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在提瓦特鸡飞狗跳日常(109)+番外
“有很多东西,我并不确定,一直以来也只有猜测,毕竟我老爸他们那一群人都是谜语人,是决计不可能告诉我的。”我看着跃动的火光,一时间情绪驳杂。
“谢谢你啦,若陀叔。”
最后,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边就已经擦亮了。
我用力踩了几脚火堆,确保它已经彻底熄灭不会引发山火,这才回头看着他。
我有预感,短时间内,我应该是不会跟他再碰面了。
“我要回璃月港去了。”我偏过头,看着旭日初升,轻声说,“下次再见吧,若陀叔叔。”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早就醒来并且出现,但姑且算是给了我脑海里这么久的疑问一个小小的解答。
我心知下次见面或许就是一两年之后了,我回过头,对他摆了摆手。
他看着我,突然地,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你也平安长大了,阿鸢。”
他说。
——我与若陀龙王并肩看星星的一夜,就这样结束了。
(二)
我回到往生堂的时候,钟离才起床,正在吃早饭。
见到我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进来,他抬眼看我,示意我在他的身边坐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给我。
是今年的新茶,看着细长苍翠的茶叶,我判断到。
桌上的茶壶还有非常多的水,看来这一场谈话的时间必不可能短。
刚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他聊。
“老爸。”我坐下来,捧着茶吹了一口氤氲的热气,“你到底跟魈说了什么啊?”
我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临到嘴边的问题——我知道,如果是可以告诉我的,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既然事情已经瞒下来了,就只有我自己来找答案。
但是既然话题都已经开始了,我也不可能说就这么轻易地结束,所以我话题拐了个弯,问了一个他肯定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钟离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有想到我居然问的是这个。
他看着我的发顶,旧友的气息在那里正在逐渐逸散,他料想我跟若陀有过一番交流,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不,或许那并不是沉得住气。
阿鸢一直都是一个很敏锐的孩子。
他想,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很多东西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三)
因为知道不能说,所以我也就没问。
这是独属于我跟钟离的默契。
“我只是前阵子在望舒客栈休假,遇到他便将你在须弥的见闻同他说了几句。”钟离说。
“不止吧?”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把我的求学生涯给略过,专门讲了人际关系吧?”
钟离看着我一脸迷茫,就像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样。
我哼了一声,他不说我也知道。
自从我去须弥之后,魈的态度就很奇怪。
我仔细一想他到处脑补的行为,仔细回忆,又有谁知道我在须弥的求学近况,又能够告诉他呢?
钟离。
他指定添油加醋了!
算了,就算他添油加醋了,也不打紧。
毕竟经过了一夜的冷静,我现在已经可以头脑非常清醒地思考问题了。
这事其实也根本怪不到钟离头上,毕竟他只是说了信息,后面的东西全靠魈自己脑补。
可是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他是曾经被折断羽翼的鸟,是本该翱翔于天际却被硬生生坠入泥泞的人,也是自我赎罪了近千年的护法夜叉。
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愿意他进入层岩巨渊,再走一遭生死边境。
我下意识觉得他不该囿于儿女情长,又暗自卑劣地欣喜。
他曾是我在断壁残垣里捡到的少年。
也是冷淡又温和地教授我枪法的师父。
我曾在十年如一日的梦里试图看清他的容颜,也试图隔着屏幕触摸他眼底的破碎眸光。
他是我日夜兼程从须弥赶回璃月,也想要第一眼就见到的人。
为什么要刻意远离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能够这样站在他的面前,我已跨越了世界时空的距离?
我只是对太多事情浑不在意,又不是真的没有心。
“你在想什么,阿鸢。”钟离给我已经茶水见底的杯子续上了水,然后温和地看着我,“你很少苦恼这些事情。”
“任谁被拒绝了也很难开心吧?”我硬邦邦地说,“他那个样子恨不得要把我逐出师门。”
“唉。”听到我话语里面的怨气,任是想要开解我的钟离也是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能宽慰我,“不妨与我细说经过。”
我于是将前天我跟魈不欢而散的具体情况跟他讲了一遍。
“稍等。”讲述到一半,他轻轻打断了我,“你说他拿出了和璞鸢?”
“对啊。”我点了点头,“但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换了一把枪。”
“原来如此。”钟离笑了,他摸我的脑袋,“不必担忧此事。”
“凡是顺其自然最佳。”
他好像明白了。
但我还没有明白。
钟离,你小子有主意过头了,心里真的是能藏事啊(恶狠狠)。
(四)
我告别了我的,非常能藏住事的老爸,在璃月港当街溜子去了。
这不当还好,一当就当出了事。
看着眼前这个橘发青年,我真的是很想大喊出声——
你不要过来啊!达达利亚!
我怎么从须弥好不容易放个假回来,还能碰到你啊!
马上就是海灯节了,你这个毛子真的不回家吗!
他就好像是缠上了我,跟着我一口一个“恩人”,怎么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