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一个普通故事(24)
邬桓没有立刻回答,看起来很犹豫,最终居然妥协了:“也可以吧。”
邬桓妈妈的表情看不出满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微笑着说:“那我去跟阿姨准备你同学的被褥。”
许何为决定不要和这家人有进一步的交流是最好的。
*
邬桓的房间挺大的,就算加上许何为的地铺,空间还是很充足。里面的陈列相对简单,没有许何为想象中的那种费钱的兴趣爱好周边在房间里摆满,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只有一把吉他和一个篮球。此外,都是一些简单的摆件、书籍。
许何为在房间里观察,终于打破尴尬的气氛:“你不是说你会弹钢琴吗,琴呢?”
邬桓回答道:“哦,就小时候学过一些,现在搬出去了。”
许何为摸到那把挂在墙上的吉他,开口:“你还会弹吉他呢?”
邬桓一边将从学校带回的作业拿出,一边应声道:“高中之前学了一段时间。”
“很厉害。”许何为见他要伏案动笔,“你在写作业?”
“对啊,你作业写完了?我们学校的作业真的多。”
许何为显然没想到邬桓真的是个认真学习的,相比下来,他在家似乎很少写作业,甚至学习。
“呃......差不多。”许何为突然不好意思说他对于那些不检查的作业基本敷衍了事,不愿浪费丝毫笔墨。
邬桓没继续说话,出门拿了张椅子进来,让出了一半书桌,说:“这一半位置给你。”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将近十一点了,这个时间许何为从来没有摸过笔。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多说,随便掏出了一张试卷,坐到了邬桓旁边。
坐也只是坐着,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些题目。
相反,邬桓做得格外认真,不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笔头晃得许何为眼花。
是的,许何为的视线不知何时飘向了邬桓那边。
他发现,看一个好看的人认真的做事情似乎比写作业有趣。
“你不写吗?”邬桓终究是发现了许何为在走神。
“不会。”许何为转眼看了一眼试卷,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得出了结论。
邬桓很热心:“我教你。”
许何为警觉,不拒绝他就得学习了:“你还是写你自己的吧。”
“不学了,睡觉吧。”邬桓从在学校时的观察,很肯定地推断许何为困了。
不到十二点,睡觉?许何为觉得自己根本是疯了,才答应来他家。
却也不能发作,只得内心挣扎地躺下。
*
邬桓竟然失眠,头几天许何为认床睡不着的时候就发现了。
邬桓家教严格,晚上十一点就必须回房间熄灯睡觉,邬桓因为高中,只要求他回房间,至于学到几点,看他自己,但也不能太晚。
这个点对许何为来说有点早了,但在别人家,他也只能客随主便。
这些天,邬桓虽然不到十二点就躺上床休息了,且一动不动。许何为不知道的是邬桓这还是为了照顾许何为的作息特意早睡了。
许何为以为他很早就睡着了。可是到很晚的时候,邬桓以为许何为睡着之后,开始翻来覆去。
“邬桓。”许何为轻声唤了一句,试探性的看邬桓到底是没睡着,还是只是单纯睡相糟糕。
不出所料的,邬桓回了话:“你还没睡吗?”
“没有。”
邬桓猜测:“我吵到你了?”
许何为回答:“没有。”
邬桓换了个缘由:“那你是不习惯?”
许何为肯定了这点,毕竟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有点吧。你为什么睡不着?”他反问。
“我不知道。”
“经常这样?”
“偶尔吧。”其实经常。
他们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直到不知谁先睡着了。
这几天邬桓都失眠了,许何为开始怀疑他说的偶尔的真实性。
“你这模样,不像是偶尔失眠的样子。”
邬桓没有回答,好似默认。
*
这段时间,许何为尽量不和邬桓家其他人过多接触,但不可能躲得过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许何为载着邬桓回家,到家时。邬桓爸爸在客厅,也正要结束电话会议。
邬父亲:“你俩留一下。”
两人随邬父亲坐到沙发上。
邬父亲:“邬桓,这段时间在学校还适应吗?”许何为奇怪,两个多月了,他父亲到现在才关心在学校适应不适应。
邬桓正襟危坐:“挺好的。”
邬父亲轻描淡写的交代:“没什么事你先上去吧,我和你同学聊聊。”
邬桓应和了一声,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何为,一瘸一拐往楼上走。
许何为并没有从他的眼神中获取什么信息。
邬父亲认出了许何为,毕竟上次许何为挺突出的:“你是上次为邬桓作证的同学?”
许何为料想应该是期中考试作弊那件事,表示肯定:“是的。”
邬父亲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听说你现在帮助邬桓上下学,谢谢你了。”
许何为没有从这句谢谢里听出感谢,仿佛是必须要说的设定:“同学间互相帮助,应该的。”他也很客气。
邬父平淡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许何为轻微摇了摇头。
邬父继续道:“你可以上网查查,我叫邬晋明。”
许何为也没含糊,掏出手机,查了起来。
邬晋明,N市人,现博邬集团董事长。后面跟着一大堆头衔,许何为也看不懂,反正特别有钱就是了。