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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今天也无法摆脱愚人众执行官(105)

作者: 黄金厚蛋烧 阅读记录

只见山林间的各个缝隙之中,无数道与之一样的烟幕如同午夜的游魂般奔流而出,那股不祥的气息在半空中凝结汇聚,似乎要将某种邪祟给彻底具象化。

你分不清楚提瓦特大陆上的怪物到底有什么种类,但一眼看过去,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对你来说不难辨别。

“没想到刚来新地方就要开工啊。”你咬了咬牙,话语中虽是抱怨,嘴角却没忍兴奋扬起。

总算是在这无聊的生活中,找到了一点能让你感兴趣的东西——

战斗。

神圣力在你指尖凝聚,你有十足的把握将之秒杀,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随着那股滚烫的力量接近离弦之刻,从悬崖的另一侧,一抹幽绿色的气息裹挟着黑雾直冲而来,向着半空中即将成型的邪祟飞速靠近。

你在那抹雾团的身上感受到了与邪祟相同的气息,但另外一股与之截然不同的煞气与坚韧却向你尖啸着对方或许并不是“恶”的身份。

“糟了!”生怕伤害到自己人,你紧急调转了攻击的方向。

早已离手的神圣力受到了你后续力量的牵制,本该将雾团与邪祟一起轰炸的力量在半空中艰难地调转了轨道。

足以消灭一切罪恶的圣光撕开了邪祟的半边身躯,又擦着那团幽绿色的光堪堪掠过,最后消失在了夜色的另一端。

与此同时,像是感受到了你的存在,雾气在半空中化为了人形。

温柔的风元素点亮了他同样墨绿的发色,降魔杵在风中荡开涟漪,你见得那条幽紫的飘带在狂风下飒飒摇曳,也听得他身上念珠互相撞击噼啪作响。

手握长/枪的少年有着你从未见过的清冷面庞,眼尾的赤色点缀他鎏金色的瞳,风流在他身侧喧嚣徘徊,像是要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与他绝对疏远的距离之外。

邪祟因身躯破碎而发出愤怒的咆哮,但即使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它也依旧牢牢盯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少年,仿佛他身上有什么极其诱人之物,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存在。

微光盈盈间,少年倏然回眸看你一眼,并未说话,但你们彼此沉默之刻,他已然一振手中长/枪,踏着风便迎了上去。

对方的自信与沉稳让你木讷了两秒,但你心中总隐隐涌动着不祥的预感,它们来自于少年嘴角的血色,以及他身侧从刚才开始就愈来愈多的黑雾。

山顶狂风猎猎,厮杀声夹杂着悲鸣在你头顶从未间断。

好在悬崖边缘不算陡峭,还有不少碎石尘沙作为缓冲,你直接踩着那条坡度一路下滑,很快就来到了山脚底下。

与此同时,空中的战斗也宣告结束,伴随着无数黑烟消散于世间,天空再次露出了原先皎洁的月色。

但那股让你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不安却依然不打算停止。

混乱中你再次听到念珠的清响,伴随着耳边寒风呼啸,一抹黑影忽然从半空坠落。

“喂……!你这样掉下来会死的啊!”大抵是身为圣职者的职业素养作祟,你口中虽然骂骂咧咧,但伸出双手去接那人的动作却不敢含糊。

从你掌心涌出的神圣力为那忽然落下的少年给予了缓冲,风浪奔流不息间,他鬓角的发丝凌乱了你的视野,也叫你在慌乱中将他接了个满怀。

“……好轻。”

这是与普通女性不太一样的你,在抱住那个少年后发出的第一句感叹。

他意识不清,被你抱在怀里宛若一片鸿毛,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那柄染满了血色的长/枪从他指尖滚落,狼狈地掉入草丛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但不及你拍拍他的面颊把他叫醒,少年已然睁开了双眼,如同从噩梦中惊醒——

“……!!”他喉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呜咽,旋即像触电一般从你怀里挣扎了起来,你只感觉自己胸口一痛,就被那人往后推开了几米。

他单膝跪地,被手套包裹着的纤长五指紧紧扼着自己的面庞,只露出指缝间那双被猩红戾气缓缓污染的金瞳。

才被驱除不久的邪祟再次凝聚,但这次不是汇成新的魔物,而是在少年的身边形成了一道不容其他人接近的风障。

“你还好吧……?”你不敢贸然上前,只皱着眉头小声询问他的状况。

若不是看他现在明显身体不佳,你高低还得抱怨一句“你刚才把我打得挺疼”。

少年对你的询问不予搭理,他眉头锁起,牙关咬死,那枚比常人锋利太多的獠牙紧紧抵着唇瓣,几乎沁出血来。

但似乎是痛得紧了,他便再耐不住那股几乎要了他命的疼痛,从喉间溢出了破碎的低吼。

“哈啊……哈……”

对方的喘息让你捕捉到了他体内正在发生的变化。

那些刚才还作为你们对手的邪祟,不知为何从少年的脚下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但比起加强,它们更像是要吞噬掉他的黑暗,在他的周身奔涌缭绕,似乎只要在少年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就能将他彻底拉入深渊。

你虽不知这些雾气到底从何而来又身为何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它们是污秽,是不断浸染他的灵魂与意识的源头。

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类型,况且这一波,还是专业对口。

“你别……你别怕。”你甚至体贴地将“别动”换为了“别怕”,就是担心这明显不喜欢亲近别人的家伙会在你靠近的那一刻突然逃跑。

不过显然你有些多虑了,现在的他连保持清醒都很艰难,更别说从你的面前逃跑。

但在你抓住他的手腕之前,大抵是那股不想伤害他人的本能作祟,你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抗拒,只不过现在的他力气太小,而你又太过蛮横,他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