披在你身上是一样的。”
宁归不接茬,却问,“...身体怎么样了?”
“唔,伤口还是很疼,但比昨天好多了。”达达利亚想了想,“再过一周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